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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察觉到她皱眉,陆祁溟伸手去抓她手腕。
借着路灯的光,看到她白皙皮肤上的红痕,他沉默了?两秒。
“抱歉。”
他没想到女孩的皮肤这么娇嫩,被他那么一抓,就受了?伤。
也不管自己的行为是否逾越,他低了?头,蹙着眉头,认真?地替她往受伤的地方吹气。
手被他突然抓着,梁舒音愣了?下,一时忘了?挣脱。
男人?替她吹完,又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还疼吗?”
“不疼了?。”
她回过神,从他掌心抽出了?手。
大抵是因为她的这点迟疑,陆祁溟神色莫测地?笑?了?下。
她瞥他一眼,抬脚就要离开。
“说好了?一起吃饭的。”
陆祁溟跟上去,垂眸,挡在她面前。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
“就一顿饭。”
陆祁溟抄着手,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认真?,“别拒绝我,梁舒音。”
他看起来姿态很低,但?梁舒音知道?,如果她不答应,他大概不会放她走。
几秒后?,她松了?口,淡淡吐出一个?“嗯”字。
“想吃什么?”陆祁溟明显面色愉悦了?很多。
“随便。”
“嗯?”
他拉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日料?西餐?”
“中餐。”
她说完才意?识到他在套话,又闭口不言了?。
“好。”
陆祁溟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迅速在附近的餐厅定了?位置。
从礼堂外面走到校道?上,路灯暧昧的光线下,不少人?都朝他们这对俊男美女,投来八卦的目光。
“陆祁溟——”
被他拽着的人?不耐烦地?开口,“吃饭归吃饭,你先放开我。”
“不放。”
陆祁溟摸出车钥匙,扭头看她,“我怕放开了?,你又跑了?。”
“…”
他带她去的是南门外,那间很有名的私房餐厅。
进门时,陆祁溟偏头问?她,“能吃辣吗?”
梁舒音目光正落在一楼中间,那个?双龙戏珠的装置上,没多想,回了?他。
“能。”
“喜欢那玩意?儿?”陆祁溟好奇道?。
她回过神,嗓音淡淡的,“没有,随便看看。”
梁舒音平时很少吃辣,刚才顺口应下,以为不过就是佐料里的辣椒。
结果菜上了?,她才意?识到陆祁溟为什么要多问?那么一句。
才第?一道?辣子鸡,她就已经舌头发麻,口中冒烟了?。
瞥了?眼旁边的人?,那家伙却一切如常,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不是说能吃辣吗?”
见她嘴唇泛红,陆祁溟隐隐带着点坏笑?,替她倒了?杯柠檬水。
梁舒音没理会他的调侃,捧着杯子,一口气喝了?大半杯。
大概是他跟老?板打过招呼,接下来的菜都没那么辣了?。
老?板沈念是认识陆祁溟的,他手头拿着瓶红酒,亲自过来跟他打招呼。
“稀客啊陆少,这都好几个?月没来了?。”
这间店,他从前时常光顾。
那时祁薇刚进虞大当辅导员,祁婉也还没出事,每次跟着母亲过来看小姨,一家人?都来这里吃饭。
“沈老?板,你这生意?是越来越好了?,不搬出你的名头,都定不了?位置。”
沈念谦虚地?摆摆手,又道?:“这不来给你赔礼道?歉了?吗?”
“这姑娘是虞大的学?生?”沈念暧昧的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摆动。
“嗯。”梁舒音浅笑?着点头。
“这长得漂亮学?习还好,肯定不少人?追吧?”
沈念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陆祁溟,又问?:“有男朋友了?吗?”
梁舒音已经不太想搭话了?,但?还是礼貌应了?句。
“没。”
“现在的男人?啊,靠谱的少,姑娘这么优秀,肯定要好好挑。”
沈念作势要给她倒酒,她婉拒道?:“谢谢沈老?板,我不喝酒。”
不知道?她不喝酒是为了?防他,还是不信任自己的酒品。
不过,陆祁溟倒是想起她喝醉后?,那副勾着他脖子,主动凑上来的妩媚样子。
他不经意?弯了?下唇角,跟沈念道?:“她不喝,我也不喝。”
沈念原本还抱了?点推波助澜的想法,闻言,瞧了?眼正人?君子陆祁溟,知趣地?挑眉。
“行,那两位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末了?,陆祁溟才开口问?:“你跟你舅舅关系很好?”
“嗯。”
也许是承了?这顿饭的情,她多说了?两句。
“他只?比我大八岁,与其说是舅舅,其实更像是哥哥。”
“他特意?过来看你表演?”
梁舒音顿了?下,摇头道?:“不是,他要出国工作了?,过来看看我。”
陆祁溟没多想,顺着她的话往下,“什么工作?”
梁舒音看着他,“法医。”
那清冷的眼神似乎在说“谁敢欺负我,舅舅的解剖刀不会放过他。”
男人?果然一怔。
倒不是害怕,只?是没想到。
毕竟,法医这个?职业并不是随处可?见,做这行的,要么是对这份职业有坚定的信念,要么就是受到家里人?的影响。
陆祁溟因此又顺着问?了?句,“你爸妈呢?也有从事法医职业的?”
正在喝水的梁舒音忽然一顿。
她垂眸,静了?两秒,放下水杯,一脸冷淡地?看向陆祁溟,复杂眼神中似乎还多了?点莫名的敌意?。
“谢谢你的晚餐,我吃饱了?,走了?。”
面对她猝不及防的变脸,陆祁溟很快反应过来,一定是刚才哪句话冒犯她了?。
从二楼包间下来的功夫,梁舒音已经做了?心理建设,平复了?心情。
所以陆祁溟在饭店门口拽住她,跟她道?歉时,她欣然接受。
她望着天幕的月亮,又转头看他,欲言又止,半晌,只?淡淡吐出一句话。
“跟你没关系。”
然而,陆祁溟却并未有“刑满释放”的松弛。
相反,他更懊恼了?,也猜到了?她家中,起码父母一方,出了?什么事。
心脏处隐隐生出他过去二十几年,都不曾有过的情绪。
是心疼,也是怜惜。
他凝试着被晚风拂乱发丝的姑娘,从她平静的脸上,他似乎看到了?一丝哀伤。
想伸手替她捋好头发,但?终究控制住了?。
“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梁舒音意?外地?没有拒绝他。
“好。”她将唇畔的发丝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