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0


【给我看看。】

看看?

视频不就是在看着对方吗?

前方一对情侣打情骂俏的声音传来。

她忽然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之前有次跟他视频,她刚洗了澡,忘了穿内衣。

那天她忙着给稿子收尾,把手机架在支架上,戴着耳机,边敲字边跟他聊天。

起?初,看着视频里?他眼神晦暗、呼吸急促的样子,还以?为他感冒了。

结果他那头忽然没了人?,手机像被他扔在床上,屏幕对着天花板。

直到?听到?他喉咙发出不同寻常的喟叹,她才猛然意识到?什么。

低头一看,v领针织睡裙随着她的动作下滑了不少。

在电脑上敲字时,她下意识将身体抵在书桌上,挤压之下的饱满更是加剧了走光。

回过神来,冷风吹过,她莫名感觉脸颊发烫。

“臭流氓。”

她敲下三?个字过去,刷卡进了图书馆,不理他了。

第43章 刁难

下午有两节体?育选修课,梁舒音这学期选的是羽毛球。

快考试了,老?师没?再教什么技巧,让大家两两配合,自?由练习。

林语棠也选了这课,她俩考试被分在一组,自?然?就一起练习了。

运动强度太大,结束后林语棠后背都湿透了,怕感冒,去卫生?间?换衣服了。

梁舒音懒得动,瘫坐在一旁,看?着场上打球的人,频频走神。

钟煦拿了瓶水过来,递给她,“看?你刚才打得很猛啊,渴了吧?”

她愣了下,笑?着婉拒道:“谢谢,不过不用了。”

怕对方多心,又挥了挥手头的保温杯,多解释了一句,“我带水了的。”

“你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

钟煦解释说:“我给大伙儿都买了水,这学期课程快结束了,大家不在一个专业一个班,以后也很难见到,就当是最后一次联络感情吧。”

被他说的有些伤感,梁舒音心念一动,也瞥了下身后的同学,的确人手一瓶水。

她顿了下,接过来,“谢谢你啊钟煦,以后…多保重。”

钟煦憨憨地挠着后脑勺,露出一排大白牙,“梁舒音,你也保重。”

下课后,她去了趟卫生?间?。洗手时,余光察觉旁边有道不太友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扯了纸巾擦手,她下意识看?向对方。

是体?育课的同学,薛明佳。

这人在班里?还挺出挑的,据说从小就学羽毛球,班里?能跟她对打的,没?几?个。

偷瞄被抓,薛明佳也没?心虚。

“梁舒音同学。”

她弯了眼角,但语气却?让人莫名不舒服,“听说你很厉害,考试的时候,咱俩一组呗?”

平时都没?说过几?句话的人,突然?找她组队,还带着挑衅的态度,梁舒音自?然?不会觉得是因为自?己技术好。

“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不想换组。”

她朝对方礼貌一笑?,将纸巾扔进垃圾篓,快步离开了卫生?间?。

戏剧赏析课换了时间?,被调到了周三晚上,依然?是代课老?师来上。

至今没?人知道李明德被抓的事。

教室里?甚至还有了莫名的传言:李明德教授做为虞大中文系的代表,被外派到国外的孔子学院交流去了。

听到这些饱含仰慕的传言,梁舒音唇角弯起一抹笑?。

极尽嘲讽的。

也是,谁能想到,那个站在八尺讲台的儒雅文人,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学校知道他出了事,但怕带来负面影响,暂时封锁了消息。而?她作为受害人,也被保护了起来。

身边的同学老?师,没?人知道,那个下午她经历过的那场风暴。

下课后,她不打算再上自?习,收拾了书本,准备回宿舍。

她答应了今晚要把时间?留给陆祁溟的。

一旁的陈可可却?突然?说要回趟家,跟话剧社那边请假后,她用胳膊将书本扫进书包,像离弦之箭似的,冲出了教室。

很少?见她这样仓促着急的样子,梁舒音摸出手机,给她发了信息。

“遇到什么事了?”

没?有回音。

回到宿舍,时间?还早。

陆祁溟通常是晚上九点后才有空,等他的时间?,梁舒音先去洗了澡。

从浴室出来,没?多久,手机准时响起。

接起来,却?不是预想中的人。

“音音,我妈晕倒了。”

陈可可带着哭腔的声音,随着电流撞进她的耳膜。

短暂的耳鸣心悸后,梁舒音迅速收拾东西,打车去了医院。

从病房出来,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

消毒水的味道,带着熟悉的刺鼻感,浸入她的肺腑。

隔壁房间?传来中年女人压抑的哭声,“爸,你想活下去吗?”

“只要你想活,我哪怕卖房,也要让你活下去…”

浑身泛起一阵冷意,梁舒音没?再继续听下去,她快步经过了那间?病房。

走出电梯时,紧握在手里?的电话,震动了起来。

“怎么样了?”

陆祁溟低沉的嗓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在医院大厅响起,似真似幻,令她一时恍惚。

“已经醒了,可可在照顾着,是胃痛引起的神经性晕厥。”

从学校过来的路上,她跟他交代一些基本情况,之后就一直在病房里?陪着陈可可。

走廊的灯明晃晃的,让她莫名心慌。

她加快步伐,走出了市医院这栋森冷的住院大楼。

冬夜的风已经带了刺骨的凉意。

她穿了件长款针织裙和风衣,风衣是敞开的,她手都冻红了也浑然?不觉,只怔怔望着夜幕。

“不过,明天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嗯。”

陆祁溟听出她声音不对劲,“你很担心她母亲?”

“嗯。”

她垂下眼眸,沉默半晌,“陆祁溟,人真的好脆弱。”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夜雾,钻进了陆祁溟的心脏血肉中。

牵出一丝一缕的心疼。

他知道,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旧事。

“不怕,会好的。”他轻声哄她。

她没?回应。

只是仰着头,盯着眼前?熟悉的路灯。地上,她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曾经,很多个夜晚,就是这样过来的。

她站在这里?,望着月色,祈求一个奇迹。

“音音?”那头轻柔唤她。

“我没?事。”

她用手拍了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而?后轻声一笑?,像是在宽慰电话那头的人。

“陆祁溟,你以后别生?病好不好?”

男人安静了两秒,沉重的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