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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死活不让我走。”

“有…吗?”

梁舒音皱了眉,对他的话严重存疑。

她记得自己昨晚睡不着,下楼找水喝,发现?他竟然也失眠,在?楼下客厅看球赛。

捧着杯子走过去,就被他捞进了怀里。

在?床上躺着睡不着,靠在?他怀里,听着球赛反而很快就迷糊了。

再后来的事,她就记不得了。

“嗯。”

陆祁溟应了声,掌心揉了揉她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她拉开他的手。

虽然不太相信这家?伙的话,但?目前也没时间质疑了,她眼下还有更要命的事。

早上有课,而她快要迟到了。

她起了身?,正要下床,又被男人的大手扣回去。

“再陪我睡会儿。”

“陆祁溟,我早上有课。”她生?气?去掰他的手。

“十分钟。”他贴着她后颈亲了下,“我开车很快。”

“…”

她无奈地重新躺了回去,但?也睡不着了,只能百无聊赖刷着手机上的新闻。

跨年还有一个月,虞海的各种跨年商业活动,便已经开始大规模地投放广告了。

“陆祁溟。”她随口问他,“你跨年回来吗?”

身?后的人没应声。

以为他没听见,梁舒音扭头?,正要重复问题,腰上的手却倏然松了开。

他揉了揉她后脑勺,掀开被子下床,“我去冲个澡就送你回学校。”

她嗯了声,怔怔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没再多问什么。

出门太迟,即便陆祁溟车技不错,一路狂飙过去,也还剩几分钟了。

梁舒音解开安全带,匆忙下车,陆祁溟也跟着下去,拽着她手腕,将人拉进怀里。

“陆祁溟,你又想害我迟到吗?”

她双手推拒在?他胸口,下意识瞥了眼来往的人,生?怕被老师瞧见。

他环住她的腰,笑她这副好?学生?的模样,然后不答反问。

“等我回来,搬过来好?不好??”

她脑子瞬间空了两秒,“什…什么意思?”

他低头?,故意鼻尖蹭了蹭她的,“想把你藏起来的意思。”

见他没个正形,梁舒音反倒松弛了下来,斜眼睨他。

“陆祁溟,我是人,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不愿意啊?”

他凝视着她,没皮没脸地笑道:“我倒是挺想成为你的私人物品。”

“这辈子都只给你一个人用,好?不好??”

用…什么?

这三个字还没出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猛然反应过来。

面颊倏然滚烫,梁舒音装作没听懂,“行?啊,你想给我当专属保姆,我当然没意见。”

“好?了,上课铃响了,我走了。”

她用力推开他,也没看他的眼睛,话音落便转身?逃走了。

见人仓皇溜走,陆祁溟双手插兜,对着她背影弯了弯唇角。

他喜欢用言语吓她,再看她惊慌失措,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样子,这对他而言,比休息还能缓解疲劳。

然而,等她的背影消失在?大楼里,他眼底的笑却慢慢淡去,面色瞬间凝重下来,摸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喂,傅叔。”

他拉开车门,躬身?进去,眼底大雾弥漫,再没了刚才的愉悦轻松。

“这次过来崇洲,我会带上我妈。”

十二?月的虞海,多雾多雨,城市整日灰蒙蒙的。

风钻进骨头?缝里,雨雾渗进毛孔,连牙齿都在?颤颤巍巍地打架。

李明德的案件进展顺利,警方那边已经将案子移交到了检查机关。

陈律师也来学校找过梁舒音几次,在?她耐心细致的沟通中,原本惴惴不安的心,逐渐放轻松了不少。

这天,她刚考完文学理论,陈薇又过来找她,说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她。

这次陈薇没化?妆,穿着普通的羽绒服,素面朝天,扎了个丸子头?。

卸去平日里睿智干练的女强人模样,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倒像是同?龄人了。

“梁舒音,你知道吗?”

陈薇挽着她的手,一脸真诚,“我真挺羡慕你的。”

她抱着书,脚下一顿,“羡慕我?”

“嗯。”

陈薇点头?,“羡慕你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你知道吗?在?整理这件案子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想,如?果换做是我,在?高考的年纪遇见那样的变故,会不会做出和你一样的选择。”

“答案是否定的。”

陈薇摇头?,盯着食堂门口来往的莘莘学子,“因为我赌不起。”

一字一句从她口中溢出,瞬间化?成白?雾,消散在?冬日的凛冽空气?中。

她深深地叹口气?,转头?看着梁舒音,目光深远却无奈。

“既赌不起一个将背景强大的坏人绳之以法的结局,也赌不起自己的未来。”

“可?你是律师。”

梁舒音盯着她,忽然冒出一句天真至极的话。

陈薇被她逗笑了,“律师也不是天然就有勇气?的。”

她拍了拍傻姑娘的脑袋,垂下睫羽,“其实我以前是个很自卑,也很懦弱的人。”

梁舒音张了张嘴,想要宽慰些什么,陈薇却已换了副跃跃欲试的神情,恶狼捕食般搓了搓手。

“走吧,我都好?久没吃过食堂了。”

午饭后,梁舒音送走陈薇,又给林语棠打包了一份饭菜。

推开门,宿舍安静得落针可?闻,她朝林语棠的床位瞄了眼。

已经睡着了。

昨天,她告诉了林语棠关于李明德案件的进展,这姑娘一高兴,当即就去小卖部买了一堆冰淇淋回来。

一个人狂炫了三盒,结果昨晚拉肚子到虚脱。

还好?没耽误早上的考试。

从考场出来,她整个人蔫蔫的,饭也没吃,就先回来补觉了。

梁舒音将饭菜放在?林语棠的桌上,怕冬天冷得快,又敲了敲她床头?。

“棠棠,先起来把饭吃了。”

“哦。”

林语棠迷迷糊糊的,本来也没睡着,闻言,掀开被子下床。

“可?可?又回家?了吗?”

梁舒音走到饮水机旁边,边接水,边问林语棠。

“是呀,回来换了衣服就走了。”

这段时间,陈可?可?每天下了课就回家?,盯着她妈吃药吃饭。

之前程琳的检查结果出来,是早期胃癌。

手术因为排期的问题,原本得往后拖,但?秦授知道了这事后,当即给她转去了顶级的私立医院,又找了业内数一数二?的专家?。

手术很成功,秦授好?人做到底,还专门帮她妈妈请了营养师和保姆。

梁舒音捧着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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