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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可粗线条,没察觉她的?怪异,问她,“你晚上有约吗?”

她顿了下,“没。”

“那晚上一起吃饭呗?”

她妈程琳的?身体刚恢复,就被?公司派去出差了,反正回家也黑灯瞎火的?。

“好。”

最后一门考试,是梁舒音擅长的?古代文学,都复习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她打算再默一下考试重点,把几个?容易考大题的?点,再梳理一下。

然而,身处安静的?图书馆,她却压根静不?下心来。

笔记看了不?到十分钟,她就摸出手机,点开那个?许久都没动静的?对话框。

这几天,陆祁溟都没联系她,她起初还按捺得?住,此刻却有些?烦躁了。

原来她的?不?粘人,不?过是建立在?他?主动、且频繁联络她的?基础上。

一旦他?失联了,她就开始心慌了。

胡思?乱想之?际,一条新信息弹了出来。

不?是他?的?。

【好礼来甜品店,元旦烘培体验,八折重磅优惠…】

好礼来是周叙姐姐在?校门外开的?蛋糕店,刚开业没多久,为了招揽客人,会?时不?时做些?特?惠活动。

之?前?在?图书馆兼职时,周叙邀请她过去玩儿,但正值考试,她婉拒了,现在?更是提不?起兴致。

她关掉对话框,打开手机相册,指尖在?照片上一张张滑动着。

这些?都是最近跟他?在?一起时拍的?,她不?喜欢拍人,但遇见特?别有意思?的?,也会?忍不?住纪录下来。

翻了几页,指尖忽然一顿。

那是他?的?身份证。

某天他?从证件夹里拿东西时,不?小心掉落的?,她当时替他?捡起,觉得?上面的?证件照很?好看,就顺手拍了下来。

此刻无意识扫了下身份证号,她才意识到,两天后是他?生日,但他?却完全没提起过这件事。

各种蛛丝马迹涌入大脑,心里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记起上次在?酒店里,他?的?反常。她当时问他?怎么了,他?只说怕黑。

还有那回在?他?家,她问他?跨年怎么过时,他?恍若未闻的?态度,她以为是没听?见。

此刻想来,更像是在?逃避。

梁舒音琢磨着什么,拿着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三个?词。

跨年,怕黑,生日。

她退出相册,点开微信里某个?从没发过信息的?账号。

“秦授你好,我想跟你了解一些?事。”

“关于陆祁溟的?。”

从图书馆出来,天开始飘雨,梁舒音撑着伞,缓慢行走在?雨里。

雨斜着飘进伞里,手被?冻得?通红,鞋子踩进水坑,裤脚湿透,她却浑然未觉。

胸膛极速起伏,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秦授的?那几句话。

她从没想过,那样一个?看起来刀枪不?入的?人,心里会?藏着一个?巨大的?黑洞。

可他?没跟她透露过只字片语。

哪怕风暴降临,他?也没想过要在?她这里躲雨。

回到宿舍,陈可可从电脑上抬头,瞥见她那副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满脸惊诧。

“音音,你怎么带了伞,还淋成这样?”

梁舒音将伞撑开了,拿去阳台晾着,拍了拍身上的?水珠,面色平静地开口。

“可能雨太大了。”

“是吗?”

陈可可狐疑地朝外面瞄了眼。

她拿了柜子里的?换洗衣服,“我先去洗个?澡。”

陈可可这才反应过来,梁舒音似乎从中午起,就有些?失魂落魄了。

这大跨年的?,既不?出去约会?,考完了还要泡图书馆,难道是跟陆祁溟吵架了?

她摸出兜里那张皱巴巴的?传单,杏眼微光流转,用指尖弹了下。

“心情不?好,那就去找点刺激的?。”

晚饭后,梁舒音被?陈可可拽去了校外一家新开业的?纹身店。

“这就是你说的?刺激?”梁舒音有些?意外。

“这针在?皮肤上,一针一针的?刺,还不?够刺激么?”

梁舒音被?她表情逗笑了,转头问纹身师,“师傅,这个?会?疼吗?”

纹身师笑笑:“看个?人的?承受能力,有些?人没什么感觉,但也有疼哭的?。”

“疼哭?”

陈可可眉头一皱,她之?前?在?网上查过的?,说是不?怎么疼,最多像被?蚂蚁咬了。

她沮丧地看向梁舒音,“你那么怕痛,还是算了吧。”

梁舒音扫了眼室内的?陈设,冷不?丁冒出句,“我想试试。”

然而,开始没几分钟,她就痛得?满头大汗。

纹身师见过痛的?,但没见过痛成她这样的?,跟要了她命似的?。

他?于心不?忍,都不?敢下手了,“姑娘,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

梁舒音勉强扯了扯唇角,“师傅你动手吧,不?用管我。”

她在?右肩下,蝴蝶骨的?位置,纹了只灵巧的?蝴蝶。

冰蓝色的?,羽翼边缘有一抹晕染开来的?红,似焰火,又似薄纱。

蝴蝶的?形状,像是要振翅高飞。

陈可可比她先弄完,从隔间过来,腿伸到她面前?,得?意洋洋。

“音音你看,我这还行吧?”

她在?脚踝纹了朵莲花,茎秆颀长,颇有意境。

梁舒音将擦汗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轻笑道:“你这是要心如止水了吗?”

“那可不?是。”

瞄了眼她肩背处,陈可可好奇道:“你怎么想到纹一只蝴蝶的??”

她垂下眸子,“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想到了。”

“倒是挺好看的?。”

陈可可伸手,想替她把衣服拉好,结果抓了一手的?湿漉漉。

“你这痛得?衣服都湿透了,不?会?发炎吧?”

她淡然道:“没事。”

这晚半夜,她当真烧了起来。

起初只是发冷汗,她以为是天气降温了,被?子不?够保暖。

直到脸颊滚烫,翻了个?身,太阳穴也胀痛得?很?,她才意识到是病了。

她打开手电筒,踩着梯子下去,拿温度计测了下。

37.9,烧得?不?高。

她从抽屉里翻出退烧药,就着保温杯里剩下的?温水,吞服下去。

直到半小时候后,药效起来,她才终于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早上十点了。

陈可可早上回去了,她妈出差回来,下午要带她回乡下,看她姥姥。

今天是元旦节,操场那边有活动,敲锣打鼓,人声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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