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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喝完,沈今延又倒满酒,仰头开灌。

高以为看不下去,扯着沈今延的手臂,小声?地劝道:“不要?命了?这么?个喝法。忘了你之前胃出血了?”

沈今延抽走手臂,不管不顾地把那杯酒喝完,才淡淡开口?:“我看他很想领教?一下我的酒量,我不过是成全。”

“成全?”顾镜笑着,扫了眼白荔,“意思是成人之美的事?也?爱做吗?”

意有?所指,指的就是白荔。

成人之美,成他和白荔的美。

沈今延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往杯中灌满了酒。

白荔看在眼里,他这是要?和顾镜喝到底的意思。她忍不住,开口?:“沈今延,……你别这样,没必要?。”

“哪样?”他的眼角暗下来,“白荔,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因?为你,赌气在喝?”

“……”

“你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自作多情的毛病?”

白荔被怼得哑口?无言。

现在的她好像的确没有?资格去干涉他的任何行为。

疯狂的拼酒局一旦开始,就难以收场。

顾镜每喝一杯,沈今延就要?喝三杯。即便是这样,沈今延也?喝得利落,不拖泥带水,也?不杯中养鱼。

他就这样面不改色地喝着,一直喝到顾镜摆手叫停。

顾镜仰在沙发里,泛着酒气嚷:“你他妈属水牛的吧。”

沈今延八风不动地坐着,他冲顾镜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怎么?,不继续了?”

白荔腹诽,这人就是记仇的。她的备注没有?错!

顾镜骂了声?娘,不肯再跟沈今延喝。见状,沈今延捞起外套起身,“既然顾先生喝不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朝众人微微一点头示意,随后起身离开。

他的离开是那么?迅速,像阵风。

仿佛他今晚的出现,就是为了把顾镜这个豪横的公子哥喝趴一样。任务完成,所以他走得那么?快。

留下一头雾水的其余人。

大家都盯着桌上空掉的几个威士忌酒瓶,久久出神。

江小芙震惊地打?破沉默:“这是一个戒酒的人应该有?的酒量吗?”

钟妙附和:“今延哥哥这也?太厉害了吧……”

白荔:“真有?人见他醉过吗?”

“有?啊。”高以围立马说,“就和你分开后,他就没个清醒的时候,天天都喝得烂醉如泥。”

“……”

听到这里,白荔忍不住站起来,追了出去。

沈今延已经走到停车场,拿着手机在等代驾。白荔走过去,没等她彻底靠近,沈今延仿佛背后有?眼睛似的,蓦地回头,定定看着她。视线十分深沉。

白荔尬在原地。怕尴尬继续蔓延,她赶紧找了个话题:“我听高以围说,和我分开后,你喝了很多的酒,喝得很醉。”

“……”

“所以——”沈今延吁出一口?气,眸光凛着寒意,“你是特意跑出来求证,和你分手后我到底有?多落魄潦倒的?”

白荔咬唇:“不是的……”

她只是有?些担心他,但对上冰冷的双眼,担心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

“那时候的确喝得很醉。”他的语气里多出冷讽,“不过是在悔不当初,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而不是在难过你的离去。”

“……”

白荔垂在身侧手指一蜷,吸了口?冷空气,平静反问:“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强吻我,你的果汁里可没有?酒,你清醒得很。”

是啊。

他清醒得很。

沈今延微微偏了下头,眯眼问白荔:“看我清醒地发疯,是不是很可笑?”

疯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也?可笑。

像个完全不能自控的小丑,上演着一出绝对失态的闹剧。

第15章 她成为了那个唯一。……

白荔在晚秋的寒风中怔忡。没有?等她开口,沈今延叫的代驾骑着折叠车过来,他更是没有?再理会她,拉开车门径直上车。

黑色揽胜很快消失在视野中,留白荔一个人在原地纠结沈今延的话。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自己在原处发了?多久呆,直到?一记含着醉意的烟嗓幽幽从身后传来:“在风里当望夫石?”

白荔恍然回神,扭头,看见顾镜靠在他那辆宾利车头上。他嘴里叼着烟,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我都听?见了?。”

白荔不明白:“听?见了?什么?”

本?来以为他指的是,她和沈今延刚才的对话。没想到?顾镜却挑了?下眉,说了?三个字:“录音笔。”

录音笔。

白荔的脑子飞快一转,想到?去洗手间的时候,被?沈今延猝不及防地拽到?安全通道里。当时,她的包掉落在地上,录音笔也?从包中飞出?。

难道说,那时候的录音笔不小心打开了?开关。

“就是你想的那样?。”顾镜冲她点点头。

“……”白荔噎了?一秒,“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他人隐私?偷听?录音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顾镜缓缓吁出?一口烟,不正经?地道:“谁让我天生就是个坏人?”

白荔不理他,抬脚就往里走。

“已经?散场了?。”顾镜说,“他吻你的时候,你没有?躲开。”

“…………”

白荔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场对话。

顾镜从宾利的车头起身站好,他靠近白荔,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在那里看见的,可不止你的包。”

——在他弯腰捡她零碎的物?件时,他一个抬眼,看见的是通道地上有?一副银丝边的眼镜。他当然知?道眼镜的主人是谁,因为下一秒,他就透过安全门的缝隙中,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双腿,男人的西装裤管,以及他熟悉的浅白色高跟鞋。

白荔一下子就觉得很尴尬。

原来顾镜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她和沈今延藏在墙角接吻。

可是按照他的性格,不像是会忍气吞声离开。

“我之所以没有?打扰你们。”顾镜的眼里酿着酒意,“而是我想到?有?一次,我喝醉酒了?想亲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白荔说。

那次是公司的年会,阵仗搞得很大,副部长?顾子呈亲自给新闻评论部的人发精英奖。当时她初入央台,没朋友,没任何职场社交,就只能缩在角落里喝点酒吃点小零食。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

旁边不知?从哪窜出?来个酒意熏天的公子哥,晃着高脚杯吊儿郎当地问她:“你就是我爸招进来的那个女记者?长?得还不赖。

白荔可不愿意搭理酒癫子,放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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