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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瞥了一眼就去找鞋了。

叶静宜还屏息观察着窗边的那一对。

只见沈宗良端起来,千依百顺地仰头喝完,有点无奈地问:“现在好了吧?”

到他们相携走远,且惠的裙摆隐匿在夜色里,叶静宜才回过神。

她大力搓了把脸,拦着幼圆问:“刚才那个......是沈宗良没错吧?”

幼圆说:“是啊,来接我们家且惠,怎么了?”

“怎么了?”叶静宜张圆了嘴,她压低了声音:“且惠也太有能耐了!他们不会在交往吧?”

雷谦明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听见这么个傻帽问题,忍不住跟身边的魏晋丰说:“你说叶静宜啊,都快二十岁了,脑子里缺的那根筋还是没长起来!这不是交往是什么?是幼儿园放学发小孩,一人一个!”

“我说你也不要太爱了,一晚上尽注意她了。”

“......”

魏晋丰抽了一口烟,心烦地问:“谦明儿,你觉得我还要多久才能追到棠因?”

“十五分钟吧。”雷谦明放下酒杯说。

魏晋丰立马坐起来,眼睛都亮了,“怎么说?”

雷谦明煞有介事地摸下巴:“按我的经验是,你现在找张床躺下,过个十五分钟,差不多就能开始做梦了。”

“滚蛋。”

静宜清醒了点,低头看了眼慌乱的庄齐:“还没找到鞋啊?”

门口站着她气定神闲的哥哥,庄齐都快紧张死了。她胡乱拨了两下头发,气道:“好想把杨雨濛抓回来骂一顿,就是她刚才踢掉了我的鞋子。”

过了会儿,门口青柏一样的身影总算动了。

唐纳言走了几步,从沙发后面捡出一只浅口细跟的皮鞋。

他放到庄齐的面前:“穿好,站起来。”

第12章 比我更爱你

庄齐酒量浅,也没喝多高的度数,人还清醒着,但面上红云滚滚,满脸娇憨的醉态。

她穿好鞋,站在唐纳言面前,怯生生地抬起眼皮看他,乌黑的瞳孔里,一股恣肆的天真明亮。她细声:“哥,我好了。”

不管做错了什么,先示弱总能收到效果。

按庄齐的歪理,她都在心里罚自己了,哥哥就不能再罚了。

唐纳言脸色虽然没好多少,但比捡鞋的时候还是缓和了些。

刚踏足时,他想不到这是一屋十九岁的孩子能闹出来的阵仗。

个个喝得醉眼迷蒙,拎回家爸妈都要认半天,勾肩搭背的,没点样子。

他们小上十岁的时候也没这么胡来过。

而他自诩精心教养过的妹妹,也不见好到哪儿去。

进来时,庄齐眸光潋滟,不胜酒力地歪在椅背上,身上披肩都乱了。

在来的路上,沈宗良夸他家且惠怎么都不会乱来时,唐纳言庆幸自己没跟着搭腔,他就知道庄齐会给他来个意想不到。

这不是吗?喝酒喝得连鞋都不在脚上了。

唐纳言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跟我回家。”

“哦。”庄齐眼睫微动,轻轻应了声。

看这个样子,回去了也免不了一场骂。

叶静宜有点担心,想上前为庄齐开脱两句,但因为案底太多,她也一起怕上了唐纳言,嘴巴张了又张,还是只打了句招呼:“纳言哥。”

唐纳言转过头看她,唇边浮起一点笑意:“静宜长这么高了。”

“没......没庄齐高。”叶静宜胡言乱语道。

唐纳言和颜悦色地嘱咐了一句:“太晚了,早点回去吧。”

“哎,好的,好的,马上就回了。”

哥哥先走了一步,庄齐跟在他后面,小声朝静宜:“走了,拜拜。”

静宜用口型说了两个字——“保重。”

跨出朱漆门槛,快要下三格石阶时,唐纳言停住了。

庄齐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背上。

她也没敢叫痛,悄悄揉了揉头,哥哥的背真硬。

唐纳言侧过身子,沉声问她:“还能下得了台阶吗?”

庄齐点头,牵住哥哥的衣袖,踮脚贴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不能也要自己下啊,让她们看见我要人扶的话,下次肯定要取笑我的,知道吧哥哥?”

她凑过来时,唐纳言闻到了她的呼吸,很轻,很热,伴随一道幽微的香气。

身上起了一阵颤栗,他站在浓重的夜色里,短暂地闭了闭眼。

再睁开,他才冷静地吩咐:“看着点儿,不要真摔了。”

庄齐点头:“嗯。”

后面一段路,唐纳言都配合着她的步子,慢慢走着。

月色下,庄齐拉着他一段袖口,两根手指攥牢了这点倚靠,走得小心翼翼。

他们路过深夜的湖边,藻荇交横的水面上,映出一前一后两个身影,时而分开,时而交叠在一起,像同一个人。

酒后胆壮,庄齐忽然很想抱一下哥哥。

她悄悄地伸出手,看见影子在背后代替自己抱住了,吃吃地笑。

到了车边,唐纳言回过头,问她笑什么。

庄齐抿紧唇,轻轻摇了下脑袋:“没有。”

唐纳言深看了她一眼:“上车吧。”

“嗯。”

车开出一段距离,唐纳言转头,看见一张娇媚小脸被路灯短暂映亮后,又暗淡下去。他有些烦躁的,伸手拧松了脖间的领带,开口道:“口笔译都考完了?”

酒劲上来了,庄齐拿头抵着车窗,一路都在打瞌睡。听见哥哥发了话,也没注意说的是什么,她懵懂地睁开眼:“......嗯,就到家了?”

前面辛伯都笑了:“还没呢。齐齐,你再睡会儿。”

庄齐不敢再睡,她的眼睛望向她哥,尽可能地坐直了。

昏暗光线里,唐纳言搭膝坐着,只看得见他鼻梁高挺,下颌利落,至于是什么表情,庄齐探不出个究竟,但估计不怎么好。

她放软了音调,带着一点讨好说:“哥,要不你再问一遍?”

唐纳言哽了一下,也懒得重复刚才的废话了,反正得到的也只有搪塞。他把手边的西服递给庄齐:“我说路还长,你要睡就披着点衣服,别着凉了。”

在已经做错事的先决条件下,庄齐不敢再拒绝任何要求。

她双手接过来,很乖地穿在了身上,酒精让她的脑子短了路,被哥哥的外套裹住以后,她闻着那股温柔香气忘了形,又深深地、用力地嗅了一下,把头靠在软垫上,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静谧的车厢内,目睹这一切发生的唐纳言,忽然感到有些晕眩。

庄齐那一口像真切地嗅在了他身上。

也许妹妹没别的意思,只是闻到了钟意的气味,但他却因此发烫发热,沉闷的胸口被心跳鼓噪着,耳根子悄悄红了。

唐纳言别开脸,剥开一粒衬衫扣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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