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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平说完就上楼休息了。

朴拙雅意的会客厅内,一炉寒山香迎风烧着,袅袅的白烟从菱格里飘出去,唐纳言静默驻立,望着远处茫茫的雪景出神。

为了和妹妹厮守,他真是找尽了借口,想尽了办法呢。

他到底还是当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庄齐睡到下午两点才醒,是饿的。

她坐在床上听声响,厨子、花匠这些工作人员向来安静,不会发出声音的,楼下仿佛也没有交谈声。

那么,唐伯伯应该是出门了。

庄齐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澡。

她举着牙刷站在镜前,含着一口的泡沫抬头,被自己吓了一跳。

肩膀上、胸口、脖颈上,这些没有遮挡的地方,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像春夜里伸出的桃树枝,一夜间结满粉嫩花苞,招摇又惹眼。

她把牙刷怼进里面,很用力地刷了两下,像泄愤。

这半个月里,对她不敢摸不敢碰的,一会儿又凶成这样。

庄齐吹干头发,换了一条轻软的棉白长裙,外面罩一件盘绦纹宋锦开衫,翻出的袖口上用银线绣了仙鹤,很应年下的景。

今天是大年初一,照惯例要去唐老爷子那里吃饭的。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坐到楼下,翻着书等了会儿,没多久,他们就都回来了。

庄齐听见蓉姨开了门,她也站起来让到一边。

心里叹着气,动不动行礼问安的,真不想回这儿住了。

想归想,等唐伯平过来时,她清脆地说了句:“伯伯,伯母,新年好。”

姜虞生应了一声,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好。”唐伯平解开开衫扣子,抬手让她坐下,“你哥说你学到三点,也要注意身体,小小年纪别熬垮了。”

庄齐飞快地瞥了一眼唐纳言。

她是学到三点吗?

明明是被他压在床上做到三点。

但唐纳言斯文俊秀地站着,嘴角噙了一丝很淡的笑意,目光柔软地看着她。

就是想骂他是个下流胚也骂不出来了。

庄齐硬着头皮答:“是,唐伯伯,我下次不这样了,身体要紧。”

唐伯平点头,“坐会儿吧,马上也要去你爷爷家了。”

他发话让坐,庄齐就规矩地坐直了,后背曲线紧绷着,连眼睛都不敢乱瞟。

唐纳言看了她一会儿,那小模样又乖巧又可怜,招人心疼。

好有出息,只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本事!

唐纳言笑笑,很快就上了楼,又过了几分钟,从书房走出来,靠在栏杆上叫她,是昔日严肃的口吻。他说:“小齐,我的书怎么找不到了?”

庄齐捧着杯热茶,知道他在演戏给唐伯平看,还不能拆穿,只能配合地啊了一声。

她仰着脖子,羞窘地脸都红了,结巴地说:“哪......哪一本啊?”

唐纳言还在平静地胡扯:“谈改革开放四十年那本,你不是说写论文要用吗,用完了书呢?”

“我早就放回去了呀,你没看见吗?”庄齐也闭起眼睛瞎说。

唐纳言严厉地命令:“我没看见,你给我上来找,尽乱扔!”

“你小子!”弄得唐伯平都破天荒地骂了句,“你妹妹如今也大了,女孩子面皮薄,别总像小时候一样批评她,注意点方式方法。你在办公室也这么直来直去的?”

......难绷。

庄齐真的快要笑场了。

她面色苍白,死死咬着嘴唇不放,看起来受尽了长兄如父的气。

唐伯平安慰她,给她壮胆:“别理你哥,上去给他找找,找不到就算了。他再敢教训你,就来跟伯伯讲。”

“嗯,那我去了。”庄齐瓮声瓮气地说。

他往后挥了下手,“去吧。”

她放慢步子上了台阶。

到了书房门口,还敲了两下门,“哥。”

“进来。”

唐纳言就站在门后等她,身形笔直如崖上孤松,唇边一点散漫的笑。

她走进去,含疑抱怨地嗔了他一下。

唐纳言牵过她扶着门框的手,利落地下了锁。

一声惊呼还在口中,她就被抱了起来。

庄齐挣了两下,但力量对比悬殊,唐纳言仅凭一只手臂就夹稳了她,坐回那把圈椅上。

窗帘紧闭,一地昏昧的光线里,庄齐跨坐在他身前,一双手紧紧捞着他的脖子,她摸上他浓郁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最后到高挺的鼻骨。

就是这里对吧,昨天他用这里不停磨她,碾完又一口含上去时,她被逼得快哭出来。

唐纳言捉住她的手腕,两个人对视了不过片刻,就迫不及待地吻起来。

谁也没说一句多余的话,情到此处,任何的言语,都不如吻来得简洁直白。

他们吻了很久,隔一会儿,唐纳言就强迫自己缓下来,捧着她的脸颊,轻柔地啄着,等听见庄齐喘匀了气,又急急地含上她的唇,舌头挑开她的齿关,交换彼此的津液。

书房里细微的水声一阵接一阵响起。

到后来,庄齐轻轻推开了他,嘴唇水润润的,脖子上一片湿红,后背抵在桌上,轻细地喘着。

唐纳言倾身过去,扶着妹妹纤长白皙的脖颈,不敢用力。

她这么软,浑身上下像没长骨头,握在手里鲜嫩极了。

他总是怕把她捏疼,又忍不住想让她疼,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破坏欲,想狠狠地弄疼她一次。

唐纳言闻到她的味道,很熟悉的甜腥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果然淌出了一大片。妹妹的外套掉在地毯上,身上的白裙子洇出水痕,裙摆皱成一团。

他失笑,又凑过去衔住她的耳垂,哑声说:“就这样也受不了?”

“嗯。”庄齐轻颤着,别过头躲他的吻。

真的不能再这样肆无忌惮了。

唐纳言拨开束缚,一下就握住了她的心跳,拇指在上面来回剐磨。

这对庄齐来说是一记绝杀,她瞬间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她伏在他肩上,细声央求:“哥,唐伯伯还在下面,不好太过分。”

唐纳言混乱地吻着她,“什么叫太?谁给这个太下的定义?你告诉我。”

他现在变得好不讲道理来了。

不,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天性如此,只是一直被压制在温和的面具里,现在才一点点展露出来。

庄齐急得扭动了两下,“我......我真的要出去了。”

唐纳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声音低沉喑哑:“会让你出去的,再等一下。心肝儿,我一天都在想你,知道吗?”

他拨开张合着的小瓣,一路探到底时,又模糊地重复了一遍:“一整天了,我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直在想你。”

庄齐几乎要溺在他的身上,大脑一片空白。

她失神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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