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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头的书看了眼。
庄齐洗完澡,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轻轻抽走了,“哎,你不许看。”
“谁会把《罪与罚》放在枕头边?”唐纳言轻轻捏了下她的脸,他说:“大晚上的看这个,你还能睡得着?”
还真是那么回事,庄齐惊讶于陀翁的笔力,看几行就自动代入,她都以为人是自己杀的。
她耸了下肩,“反正也睡不着,打发时间。”
唐纳言皱了皱眉,大力把她扯进了怀里,真丝浴袍滑了下来。
她刚洗过澡,身上弥漫一阵柔和的暖香,他低下头,深深地在她耳后嗅了一下,“晚上我早点回家,以后不会睡不着了,好吗?”
庄齐点头,“但是......这又不能怪你。”
“这只能怪我。”唐纳言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斩钉截铁地说。
庄齐抱紧了他的腰,“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得好厉害。”
一股热意从脖子上传来,唐纳言知道自己脸红了,他嗯了声。
他喜欢听这种话,喜欢女孩子无意识的迷恋,喜欢她模模糊糊地说情话,喜欢她少年人式的浪漫。
但听了自己又受不了,每每如此。
唐纳言放开了她,“我上午请了假,现在得走了,自己吃饭好吗?”
“嗯,我吃饭的时候给你打视频。”庄齐说。
说完,她又怕妨碍他正常工作,指头按在唇上问:“可以吗?”
庄齐总是很怕影响他,她知道唐纳言有多重的事业心,尽管他表面一副与世无争样,也明白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花费了怎样的心血。
她不敢打扰他,哪怕很小的一桩事情,只要关乎到他的工作,庄齐都慎之又慎。
唐纳言笑说:“当然可以,我求之不得。”
“嗯,那你快去吧,我躺一会儿。”
“好,晚上等我回来。”
庄齐睡到中午,是被左阿姨的敲门声叫醒的。
她去开了门,看见一张陌生女人脸,有点吓着了,“您......您是哪位?”
左阿姨笑着说:“我是小左,唐先生让我来这边打扫卫生,照顾你三餐。”
庄齐看她穿着整洁,头发梳得也很利落,一副很能干的样子。她点头,“好的,麻烦你了,我马上下去。”
她关上门,回到床头去翻手机,果然唐纳言给她发了消息,告诉她今天左阿姨会来,简历也一并传给了她。
庄齐换了条裙子出去,还在楼梯上就闻见蒸米饭的香气,她使劲儿闻了又闻。
她拍了张照片,是餐桌上摆盘精致的饭菜,给唐纳言回消息。
一块曲奇饼:「我睡醒了,下楼吃饭啦!」
因为她说要打视频,唐纳言哪怕在食堂用餐,手机也放在一边。
旁边的付群说:“你可是从来都没有吃饭看手机的习惯哪,今天有事啊?”
唐纳言点了下头,“有事,家里小孩子病了,怕她找我。”
屏幕亮了一下,唐纳言看完以后,不疾不徐地把餐盘端起来,说:“吃完了,我先回办公室,还有份材料要写。”
到办公室坐下来,他给庄齐拨了视频过去,几秒后她就接了。
庄齐把手机架在一边,她用力嚼动了两下,“你看,我在卖命地吃了哦。”
“用不着卖命,正常吃饭就可以了。”唐纳言靠在沙发上说。
庄齐说:“左阿姨做菜很好吃,你在哪儿找的?”
唐纳言放下手机,从茶几上摸了一包烟,低头点燃了,缓缓吐出一口后,才把手机拿起来。
他仰靠在沙发上,搭着膝盖,烟抬在手指间,架在了腿上,匀缓地说:“老沈介绍的,他家且惠吃东西不是挑吗?他让人一气找了好多阿姨,我弄了一个过来。”
庄齐捏着筷子笑,“家里还是要有点烟火气的。”
“是,不像有些小朋友自己住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酒气。”
“哪有啊?”庄齐紧张地眨了眨眼,“偶尔而已。”
唐纳言又吁了口烟,板起脸问:“那酒怎么少了一大半,被谁喝了?难不成是家里进了贼!”
庄齐嗫喏着,好久才挤出一句,“我......我得赶紧吃饭了,下午还要去上课。”
唐纳言制止道:“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休息两天也不迟。”
“嗯,那我喝汤了。”
庄齐飞快地挂了,要不说她哥不解风情呢,这样蜜里调油的时刻里,忽然变脸教训起人来了。
吃完饭,她在沙发上坐着时,左阿姨端了餐后水果上来,庄齐抬头说了声谢谢。
左阿姨笑说:“好乖的小姑娘呀,那个,唐主任是你的......”
“嗯......男朋友,他是我男朋友。”庄齐手里捏着期刊的一角,鼓足了勇气对她说。
唐纳言能把关系公之于众,不畏惧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在文莉姐面前也挺直脊骨,自己应该像他一样坦荡。
他做了那么多,她若是连光明正大地承认都不敢,还要他来打掩护,那就太伤人了。
庄齐说完,小心地观察着左阿姨的反应。
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这么介绍唐纳言。
她很紧张,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反馈。
但左阿姨只是点头,顺便称赞了一句,“哦,你们看起来很般配。”
呼。
庄齐松了口气,笑容比刚才更明媚了,“谢谢,我也觉得。”
晚上唐纳言回来,他坐在书房里改材料时,庄齐拉着他说这件事,飞扬着微微上挑的眼角,并一脸希冀地看向他,等着他的夸奖。
“非常好,以后就这么说。”唐纳言抱起她,长辈式地拍了拍她的脸,耐心地说:“但是我现在有点忙,你可以去别的地方,自己玩会儿吗?”
庄齐摇头,反而搂紧了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头,“不要,我在你身上玩。”
唐纳言无奈地说:“也可以,但是不要再说话了,安静。”
庄齐佩服他的定力,身上挂了个人,仍能聚精会神地改错字,删减不恰当的提法,并时不时扶一下眼镜。
她没什么事好做,视线都停留在唐纳言身上,在他背上摸了一阵,又转向他乌黑的发梢。
突然拨出一根白发时,庄齐咦了一下,还以为是反光看错了。
唐纳言也写完了,他摘下眼镜丢在桌上,把紧紧黏在胸口的女孩儿推开一点,捏了捏她的下巴问:“你在咦什么?”
“嘘。”庄齐把食指放在唇上,她说:“要安静。”
唐纳言清淡地笑了下,“已经忙完了,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谁知道他有多赶?身上抱着这么个软绵绵的姑娘,就像没长骨头一样,那股脂粉香不停往他鼻子里钻,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庄齐捻住那根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