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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的女朋友吗?”
“他正是谈恋爱的年纪啊。”庄齐瞥她一眼。
静宜笑说:“我还以为他喜欢你呢,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
庄齐说:“别瞎讲,我们是纯正的革命友谊。”
“拉倒吧,纯友谊上床的也不少。”
“......”
她们进去时,庄齐本想悄悄地绕开,最好是不让周衾看见,省去碰面时的尴尬。
但静宜春风满面地坐到了那俩人面前。
她朝周衾抬了抬下巴,“行啊,在这儿约会呢,介绍一下。”
那姑娘不大敢见生人的样子,吓得一直往后缩。
周衾握住了她的手,“没事,这是叶姐姐,这是庄姐姐,她们两个都不是坏人,不用怕。”
庄齐越听越奇怪,她说:“这是你同学还是......”
“我在福利院时认识的一个小妹妹。”周衾站起来,对她们说,“小时候受过刺激,她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到现在也没有好,我一直带她在接受治疗。今天看完医生,顺便领她来吃点东西,没想到碰见你们。”
静宜愣了一下,抱歉地说:“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情况,真不好意思。”
庄齐也红了下脸,把她拉起来,“你们俩慢慢吃啊,我们先过去了。”
她们窃窃私语着走开了。
庄齐挑了个背对着他们的位置,最好彼此的目光不要有接触,省得周衾约个会也约不踏实。
静宜挑了一小口树莓蛋糕送进嘴里。
她小声发表了句看法,“周衾人挺长情的,小时候在福利院结交的玩伴,他照顾到现在,这哪像是周吉年的儿子啊?”
庄齐点头,“他和他爸是两码事,他一直都很善良的。”
“你和你妈也是两码事。”静宜忽然又蹦出一句。
庄齐搅着杯咖啡,目光像被卷进了黑浓的漩涡里,她苦笑了一下说:“那还是周吉年好一点,不管夫人怎么喊打喊杀,身边的同僚怎么说闲话,他把儿子接回来以后,就一直养在自己身边。”
静宜啧了一下:“蒋阿姨还是没有公开认你的打算?”
庄齐把咖啡往前推了下,她摇着头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也不要她认,都长大了还认什么呀,各过各的算了。”
“也是。”静宜撑着头,看着窗外那群烈日下踢球的小男孩,笑着说:“哎,明天我俩去趟大成寺吧?那儿凉快,这两年我都没去烧过香。”
庄齐点头,“嗯,我和你一起去,这几天心里挺惶恐不安的,总觉得不舒服。”
“有关你哥的事吗?”静宜凑近了,压低声音问她。
庄齐说:“你也知道?他什么都不跟我说,那你快讲。”
静宜扶着额头,想了下那天听到的只言片语,她说:“就是老叶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你哥名字了,不知道怎么又扯上了张家。再想问清楚,他就把我给凶走了。”
庄齐哦了一声,“那应该不是什么小事,否则不会你爸也知道。”
“你也别担心,纳言哥再沉稳老练不过了,他能有什么大事?”
“但愿吧。”
从公园里出来,送静宜回家后,庄齐开车到了西山,停稳后,恹恹地下了车。
还没走到家门口,一道人影就从树荫里走出来,“二小姐。”
庄齐手里握着车钥匙,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往后退,尽量镇定地回答他,“孙秘书,您好。”
孙立行点头微笑,“耽误你一点时间,你唐伯伯在等你,他有几句话要说。”
“走吧。”
庄齐神色自若地跟着他上了车。她知道,她想弄清的所有问题,唐纳言想办法瞒住她的那些,唐伯平都会给她答案。
孙立行带她去了一处极隐秘的园子里。
这个地方她路过多次,只是不知道门朝哪边开,她也没有问过哥哥。
园中水声潺潺,树上有新结出的梅子,风雨中滋养出的花红树绿,游廊也是一曲三折。
再往前孙秘书就不走了,他指了一下,“你直接穿过假山过去吧。”
“好的,谢谢。”庄齐朝他点了一个头。
唐伯平靠在一把藤椅上纳凉,大约中午在这里招待了客人,看上去相当疲惫。
她站到他身边,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唐伯伯。”
“噢,你来了。”唐伯平揉了一下眉心,抬手说:“坐吧,和你说两句话。”
庄齐坐在了那张圆凳上,“您说,我听着。”
唐伯平说话,从来不会是单刀直入的,哪怕他要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也会极尽关怀一番。
就像现在,唐伯平把她的近况问了遍,很耐心、很细致的,一副慈爱有加的长辈模样。
庄齐攥紧了拳头,新做的指甲嵌入掌心里,丝丝缕缕地疼着。
或许她在哥哥面前任性过头,被娇纵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那是对着唐纳言,他给予她的主观体验令她感到安全可靠,这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庄齐无条件地依赖信任他。
可对着唐伯平不能这样,她要小心斟酌好每句话。
像做八股文一样的套路,唐伯平关爱完了她之后,又开始抛出他的恩仇观。
他语速迟缓地说:“齐齐,你是你哥哥带大的,他为你付出了多少,我想你比我清楚,就不用我多强调了。我们做人的话,是不是也要讲一点良心,不好以怨报德,你说是吧?”
唐伯平的声音很洪亮,大概长年在会上发言的关系,说话也是抑扬顿挫的,句与句之间有明显的起伏,很容易听出重点在哪里。
庄齐点了下头,“是的,您说的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他。”
唐伯平一脸为难的神情,他叹气:“现在有一件麻烦事,可能你哥哥不肯和你说,我来当这个恶人吧。”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递过来一份文件。
“这是你哥哥的材料,你先看一眼。”唐伯平交到她手里。
庄齐急切地拆开,最先闯入她眼睛的,是唐纳言的一寸免冠照,相片上的男青年神清骨秀,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她往下读,每一个四方的意见框里,都填写着长长短短的内容,直到最末尾,也是最重要的一栏,遒劲有力的笔迹写着一句话——“此人作风浮泛,目前不宜离开华泰,也不适合放在关键岗位上,建议重新斟酌人选”。
这是一句很严重的评语。
说得再不好听一点,作风这顶帽子一扣下来,那是会压死人的。
庄齐找不见签名的人,仰头问:“您知道是谁写的吗?”
唐伯平端起一杯茶,“人家敢和你对着干,就做好了翻脸的准备,就算你现在找他算账,你哥哥也已经吃亏了,局面也回不到他这边。何况这又不是胡说,整天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