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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窃听器里植入了一段程序,你只需要用手摸一下这个位置——”
泽田弘树指着某处不起眼的开关:“——窃听器就会屏蔽周围一切环境音, 模拟咖啡厅、马路边一类的声音, 类似现在市面上常见的助眠APP。”
“运用得当,窃听者只会以为你进了咖啡厅或者走在大马路上。现在就是打开状态, 你走的时候再点一下, 就能关上。”
“哼, 机械和人工智能, 完全撞在我们最擅长的领域。”松田阵平已经坐到阳台边的软椅上,拎着梳子给屋子里仅存的三只真狗梳毛。
三年前还只有小臂长的三只小家伙现如今已经长到半人高, 站起来能轻松扑倒成年男性。
半个小臂粗的尾巴被摇成螺旋桨,鞭子一样抽打在松田阵平身上。他梳了两下,忍无可忍地一把薅住,却听到降谷零的方向传来一声从牙缝里漏出的憋笑声。
“啧, 不许笑。”
降谷零好笑地走过去盘腿坐下,接过松田阵平递过来的另一个梳子, 也加入梳毛的队伍:“你们屋子里的毛绒动物越来越多了。”
躺在地板上的、挂在沙发椅背上的,正在试图驯服四肢的……各种地方都挂着各式各样的猫猫狗狗。但除了正在被梳毛的三只狼犬, 其他宠物的本体都是警察。
警察厅要求单个幽灵警察拥有实体的总时长不能超过十年,但这不包括变成猫猫狗狗的时间。
比起空洞的幽灵状态,被明日香签下的殉职警察们都更希望拥有一具实体,于是说服他们变成猫猫侠或者狗狗侠,也变得更容易。
不过松田阵平等人是例外。
被偏爱的人总是更有恃无恐。
——“小智都能拥有一只随身携带的皮卡丘,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一只不受时间限制,随时可以实体化的皮卡萩。”
几个星期前,明日香理直气壮地指着身后的萩原研二,向警察厅首长提条件。
——“他就算了,那这几个呢?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伊达航……这几个人名字里可没带‘qiu’字!!”
当时,警察厅首长青筋暴起,指着角落里的另外几个人怒吼。早期跟着明日香的人都获得了长期实体化的特权,包括已经沦为人民许愿机、天天忙着收割灵魂的长龚佑。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警察厅妥协让步。
离退休已经没几年的警察厅首长送走明日香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拨通了已经功成身退的前任警视厅总监的电话,像找到了同病相怜的病友。
“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库拉索?”降谷零的声音让松田阵平从回忆里抽回思绪。
“丢给江户川柯南。”
“嗯?”
“你不是说库拉索有超忆症吗,既然如此,她一定记得所有见过的组织成员的脸。明日香说,让库拉索恢复记忆的事就交给侦探小子了,他一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参与进来了。”
降谷零沉默须臾,点头肯定道:“柯南这孩子,甚至做得出在刑警和公安身上放窃听器的事。以他的性格,就算不准他参与,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挤进来。”
他拍拍裤腿站起身,把梳子缝里的狗毛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说起来,萩原、班长和景呢?”
降谷零环顾一圈,不仅没看到熟悉的小金毛和布偶猫,就连泽田弘树也不见了踪影,更别提体型庞大的阿拉斯加班长。
松田阵平也站起身,用粘毛器在西装裤上来回滚:“班长出门了,萩在楼上,至于景——”
话音未落,萩原研二逃似的从楼上窜下来。他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瘫进沙发最角落就开始自闭。
“萩你怎么了?”
“没什么,被打击到了而已。”萩原研二漏气气球般扁了下去,下巴微扬,灵魂肉眼可见地从嘴里飘出来。
松田阵平有些好笑,坐到萩原研二身边,跷起二郎腿:“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能打击到你的东西?”
降谷零也好奇地坐到另一边:“怎么了,楼上有明日香?”
他明明记得明日香带着娜塔莉出门采购去了。
萩原研二咂巴嘴,试图反驳点什么。好半天,他才抱着脑袋破罐子破摔:“不然你们自己上去看看?”
松田阵平登时站起身:“我还真被你勾起好奇心了。”
然而不到半分钟,松田阵平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他往萩原研二旁边一躺,也加入了自闭行列。
“你们这是?”降谷零仰头看向头顶天花板,恨不得长出一双透视眼,窥探到楼上的情景。
他和松田阵平他们不同,已经签约成为幽灵警察的他们算是雪野大宅的半个主人,但降谷零只能算彻头彻尾的客人。
降谷零倒是很想上去一探究竟,但一想到明日香时不时就在他身边探头,悠悠念叨着“赶快和我签订契约”这种只有在魔法少女片场才会出现的台词,他便又陷入迟疑。
要是被明日香撞见了,说不定又会以“只有幽灵警察才能在屋子里随意走动”为由头,诱骗他快点签下卖身契。
降谷零看了眼左手边的沙发,被戏称为「能撕碎一切罪恶的机动队恶犬」和「最有潜力的年轻副部长」整整齐齐地躺在沙发上,张大嘴吐魂。
他扭头看向右手边,大理石铺成的阶梯仿佛是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道,天光洒下,有道声音在耳边回响,冲降谷零低语:上来吧,上面有你想要的真相。
每个侦探——哪怕只是自称侦探,都抵抗不住探寻真相的冲动和向往。
降谷零咽下一口唾沫,伸长脖子顺着客厅落地窗望向屋外。
很好,视线可见的地方都没有明日香,她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
也许。
他应该上楼一探究竟。
只是两分钟,不会过多停留,不会被明日香逮个正着。
好奇的种子一旦冲突土壤的束缚,便会盘根疯长,在胸腔内生根发芽。心脏每次跳动,降谷零的探究欲都会更旺盛一截。
他抬起步子,忐忑地、充满好奇地走向二楼。
靠北的房间外挂着一幅价格昂贵的西洋壁画,房门半掩,两道争吵的声音隐约传来。
降谷零蹙了蹙眉,分别出声音的主人——泽田弘树和灰原哀。
他愈发不解。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两个孩子吵成这样,又让他的两位同期备受打击。
但比起这些,降谷零心想,自己也许应该先解决孩子间的问题。不算幸福的童年经历和二十九岁的人生阅历,让他不自觉地把自己放在长辈的位置。
更何况灰原哀和他之间还有一层薄薄的,被宫野艾莲娜牵引起来的关系。
随着离房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屋内两人争吵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降谷零微笑着推开门:“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