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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惊讶，“欸，为什么啊？”
“当中将就很忙了，当大将不是更忙。”
鹤随口说，轻叹口气。
“海军英雄……都只能是中将的话，那大将岂不是更厉害。”
副官挠挠头，“这么说倒也没错。”
“这就是了，之后不要讨论中将、大将的问题，听到了吗？”
“是！”
鹤收回严肃望向副官的视线，心中默默补充。
海军英雄也不过是上面的人为了稳定民心而搞出来的噱头。
不仅仅是为了安抚平民、震慑海贼，更是为了稳定海军内部的秩序。
……
上午的训练结束，海军们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在鹤宣布解散后，众人立刻便要冲向食堂补充能量。
就在这时，几个结伴同行的人听到身后鹤的声音。
“丽萨，你来一下。”
丽萨愣了下，拒绝同伴要在不远处等她一起的提议，转身跑到鹤面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鹤中将！”严肃行礼后，她笑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鹤笑道：“最近表现得很刻苦，但也要注意劳逸结合，练得太多伤到身体就不好了。”
“是，我不会太累的！”丽萨笑着应下，随后话锋一转。
“不过鹤姐，海军怎么能怕伤到身体呢，我们要为了保护大家不惧牺牲，您说对吧？”
“对，但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如果你的受伤是因为和海贼战斗，那受伤是值得的，如果是因为拼命训练而受一些原本可以避免的伤，那就不值得了。”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呢？
丽萨望着这位曾经很崇拜的前辈，装傻笑了两声，又行了一个军礼。
“感谢鹤中将的教导，我以后会注意的！”
说着，她的肚子中传出咕噜噜的声音。
鹤叹了口气，“快去吃饭吧。”
“是！”
丽萨离开了。
鹤看着她的背影。
“杜鹃，之后多关注一下这个孩子吧。”
副官杜鹃愣了下，误会了鹤的意思。
“明白了，丽萨确实是个有潜力的海军。”
“……嗯。”鹤应了一声，没有更深入地解释。
——
海军餐厅，端着满满一盘食物的丽萨找到了先自己一步过来的同伴们。
她坐下，在朋友担心询问过后，轻叹口气。
“唉，不知道啊，鹤姐就是关心一下我的身体，让我不要过度训练。”
“她不会察觉到什么了吧？”
一人压低声音小声问。
丽萨摇头又点头。
“鹤姐可是海军参谋，我私下里偷训的事肯定瞒不过她啊。”
“其实我也觉得你过度训练很危险。”
“没错，不过变强的感觉确实挺不错的。”
众人对视，像私下里讨论隐秘八卦的小团体一样嘿嘿笑出声来。
过道上，吃完饭准备离开的黑发少年困惑看了她们一眼，很快收回视线，脚步匆匆往港口赶去。
路上，少年身边很快聚集起了不少同样往港口去的海军。
他们都是卡普船上的，马上要启航往新世界去，不仅肩负着扩展海军分部的任务，还要寻找洛克斯海贼团解散后不知所踪的光月御田。
不过以卡普的性格，大概只会完成前面的任务，至于后面……找光月御田哪有找罗杰重要。
海军进入新世界的办法很简单，只要获得圣地的许可，就能连人带船从红土大陆上面走。
绕过圣地时，不可避免会遇到几个特立独行的天龙人。
他们没在圣地里待着，在一群侍从、护卫的簇拥下进行奴隶之间的跑步比赛。
只有第一名才有可能活下去，剩下的人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卡普阴沉着脸，无视远处的一切。
龙则看着那里，在天龙人开枪扫射增添乐趣时，才冷冷收回视线。
“喂！那里的海军，见到我们为什么不行礼？”
一个快要在奴隶游戏里落败的天龙人望向卡普一行，将剩下天龙人的注意力也都转移到海军身上。
按照规定，不管在哪、不管距离多远，只要见到天龙人的身影，就要立刻跪在地上行礼。
海军也是一样。
所以每当要通过圣地前往或离开新世界时，海军都会绕远从圣地边缘走，减少和天龙人撞上的可能。
这次是意外，没有人能预料到天龙人会突发奇想到这里玩竞赛游戏。
卡普没理会他们的声音，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天龙人身旁，资深的CP成员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行动。
但也有刚上任的，自以为聪明地提醒，“大人，那位是海军英雄卡普先生，不…”
“砰！”
天龙人举起还在冒烟的长枪，毫不在意中枪倒下的CP。
“哼，海军英雄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们养的一条狗！”
他的声音嚣张至极，点燃了海军们的怒火。
龙更是愤怒无比。
还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少年立刻就要动手。
但这时，一只大手摁住他的肩膀。
龙抬头，愤愤道：“父亲！”
“冷静点，对方是天龙人，我们要和他们讲道理。”
卡普拍拍他的肩膀，随后大步朝天龙人走去。
他高大健壮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叫嚣的天龙人眨眨眼，很傻气地留下一条鼻涕。
“你、你想干嘛，海——！！”
剩下的话随着他的脑袋被卡普摁进地里的动作，变得无人可知。
旁边CP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卡普！你在做什么——？！！”
“打天龙人咯~”卡普掏了掏耳朵，招呼着满眼崇拜的海军们继续前进。
一番混乱，受伤的天龙人被带回到了圣地里治疗。
目睹这一切的天龙人则在圣地里无能狂怒，发誓要让卡普付出代价。
听到他们的话，不少天龙人都陷入到同仇敌忾的状态，也有些和伤者不对付的天龙人幸灾乐祸。
这其中，一个有着金色长卷发、又在头顶梳起一个发髻的天龙人既没有同仇敌忾，也没有幸灾乐祸。
他静静看着这一切，像个旁观者，很快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殿门打开，几个佣人奴隶立刻上前为他服侍。
但和其他麻木惶恐、面黄肌瘦的奴隶不同，服侍他的这些奴隶很健康，也并未彻底地麻木。
换好居家常服，男人询问道：“多弗呢？”
“少爷出去玩了。”立刻有仆人回答。
男人叹了口气，走向二楼一间房间。
房间里，一个面容温婉的金发女人坐在奢华柔软的摇椅上，抱着个一岁的孩子轻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