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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探究竟。

只可惜,一场小车祸让覃凤娇的调查破产,还给她的额头赠送了一个大包。

正恼怒着,覃凤娇听到一个很好听的男声。

“小姐,非常抱歉给您造成了不便。请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送您去看医生吧?”

见对方是个相貌英俊的公子哥儿,覃凤娇本已到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

“我没事。只是我需要打一个电话,叫人来接我。”

袁康立刻把覃凤娇护送到了路旁的西餐厅里。

覃凤娇也没找别人,而是一通电话把张俊生叫了过来。

在张俊生到来的这段时间里,袁康给覃凤娇点了鸡尾酒,陪她聊天打发时间。

覃凤娇的心眼虽然多,却只够用在谈恋爱上,完全不是袁康这种人的对手。

袁康略施手段,靠着几杯鸡尾酒,他不光把覃凤娇的祖宗八代都打听得清清楚楚,更是弄明白了她和傅承勖的关系。

“您的男友和别的女人有来往?”袁康惊讶,“什么样的男人会放着您这样的佳人,到别处去勾三搭四?”

覃凤娇有些飘飘然,仿佛自已真的就是傅承勖的女朋友了,连嫉妒的情绪也变得合理了许多。

“也许只是一个误会。”

“请恕我直言,”袁康一副知心朋友的口气,“越是一本正经的男人,越会伪装的。我的一些朋友有一些不方便见光的女伴,在婚前都瞒得严严实实的。您可得弄清楚,免得结了婚再后悔。”

覃凤娇不安起来:“不会吧……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过去也从没同哪个女人闹过绯闻。我找人调查过他,这几天也都在他家附近转。他总是独来独往的。说起来也奇怪,我之前没见哪个女人进他家呀。难道她一直住在他家里?”

在覃凤娇近乎自言自语的念叨中,袁康确定了两件事:一,这女人绝对不是傅承勖的女朋友,而只是个狂热的爱慕者;二,她对自已没什么作用。

袁康正打算找个借口告辞之际,张俊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酒精麻痹了覃凤娇的理智,让她展现出了真实的一面。

她一见张俊生便怒气冲冲地抱怨:“你怎么才来?以前找你,你踩风火轮似的眨眼就到了,现在等得茶都凉了还不见人影。”

张俊生灌了一肚子冷风,又闻到覃凤娇身上的酒气,心情更加恶劣。

“过去我没有工作,可以随时听你吩咐。我刚才正在学校里开会。你把接待处的那个秘书也买通了是不是?她骗我说你出了车祸,我才顶着教务主任的白眼早退了!结果,你看看你这样子。这才下午四点,你就喝醉了?”

覃凤娇打了一个酒嗝,又开始哭哭啼啼:“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呢。想我当初跪在地上求傅老板救你……”

张俊生啼笑皆非:“凤娇,够了!当时我爹和姐夫也在场,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覃凤娇恼羞成怒,站起来朝张俊生扑去:“傅承勖会救你,还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口头说得好听,什么结草衔环来报答。现在不过是让你给我跑跑腿,你就满脸不情愿。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宋绮年。她帮了你家什么?她连一分钱都没出吧?”

“绮年自已都没多少钱……”张俊生把覃凤娇扶着,“你喝醉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覃凤娇犹自嚷嚷:“没钱她还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跳舞?没钱她还能开服装店?一个女裁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爹妈都死光了,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众人侧目之中,张俊生手忙脚乱地把覃凤娇扶上了一辆三轮车,逃似的离去了。

袁康从容地付了酒钱和小费,走出了餐厅。

小双无声地来到他身后。

“你都听到了?”

“是。那女裁缝……只是……”小双有些犹豫。

“怎么?”

“师父,如果真的是师叔……您打算怎么办?她肯定不想回来的。”

袁康不答,沿着长街向前而去。

孙开胜和江映月在家里双双跌倒的消息被小报传遍了上海滩。出于礼节,宋绮年也带着礼物上门慰问江映月。

本以为江映月不会见客,宋绮年递上礼物就准备告辞。

没想女仆将她留住:“太太得知宋小姐来了,请您进去说说话。”

江映月在客厅里接待了宋绮年。而且,她这一次也没有再掩饰自已的伤。

江映月精巧白皙的脸上浮现着清晰的手掌印,额角紫肿。就她迟缓的行动可以推断,她即便没有骨折,被孙开胜踢中的腹部也伤得不轻。

宋绮年的心头沉甸甸的,茶水入口苦涩无比。

江映月却十分从容:“宋小姐是个心细的人,想必早就察觉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也憋得慌,想找人说说话。”

“可是,为什么是我?”

这么重要的隐私,却告诉了一个女裁缝。

虽说名媛太太们大都喜欢和裁缝聊天谈心。但宋绮年和江映月只见过几面,交情还没那么深。

江映月叹道:“别的太太知道了,只会当面假装同情,背地里笑我活该。但我觉得宋小姐不是这样的人。你是会一把火烧了自已作品也不让对方占便宜的人。你果断、勇敢,有侠义之气。”

江映月大概觉得自已此刻缺的正是宋绮年的这一份果决和勇气吧。

“有什么我能帮到您的吗?”宋绮年低声道。

“我都习惯了。”江映月轻笑着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纤细的手腕上,一条钻石手链熠熠生辉。

“每次都是这样,发起火来能要了我的命。打完了,又不要钱似的送我珠宝。卧室柜子里有个保险柜,里面装满了这种道歉礼物。我管它们叫作‘血泪钱’。”

那些珠宝,确实都是江映月用血泪换来的。

“您……是有什么苦衷吗?”宋绮年小心翼翼地问。

江映月拨弄着钻石手链,唇角抽了抽:“我那个弟弟,实在是不争气。不光欠了赌债,还打架闹出了人命。是孙开胜将这个案子压了下来,安排我弟弟改名换姓,逃去了外地。而我娘身体不好,中风后一直卧病在床,现在由孙开胜出钱照顾。”

傅承勖猜中了。江映月确实有把柄在孙开胜手中。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宋绮年道,“恕我直言,江小姐。你男人是绝对不会改的,只会一次比一次下手重。直到某一天闹出人命来……我不想您也落到那个下场。”

“你当我不知道?”江映月苦笑,“孙开胜对女人一贯粗暴,家里除了大太太,其他女人全都挨过他的拳头。”

“那金茉莉还嫉妒您什么?”宋绮年不解。

“嫉妒我能得到这个呀。”江映月晃了晃手腕上的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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