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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上。

她一走近,后座车窗便摇了下来。路灯照在男人英俊且笑容和煦的脸上。

“晚上好,宋小姐。”

这个晚上过得并不怎么好的宋绮年勉强笑了笑。

“傅先生怎么不进屋坐坐?”

“有点晚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便登门。”傅承勖解释。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礼节周全,同女土们维持着很有分寸的距离。

阿宽拉开了车门,请宋绮年上车。

烧饼的葱香牛肉味立刻将车内的男土古龙水气息驱散得一干二净,霸占住了这小小的空间。

“怎么?”傅承勖问,“没有吃晚饭?”

“说来话长了。”宋绮年实在不想提刚才发生的事,“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李高志今天又去找你了,便过来看看你。”傅承勖嗓音低沉柔和。

极普通的一句话,语气也很平和,却是让宋绮年心头狠狠地一暖。

才受了气又吃了一肚子冷风的她,此刻很需要这种体贴和关怀。

“我还要多谢你的手下出手及时。不然,我差一点就在江映月面前动手了。希望李高志以后能识趣些。我实在没耐心再和他打官司了。”

“宋小姐,我可以给他一个彻底的教训。”傅承勖暗示,“你知道的。”

宋绮年摇头笑。

“没必要把他逼上死路。打落水狗反而容易被狗反咬一口。就让他苟延残喘,继续做生意混口饭吃吧。人有不想失去的东西,才容易被制约住。”

所以,听闻李高志的店被烧了,宋绮年还有点失望。

“不过,有一件事,傅先生也许能帮着出个主意。”

“你说。”

“就咱们店的店面。”宋绮年道,“我打算用我的名字作为店名,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你毕竟是大股东。”

傅承勖颔首:“‘绮年’这两个字作为服装店的名字,确实又好听又别致,我也很喜欢。”

宋绮年又道:“我还在想,既然要做品牌,最好再起一个洋名儿。这个我完全不行,得请教你了。”

“不敢。”傅承勖笑着,“这么重要的事,我得回去好生想一想,多给你几个候选方案。”

“那我拭目以待了。”

“我来见你,还想把这个给你。”傅承勖拿出一个牛皮文件袋,“有关我们下一个目标的资料都在里面了。”

傅承勖把文件袋递给宋绮年,顺手把葱油饼从她手里接了过来。

宋绮年抽出文件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水彩画,画着一对青花瓷瓶。

傅承勖道:“乾隆五十七年,乾隆皇帝过八十三岁寿辰,英国使臣前来贺寿。乾隆命工匠烧制了一批瓷器,记载这一场寿宴。这个青花瓷上,就绘着英国使节给乾隆爷献寿礼的一幕。”

车内昏暗,宋绮年只大概能看清花瓶上绘着使臣给乾隆献礼的一幕。

“清宫内库御制的,又这么有历史意义,确实是珍宝。”宋绮年道。

“这对青花瓷瓶本是一对。”傅承勖道,“失窃后,被人分别送给了两个人。另外一只不幸被打碎,让这一只成了稀世珍品。”

宋绮年唏嘘,放下水彩画,往下翻看。

“咦?”她立刻发现了有趣之处,“这个花瓶在信民药业的许家?”

“你熟悉许家?”

宋绮年道:“年前的时候,许家的大小姐在我这里定做了一套衣服。可我通知她来试穿,她却一推再推。”

“大概是真的太忙了。”傅承勖道,“许太太前阵子突发心脏病,救回来后一直在市郊的庄子里安养着。许家没有将这事对外声张。许小姐两头跑,又要照顾母亲,又要协助父亲办公——许小姐还是他父亲的秘书。”

“难怪她没空。”宋绮年狡黠一笑,“那我就该体贴一点,为许小姐提供上门试衣服务。资料上说,花瓶就放在书房的博古架上。那应该很好得手。”

傅承勖也这么觉得。

“董小姐已仿造了一个花瓶,你到时候用它把真品替换了,也免得许家怀疑到你头上。许家也没什么特别的安保措施。我有预感这次的任务会比较简单。”

宋绮年合上了文件夹:“我这两天试着约一下许小姐。”

傅承勖道:“许小姐每天早饭后出城探望母亲,然后在中午十一点左右返回市区,在家里用过午饭后再去公司上班。”

“那我就尽量约在早上,然后提前上门。”

等待许小姐回来的时间里,宋绮年能做很多事了。

目送宋绮年的背影消失在了巷子里,傅承勖突然意识到,自已的手里还拿着宋绮年那个吃了一半的葱油饼。

还回去似乎没有必要。

饼子已经凉了,却依旧散发着扑鼻的香气,让已用过晚饭的傅承勖食指微动。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就着宋绮年的牙印咬了一口。

如果这一幕被宋绮年看到,一定会把她吓着吧。傅承勖心想。

他慢慢咀嚼,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

第二十九章 仓促求婚

沐浴过后,宋绮年坐在床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只用“绮年”二字做店名未免有点单薄。可按照传统,后面加上“服装店”三个字,又有点太普通了。

有哪些词可以替代“服装店”呢?

“绮年时装,绮年制衣,绮年霓裳……好像都差了点。”宋绮年绞尽脑汁,“绮年……华服?好俗气。绮年……羽衣?哈,太夸张了……”

砰砰敲门声突然传来。在这样一个深夜,白日里才和李高志正面冲突过,宋绮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已歇下了的柳姨和四秀奔出房门,都一脸惊慌。

“怎么了?谁呀?”

“我去!”宋绮年沉着道,裹着睡袍朝楼下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上的小窗。

谁都没想到的是,这位不速之客不是李高志,而是张俊生。

宋绮年松了一口气,关上小窗,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酒气。

才几个小时没见,张俊生仿佛变了一个人。

西装似被揉过的咸菜,头发则如大风刮过的鸟巢,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分明一副喝高了的样子。

认识这么久,宋绮年不是没见过张俊生醉酒。

过去在派对上,张俊生也喝醉过,却依旧能维持住翩翩公子哥的仪态,只让人觉得可爱。

可此时的张俊生同可爱完全不搭边。

他靠着门框勉强站着,一身酒气臭,邋遢狼狈,和街头路角的醉汉没什么区别。

因怕邻居看到,宋绮年忍着嫌恶将张俊生扶进门。

“你这是怎么搞的?”

张俊生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绮年……你别生气……你千万别不高兴……”

宋绮年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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