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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上车。

“你们府上出了什么事?”司机打听,“刚才保安来搜我的车,吓了我一跳。”

“闹贼了。”小管事道,“不过被发现得早,丢下珠宝逃走了,什么都没捞着。”

司机啧啧。

杂工在车后头喊:“都搬上车了。一共二十件,没错。”

司机在收据上摁了一个手印,连着剩下的大半包烟一起交给了管事。

管事笑纳了,挥手目送货车驶出了后门。

小书房里,卢保生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两位老教授,想从两人凝重的表情上提前看出蛛丝马迹。

傅承勖煞有介事地问宋绮年:“听说书房里闹了贼,你没事吧?”

宋绮年微笑着摇头:“没偷到我头上。”

傅承勖又问卢保生:“抓到贼了?”

卢保生摇头道:“那贼人大概怕被抓到,把赃物丢下了,被我们找回去了。我正让管家清点家里的人。眼下前后门都锁上了,瓮中捉鳖,一定能把他抓到!”

傅承勖思索:“贵府今日举办盛会,戒备格外森严,照理说不适合动手呀。还有,这屋里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古董,那个贼只偷了几件首饰?”

卢保生也觉得这次被盗并不简单。

正想和傅承勖再讨论几句,陈教授在那头发出一声欢呼。

“哈!假的!这玩意儿是假的!”

陈教授高兴得险些手舞足蹈。

还是宋绮年及时叮嘱道:“陈老,你才刚发过病,别乱动!”

陈教授才把胳膊放了下来。

“不可能!”卢保生脱口而出,“之前明明……王老?”

王教授额头渗着汗,神色明显不对劲。

“不对呀,我之前鉴定的那个,和这个不一样!”王教授笃定道,“这个确实是假的。但是当初鉴定的那个,绝对是真的!”

卢保生霎时面色铁青。

真的变成假的,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被盗了!

陈教授讥笑:“不能什么事都推到贼身上。做我们这行的,偶尔看走眼,也是有的。承认就是了嘛。”

“之前那个绝对是真的!”王教授指天发誓,“我可以以信誉担保!”

“那反正这个是假的。”陈教授道,“也许真是贼偷了贼,报应不爽呀。”

卢保生的脸色更是难看得犹如被泼了酱油。

“好啦!”陈教授慢悠悠地站起来,“既然是假货,那就没我什么事了。告辞。”

“陈老,让我送送您!”傅承勖忙将陈教授挽留住,又对卢保生道,“卢老板,既然如此,我也告辞了。”

说罢,同宋绮年扶着陈教授,准备离去。

“且慢!”卢保生突然道。

傅承勖站住,露出不耐烦之色。

复杂的思绪自卢保生眼中掠过,但他随即挤出一个笑。

“傅先生,您的保证金,我还没有退还给您。”

傅承勖的神色也随之缓和。

卢保生把那张支票亲手递还给傅承勖。

“还请傅先生相信,卢某绝非有意欺瞒您,而是确实不知道这个浑天仪已被偷梁换柱。我府中戒备森严,以前也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

“卢老板放心。”傅承勖笑道,“我并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

卢保生目送傅承勖的凯迪拉克开出了花园的大门,这才折返回屋。

保安队长前来汇报:“老爷,在花园的库房里发现了一个昏迷的男仆!那贼刚才一定是假扮成了男仆。”

卢保生暴怒,挥手将一个花瓶打翻在地,摔得粉碎。

“搜!不能让那人跑了!还有,那个浑天仪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就成假货了?守库房的,还有今天负责搬运它的,都给我好好审!这事必须给我弄明白!”

烟酒公司的货车正平稳地行驶在车流之中。

车厢里,小武脱去卢家男仆制服,擦了一把热汗,得意一笑。

第四十八章 好友身死

阿宽把车一路开到复旦大学的教职工宿舍楼下。

傅承勖和宋绮年毕恭毕敬地请陈教授下了车。

陈教授意犹未尽,如醉酒一般呵呵直笑:“痛快!我早就想当面把老王那家伙骂一通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今日劳烦您走这一趟了。”宋绮年感激,“另外,还要感谢您随机应变配合我。”

“举手之劳。”陈教授摆手,“不过,为什么要我装病?”

自然是为了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好让傅承勖从小书房里顺利脱身。

但傅承勖和宋绮年还不打算告诉陈教授真相。

傅承勖道:“那个贼……我认识她。卢保生手里有一样物品,是她朋友的失物。她今日去卢家,就是为了把那东西偷回来。请您装病,也是为了制造混乱,好让她逃走。”

陈教授虽是个古板固执的书呆子,却并不笨。傅承勖这一番模棱两可的话,他分辨得出其中的真真假假。

既然傅承勖不想道出内幕,陈教授也不想追问。

反正他今日骂了王教授,又确定被拍卖的浑天仪是赝品,还把卢保生给戏耍一番,已心满意足。

陈教授不让再送,自已哼着小曲上楼去了。

傅承勖和宋绮年对视了一眼。

“走一走?”傅承勖问,“今天天色很好。”

今日是个亮阴天,既不晒,又刮着微风。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下,尤其在刚刚经历了一场紧张的行动后,通身十分舒畅。

他们两人都穿着礼服,大白天走在室外不免有些怪异。宋绮年裹着一块长流苏披肩,傅承勖也将领结解开。

“傅先生第一次担任行动主力,感觉怎么样?”宋绮年问。

傅承勖皱眉笑:“和我想的有点不大一样。”

“怎么说?”

“好像挺顺利的,缺少一点惊险刺激。虽然遇到了一点小困难,可是很快就解决了。不像咱们过去的行动那么一波三折,险象环生。”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宋绮年丢了一记白眼过去,“谁不希望任务一帆风顺呀?老实说,过去咱们每次做任务都有波折,我背地里一直怪你八字不大好呢。”

“为什么怪我?”傅承勖有点委屈,“你不也参与了?”

“可你不是发起人吗?”

“好吧。这个算我。”傅承勖无可奈何,“我回头得找个大师请教一下。”

宋绮年笑。

风送来了下课的钟声。

大学生们抱着课本,三两结伴地从宋绮年他们身边走过,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学生们的打扮都十分朴素干净,脸上洋溢着未被世俗沾染的天真烂漫,让宋绮年觉得一身华服的她和傅承勖被衬得颇为俗气而市侩。

“我一直都很羡慕她们。”宋绮年望着那群远去的女学生,轻声感叹,“能无忧无虑地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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