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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她喝的酒并不影响她的行为。要不,她是真喝醉了。但要到那个程度,必然是有人灌她酒。还有,杨警官——”

宋绮年身体前倾,盯着小杨的双眼。

“你见过喝醉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为什么男人想要占女人便宜,总要先把女人灌醉吗?”

小杨语塞。

“你觉得一个喝醉的女人,尤其是江映月那个体型,就算她整个儿扑到孙开阳身上,又能将孙开阳怎么样?”

小杨满头大汗,不知如何回答。

袁康在心里骂了一声:白痴。

“还有,”宋绮年又道,“我们至今都不知道孙开阳和江映月到底因什么事产生纠纷——至少我不知道。但是孙开胜因为这个事,又是恐吓,又是试图绑架。那最后发展到杀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郭仲恺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短短数日,他鬓边的白发多了不少。可想而知,他在这个案子上也受了很多来自各方的压力。

“有一个事还要问一下宋小姐。”郭仲恺道,“江小姐曾经有一幅唐伯虎的仕女图,你应该知道。”

宋绮年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是孙开阳送她的。送了后又想要回去。江映月不肯。于是孙开阳用江映月的……一些照片来要挟她,逼着她答应了。还是我陪江映月去交易的。”

孙开阳用照片要挟江映月这个细节,郭仲恺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都露出鄙夷之色。

郭仲恺咳了咳,继续问:“关于这幅画,你还知道些什么?”

宋绮年摇头:“我只看到过一次,是孙开阳把它送来的时候。”

说话时,她眼角的余光自袁康脸上掠过。袁康朝她翻了一个含蓄的白眼。

“你知道为什么孙开阳执意把它要回去吗?”郭仲恺问。

“我到现在还纳闷呢。”宋绮年思索着,“而且现在想来,这画还真是他和江映月起冲突的起始。在这之前,孙开阳还一副情圣的架势来追求江映月呢。”

郭仲恺却不肯再细说。

“今天就到这里吧。有劳宋小姐跑一趟。很感谢您给我们提供的信息。”

宋绮年起身,同郭仲恺握了握手。

“郭总长,我们都知道江映月的死没那么简单。我知道您是最公正不阿之人,但我也知道您也有无法对抗的压力。我不会要求您一定要找到真凶,要严惩他。我只希望您会尽力而为,去查明真相,让阿月可以瞑目,行吗?”

“当然!”郭仲恺郑重点头,“我保证尽我的全力!”

袁康送宋绮年出去。

“那幅画,到底怎么回事?”宋绮年低声问。

袁康诧异:“傅承勖没有和你说?”

“说什么?”

“有意思了。”袁康意味深长地啧啧了两声,“有线报说,那幅画里藏着一张还未被开采的金矿地图。”

宋绮年都有点懵:“金矿地图?”

“是啊。”袁康的表情越发带着点幸灾乐祸,“孙开胜原本打算借着卖画,把地图卖给日本人的。结果他突然死了,画落到了孙开阳手里。我们怀疑江映月也知道地图的事,所以才和孙开阳有了纠纷。傅承勖一点儿都没和你说?不会吧?他这是什么意思呀……”

宋绮年已快步走出了巡捕房大门。

傅承勖刚刚结束了一场会议,被几个洋人经理簇拥着,一边议事一边走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却有一位不速之客。

宋绮年站在窗前,眺望着楼下的马路,倩影被阳光勾勒得格外修长窈窕。

佳人到访,傅承勖却是眉心轻皱。

秘书惶恐:“对不起,傅先生。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

“Leave us!(退下)”傅承勖下了一个简短的命令。

秘书和洋人经理们立刻如水一般退了出去。

当大门关上后,宋绮年才朝傅承勖转过头来。

她的面容十分平静。但傅承勖知道,这个平静下掩藏着的一场风暴。

“我刚从巡捕房那边过来。”宋绮年道,“协助调查。”

“有什么新情况吗?”傅承勖将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慢慢走了过去。

宋绮年望着傅承勖那永远内敛克制的面孔,问:“你知道那幅唐伯虎的画里藏着一张金矿地图吗?”

傅承勖的脚步停了下来。

“看来你知道。”宋绮年轻嗤,“这是你要偷这幅画的理由吗?”

傅承勖抿了抿唇,道:“理由之一。这幅画确实是失窃的古董。”

“但你没有告诉我画里藏着一张金矿地图。”

“因为地图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傅承勖继续朝宋绮年走去。

“是!是和我没关系!”宋绮年面若冰霜,“但是当我纳闷孙开胜为什么纠缠江映月的时候,当江映月对我欲言又止的时候,你明明知道原因,却不告诉我!”

“宋小姐,”傅承勖长叹,“知道这个事的真相会改变江映月在你心中的形象……”

“我是一个打小被养在玻璃花房里的女人吗?”宋绮年质问,“我知道江映月不完美,我知道她有很多毛病,犯过很多错。但这是一件关系到她生死的大事!”

傅承勖的眉心皱了皱,没有说话。

他这明显又隐藏了什么事的表情让宋绮年心头的火直冒。

“傅承勖,我到底是你什么人?”宋绮年质问,“是一个需要被你藏在背后保护起来的女人?还是和你并肩作战的搭档?”

傅承勖又是一声无奈叹息:“宋小姐……”

“回答我的话!”宋绮年愤怒,“我最清楚你们这样的男人,口头把尊重女人说得再响亮,骨子里还是觉得我们低你们一等。觉得我们能力不够,不能理智地处理事情。所以与其让我们瞎折腾还累得你们来收拾烂摊子,不如一开始就把事儿全包揽了过去……”

“不!”傅承勖温和而严肃地辩解,“我从不这么认为……”

“你只是以为你不这么认为!”宋绮年喝道,“你所做的和你认为的是两回事!”

“宋小姐!”傅承勖无奈又郑重道,“我有不便告诉你的理由,而这个理由……”

“——你现在也不便告诉我。”宋绮年替他把话说完了。

傅承勖无法反驳。

一股风暴一般的强烈愤怒席卷宋绮年全身。

而比起愤怒,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心底的酸楚和失落。

当她终于放下所有戒心,全心去信任这个男人的时候,却发现人家一直都打着自已的小算盘,把她屏蔽在外。

她不能忍受自已竟然如此天真愚蠢!

宋绮年转身抓起手袋,朝书房大门冲去。

傅承勖浑身一震,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宋绮年的胳膊。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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