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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罢了。

她翻动了几页,雨天车流不稳,她没再继续翻,想放下手机时,姜蜀那边又发来一个新的文件。

【关于人员上的筛选,我和你父亲都是更看好他一些。】

林家自从老爷子病了之后,两个儿子在公司的立场就开始变了,两人各自拉拢势力想占山为王,只是公司的人也不是傻子,静观其变的人不在少数。

林雁珊把消息划到最后,看着文件夹名称上最后那两个字,她手悬在了半空没点下去。

晏明。

她还用再看看他的简历吗。

林雁珊脑袋里嗡鸣一下,被自己这荒唐的念头吓了一跳。

窗外的雨停了,连续不断不见阳光的日子让她的心情一直很差,反常的天气戛然而止,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点开那文件夹,赫然入目的证件照让她有些陌生。

他已然褪去了当年青涩的模样,棱角分明,眼神清冷,在外人面前总是这般淡漠的样子。

林雁珊很少见晏明穿西装,手指都数得清的几次,她是没放过他。

晏明学校校庆,他作学生代表在台上讲话,林雁珊就远远坐在操场上看着隔壁附中的高中生踢球。

他在台上正式又疏离的样子她没见到,他接过证书的样子她也没见到。

只见到了晏明在楼下冷冰冰拒绝学妹的样子,他急匆匆挽着西服外套额头和眼底都湿漉漉的样子。

“着急了?”

他推开门,得到她浅笑着的一句。

飘窗前,林雁珊正穿着件淡薄的睡衣拨弄着面前玻璃鱼缸的水草。

那鱼缸里没有一条鱼,上面飘着两朵睡莲,被她纤手轻轻推着,撒了两滴水在花心,又深深陷入缸低的水草里。

湖泊里的睡莲,海里的水草,在这小小的鱼缸里一样都活不了。

唯一或许能存活几天的鱼儿不在。

林雁珊从飘窗下来,赤脚踩过软绵绵的地毯,举着帕子凑到他身边要给他擦汗。

那帕子还没触到他面颊,他垂眸坐在了软椅上,比她矮了一大截。

“生气了?”

林雁珊用帕子蹭掉他下巴上快要落地的汗滴,接着被他大手一拢,真丝睡衣被他攥起皱,脸贴在她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上。

“你怎么走了?”

他声音因为委屈带着些颤音,与他刚才在楼下那副疏离的样子实在不符。

林雁珊被他惹笑,捏着帕子推开他。

“全是汗,脏死了。”

“那我去洗澡。”

他抬眸,眼底还闪着光,手扶着她的腰,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今天不做。”

林雁珊摸摸他的头。

“....所以你就走了。”

他笃定的说着,自顾自的松开手,坚持认为这就是林雁珊的想法。

因为今天不想,所以不管他就走了。

“林雁珊,你根本不爱我。”

他兀自垂下头,不碰她也不看她。

林雁珊笑的肩膀不停抖,又弯腰搂住他,亲了亲他的鼻尖,晏明似乎被她点着,又抬眸下意识地寻着她的唇。

只是缠绵不到半分钟,他又被她推开:“穿西装很好看,以后也常穿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不要。”

他盯着她的眼睛,那清泉眼快要将她吞掉,他握住她滑到他喉上的手,与她对视着。

半晌,她要睁开时,被他一口咬在唇上,含糊着说:“你看够了以后就不喜欢我了。”

“小气鬼。”她笑着推他。

......

林雁珊思绪飘飘,车停在吵闹的学校门口,陈息息笑着来敲她的车窗,她才恍然回过神。

已经三年了。

就连息息也已经上高中了。

“珊珊姐姐。”息息笑眯眯地跟她打着招呼。

“今天怎么放学这么早?”游连从后面窜出一个脑袋来。

“游连哥哥。”息息又伸手跟他打招呼。

“还想着要找个地方停车等你一下呢,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快上车。”

“明天学校开动员大会,我们下午没上课。”息息一边摘书包一边跟游连搭着话。

“动员大会?怎么没请我这个光荣校友过去?”游连夸张的扭过身。

“请的都是之前的高考状元。”息息一剑刺心。

“嗷。”游连又把身子转回去,“那不用细说了,说说今晚想吃什么吧。”

陈息息和游连在旁边热火朝天的讨论着,林雁珊像是被那字眼戳中了什么,鬼使神差的抬头,正对上在校门口站在光荣榜前拍照的几个学校领导。

光荣榜上大概是明天要来学校开动员大会的校友,林雁珊的目光直直对上正中间的那个。

清秀又淡然的模样,和她手机屏幕上截然不同的模样。

恍若隔世。

背景音里还是陈息息和游连的声音。

“你们现在小姑娘是不是都喜欢莫嘉林?”

“莫嘉林?你是说,那个长的像晏明学长的莫嘉林吗?”

“像谁?”

“晏明,你不认识了?哥你不也是风华毕业的吗?”陈息息摆摆手。

林雁珊合上了车窗,树叶上积攒的雨被阻在车外,在玻璃窗上流下扭曲的痕迹。

“哎呀我一个艺术生我长年在外集训,我哪记得清谁是谁,他还能是多了不起的人物,还得我们都记得?”

游连不服气,偏过头戳了戳林雁珊的手肘

“姐,你说,我就不信你也记得?”

"......"

第7章

林雁珊只在风华借读过一年,她比晏明大一届,晏明在中学的事情她一概不清楚,大学时他有多风光,她倒是记忆尤甚。

不过林雁珊很少听晏明聊起以前的事情,他几乎没有朋友,她也没心思去打听他的故事。

当时她对他,也没有那么上心。

只是晏明的视角里,她却是他人生中唯一温暖的回忆。

这听起来似乎很狼狈,却是他的半生。

他妈是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当过厂长的小三,做过老总的情妇,晏明十几岁时依旧她依旧风韵犹存。

晏明的父亲是当时所谓的老实人,将他妈妈娶进门时,不计前嫌,说是要好好过日子,私底下也为自己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窃喜过。

婚后她收敛了很多,偶尔出去打个麻将喝喝茶,只是改不掉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哪怕晏明兼职赚的生活费也要被她麻将桌上一圈转下去。

矛盾到底是什么时候爆发的晏明记不清了,他对这个家的感情很淡薄,从小学就寄宿的日子,他甚至都无法在人群中一眼认出父母的背影。

他只记得在破旧的筒子楼里,他那个永远鲜艳漂亮的母亲,抿着红唇叼着一只细细的女士烟,哪怕死在蓄满水的浴缸里时,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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