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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届爱心屋的守护人,我当然会尽绵薄之力。”

“在未来,靳氏将设立多个基金,保障爱心屋的运作,同时,我们也将为有需要的人士,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力图在从根本上,解决弱势群体的生存困境。”

“大善人,帮帮我老太婆!”

采访进行中,不知从哪里出来求救声。

灯光镜头一转,靳斯年劈手,记者圈自动开出一条路,一位老婆婆颤巍巍走过来,“我的儿子媳妇不孝顺,占了我的房子,把我赶出家门,大善人帮我做主!”

八点档伦理剧上映,靳斯年是这一集特约嘉宾,他当众询问前因后果,然后安抚老人家,别着急。

“你的问题,一定可以妥善解决,我现在就帮你找律师过来……”靳斯年视线放远。

棠妹儿心下打了个颤,果然人被靳斯年捉到。

“Mia。”

棠妹儿上前,不敢去看他的眼,只是垂手叫了声,靳生。

“老婆婆遇到麻烦,你务必帮她处理好。”

“是。”

聚光灯移开,记者们簇拥着靳斯年离开后,棠妹儿带着老婆婆在观众席落座,空荡的礼堂,稍显落寞。

棠妹儿问老婆婆,家住哪里,都有几口人。

老婆婆先是哭,然后陈年旧事讲了一箩筐。

先说早年生病,死了老公,又说公婆歹毒,把她赶出家门,独自抚养儿子,哪知他长大丢掉良心,竟娶狐狸精过门。

半小时倾诉,人人都有错,只有她最可怜。

棠妹儿忍不住打断她:“房契写谁名就是谁的,儿子媳妇霸占你的房子,只要到法院申告,都可以判他们侵占的。”

“告他们啊!”老婆婆忽然紧张起来,“请你做律师,费用很贵吧?”

“这点不用担心,靳生既然说帮你,自然是不收费的,我可以联系家事法庭,为你按公益案件处理,这样流程上也快一点。”

老婆婆使劲摇头,话锋又变了。

“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和儿媳,我要是真的告他们,左右街坊都要笑话的,到时候,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那我找他们小两口谈一谈,叫他们对你好一点?”

“不要不要,他们工作很忙的,哪有时间和你谈。”

棠妹儿已经无奈,最后她留下名片,“老婆婆如果你改变主意,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会免费为你提供法律援助。”

“今天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婆婆接过名片,笑得灿烂,“好,好,下次还找你聊天。”

棠妹儿摇头失笑,原来老婆婆需要的只是听众。

她脚步已经迈出,脑中念头一闪而过,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安保严格,连她都是许冠华领进来的,那个老婆婆怎能闯到靳斯年跟前?

礼堂富丽,红色丝绒包裹的墙壁,锦绣成团,完美地隐藏了钢铁水泥的冰冷坚硬。

数年后,棠妹儿回忆这个场景,总忍不住懊悔,明明已经察觉靳斯年真面目,却仍旧一头栽进去,沉沦在他创造的欢愉幻境里,永无转生之日。

第10章 酸砂糖我们,下次。

棠妹儿从市政礼堂出来,时间接近傍晚。

颁奖典礼结束,大部分人已经离开,空旷的广场上,只剩零星工作人员,正在搬运设备。

一抹红霞从海上飘过,彤紫的天空,预示好天气,今晚无雨也无风。

棠妹儿提步走下台阶,繁华落幕的寂寥感,油然而生。

她站在路边,本来打算招手叫辆计程车,一抬头,远处有人朝她招手,随后小跑过来。

“棠小姐,请等一下。”

棠妹儿认识他。

连许冠华都要老老实实称呼一声黄伯的人,是靳斯年的司机。

“黄伯,有事?”

“棠小姐请挪步,靳生在车里等你。”

黄伯戴白色手套,抬手一指,棠妹儿顺势望过去。

街角熙攘,深色车窗紧闭,唯独那部黑色车子,跳出画面,车身泛着凌冽的光泽,树影下看,沉稳如蛰伏的黑豹子。

靳斯年是专门在等她吗?

棠妹儿不敢妄想,她走过去,揣着一丝惶然,拉开车门。

黑色西裤包裹一双长腿,率先闯入视线,棠妹儿撑住车门,不敢乱看,低声唤一句。

“靳生。”

“进来。”

棠妹儿含了一口新鲜空气,钻身坐进后排。

嘭得一声,车门合拢。

狭窄的车厢里,忽然空气稀薄,棠妹儿终于知道,靳斯年腰间浅淡的乌木香气,来自于哪里。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离开人的皮肤,这个味道竟然是禁欲系。

棠妹儿沉默这一刻,靳斯年的视线,淡淡扫过她。

“刚才的事,你都处理好了?”

棠妹儿:“已经处理好了。”

“老人家生活比较闷,所以大多时候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她全程在倒苦水,并没有要求法律援助,我最后给了她名片,如果有需要,她随时可以联系我。”

做戏而已,本来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一篇揭过,棠妹儿从公文袋里,拿出一份文件。

“尖东唐楼的改造案,最近因为居民闹事,被迫停工了,我今天过来,是想请靳生你看一下新的补偿方案。”

靳斯年扬眉看她。

棠妹儿:“居民闹事,归根结底是嫌补偿款太少,他们想靠这种方式逼我们提高补偿额。而且,他们已经放话,如果我们不同意,他们会一直闹下去,直到把项目拖死。”

“以防万一,法务部拟了新的补偿方案。”

靳斯年接过来,文件只是拿在手里,没有翻开,“他们要多少。”

“如果提高补偿金额的话,我们的预算会多出……八千万。”

文件撂在扶手上。

靳斯年一个字都没说,可棠妹儿还是感受到某种压力。

老板就是老板,身份是天堑,他说她便要听,他沉默她就要更沉默。

棠妹儿噤声。

过了片刻,靳斯年拨腕,看了一眼表,“到晚餐时间了,你今晚有什么安排?”

这话太明显了。

简直就是对着答案在考试,能不能得分,就看你想不想。

棠妹儿说:“没有安排。”

靳斯年又问她,“吃日料怎么样?”

棠妹儿没吃过日料。

那种叫不上名的鱼,和昂贵到咋舌的价格,根本不属于她的世界。

从前生活在大山,马铃薯都是稀有,后来登陆红港,棠妹儿吃过陈寡婶的炒粉,便已惊艳。

当时棠妹儿就觉得,炒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但,餐厅有时卖的不是食物。

身着和服的侍女,在前方引路,棠妹儿跟在靳斯年身后,路过一扇扇纸门,最后走进一间和室。

和室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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