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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心酸。
“如果你爱我?,我?绝对会让你等,出来之后,只要拼命对你好就够了,我?有?信心弥补你。”他轻轻一顿,“可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没有?意义了。”
棠妹儿:“什么叫没有?意义?”
靳佑之:“我?虽然爱你,但?在?狱中翘首期盼四年,最?后出来,得到一个不爱我?的你,你觉得有?意义吗,对我?而言,这不是更大的失望么。”
棠妹儿:“你说我?不爱你,就像上次吵架你说我?偏袒靳生一样,都是你单方面在?说。”棠大状总是逻辑缜密,“如果我?和他没有?那段过往,你是不是就不会想?这么多?”
靳佑之低了头,这次他眼神过分温柔。“我?根本不介意你的过往情史,我?在?意的是当下,你爱的是不是我?……你说是我?单方面误解了你,那我?现在?问你,你爱不爱我?,你怎么说?”
棠妹儿面露迟疑,艰难的心境,源自于不能做违心地辩护。
她?不善说谎,连眼神都藏不住,那双水润的眸,闪过一丝惊慌,叫靳佑之惋惜一笑。
他说:“我?帮你拿回卖身契的时候,就知道?我?们会在?一起了,我?承认自己有?趁人之危的想?法,但?那个时候,我?想?的是,先确定关?系,天长日久,你总会爱上我?……可惜。”
可惜,出现了意外,时间不够了。
已经来不及培养出爱情了。
棠妹儿捞过靳佑之手中的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辣到大脑空白?,她?缩起脖子。
靳佑之笑她?笨拙的样子,把她?紧紧抱住,“大难临头各自飞,未必是说负心薄情,只不过大家各有?各的方向。”
——
靳佑之入狱正在?倒计时。
这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让棠妹儿有?时候觉得烦闷,工作空档,她?会上公司的天台,抽一根烟。
有?陈寡嫂做先例,以前?棠妹儿很排斥抽烟,但?现在?,她?多少有?点理?解了。
双眼失焦,看着脚下万丈天空,吞云吐雾这一刻,棠妹儿获得些许轻松。
分手,棠妹儿早有?预感。
靳佑之的个性?一直被世俗低估,连庄家的人也觉得他游戏人间,态度散漫。然而那天,他说分手的时候,棠妹儿分明看见了一个风骨不逊于任何人的靳佑之,他有?他的骄傲和坚持。
他识破了她?成色瑕疵的爱情,也幸好,他识破了。
不必要等到若干年后,大家恶语相向、摔到满地玻璃再散场,现在?虽然有?遗憾,但?却做到善始善终。
楼顶风声呼啸,渐渐地,声音变大,犹如飓风过境,棠妹儿愣了片刻,回神去看,发现最?高处直升机正在?起落。
在?靳氏能用这块停机坪的,除了靳斯年不会有?第二个人。
棠妹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她?压了压乱飞的长发,赶紧把烟掐灭,空气里只留一丝丝味道?,靳斯年从楼梯下来,瞥见她?藏烟的动作,一顿。
男人嘴角微微牵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作罢,他没驻足,径直从棠妹儿身边路过。
保镖簇拥下,靳斯年穿出防火门,离开了露台。
又不是学生时代遇到抓校规的老?师,棠妹儿也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
自嘲笑笑,她?又点了一根。
抽过第二支烟,棠妹儿回到办公室,Ms齐过来通知她?,“靳生对你有?新的任命,需要棠大状你签一些文件,你的印章或者证件都在?公司吧,不在?的话,可能需要你回家拿一趟。”
签文件,尤其是靳斯年的文件,棠妹儿至今阴影重?重?。
她?深吸一口气,问:“是什么任命。”
Ms齐笑笑:“公司机密,我?不便透露,棠大状你最?好亲自去问靳生。”
——
靳佑之开的这间酒吧,他玩票性?质开一开,没想?过赚钱,但?也不忍心看它荒废,他拿一份文件丢给金刚,让他签字。
“酒吧送给你,我?去坐牢,你就帮我?守在?这,等我?出狱,方便我?继续花天酒地。”
金刚抹眼睛,被靳佑之勾住后脖子,嘲笑,“你不会感动到哭吧?”
金刚摇摇头,放下手,果然眼睛里一点痕迹都没有?,“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总要虚情假意表示一下。”
靳佑踹给他一脚,抬手刚要去打,门口走进一个身影,与这里格格不入。
金刚先发现的,小声说,“是靳生。”
靳佑之手下一顿,扭头,就看见靳斯年扫过这一对宾主,径自走到吧台。
“大哥,你也来这种地方?”靳佑之走过去,仿佛招呼一个熟客,“喝什么?”
“随意。”靳斯年看了看周围,客人寥寥,他问,“酒吧开了多久?”
“半年吧。”靳佑之推来一杯朗姆酒。
靳斯年饮了一口,“这里位置偏一点,但?装修不错,你的梦想?也算实?现了。”
靳佑之顽劣一笑,“你还记得……”
靳斯年:“怎么会不记得,人家小时候立誓要做科学家、做律师。你说自己要做花花公子,开歌厅酒吧,交一屋子的女朋友……这样的梦想?写到作文里,老?师怎么可能不登门。”
“是那个老?师太多事,当天就跑到家里去告状,害我?被打惨了……”靳佑之扬唇,“后来爹地叫我?重?新写,还是你,帮我?规规矩矩写了一篇,这才算交差。”
靳佑之出一口气,学着当年轻松模样,还问靳斯年,“当时,我?屁股开花,下不了床,一直没看过那篇作文,你还记得帮我?写的梦想?是什么?”
靳斯年:“忘记了,大约是企业家之类的。”
那是长辈们对靳佑之的期待,年少时的靳斯年看得很清楚,兄长这份卓然的清醒,让靳佑之忽然笑不出来了。
“你恨我?……”靳佑之悄声一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靳斯年想?了想?,“真的记不清了。”
朦胧的印象里,唯一能具体称之为恨的,好像是一个下午。
那天靳斯年胃痛,提前?请假回家,于是看到了这一幕。
林曼玲因?为想?念儿子,闯入靳府,老?爷子大怒,训斥她?没规矩,然后让她?跪在?庭院里。
当时,佣人、管家、还有?靳家访客,接二连三从她?身边路过,简直就是极致羞辱。
十岁的靳佑之和别人不一样,他恭恭敬敬走过去,叫了一声,玲姨。
“你不要跪在?这里等了,大哥还有?两个小时才放学,你到山下街口等他,他今天出门骑的自行车,你站在?显眼的地方,他一定可以看到你,你们在?外面说说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