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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源是老牌银楼,至今也有百年历史了,不过,相比较宋记,它主要经营金银首饰等,影响没有宋记大,但也是全国排名靠前的奢侈品大店。

袁淼拿出一锭十两的金元宝,指着上面的字问:“这上面的庆元是什么意思?”

“那是银楼的标识,庆元是大顺朝有名的银楼,第一次给你的二十两规格的金元宝出自祥和银楼,祥和银楼是这边数一数二的大银楼!”

袁淼明白了,她现在发现,不仅金元宝上的字有讲究,谢云溪送过来的首饰上也有文字,都在不太容易发现的地方,想来也是父母那边有名的首饰店出品。

于师傅那句“出自名家之手”没有说错,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名家是另一个世界的名家。

马车外面突然喧哗起来,袁博文将帘子掀开一角往外看,顿时脸色大变,催促妻子:“出事了,快把镜子收起来!”转头又对袁淼说:“淼淼,爸妈这边出了点状况,一会再跟你说,你先休息!”

话音刚落,镜子里的袁博文夫妇就消失不见。袁淼吓了一跳,明白事情肯定不小,否则父母不会这么慌乱。

她静不下来了,但隔着无尽时空,再担心也没用,索性开始收拾东西。

袁博文夫妇这边确实出了大事。这天下了小雨,路不好走,没能按时到达先前约好的休息点,现在的停留点在一个山坡下,这里避风。

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郴州地界,在前往州府的路上,一路随行的难民比先前少了一些,但沿途经过的村落荒无人烟,不知道是被洗劫过,还是生计没了着落,村民全离开了,一片荒芜。

这夜风大,轮到袁归守夜,他与庄家的几个家丁围坐在篝火旁边。北风呼啸,光听声就让人心里发毛。有个家丁嘟哝:“这鬼天气,也不知道明天还下不下雨?”

“依我看还得下,咱们到郴州至少还得三四天咯。”

行程的时间一再拉长,前路漫漫,大伙都觉得难,又说起沿途见闻,饥寒已经是寻常,半路上倒下的不知道有多少。

袁归一直没吭声,再骇人的事情他都见过,倒下个人算什么。

暖烘烘的篝火烧着,白天的疲乏上来了,有人打起了哈欠。袁归站起身:“跟我到那边转转吧。”

那人揉了揉眼,还没起身,又被袁归拉住了:“那边,是你们的板车吧?”

庄家家丁定眼一看,惊叫一声:“坏了,有人抢车!”

篝火旁边坐着的另外两个家丁也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喊道:“站住!你们在干什么?”

说完,三人朝着那边过去了。

袁归手慢了片刻,一个都没拉住了,急得跳脚。他早得了袁博文的嘱咐,任何时候人都是最重要的,一辆拉货的板车能值几个钱?这一看就知道还有后手。

他连忙拿起地上的锣鼓敲起来,声音才起,就见到四面八方钻出了好些个人,各个手上拿着家伙。其中有两个正冲他而来。

眼见人就要到跟前了,袁归只得丢了锣鼓,捡起了一旁的棍子。

袁博文跟谢云溪交待了几句后下了马车,手里拿着佩剑,瞧着过来的人就捅。他下手很准,一剑就见了血,后面的人一时吓得不敢上前。

福伯手里拿着扁担,瞧着一个后脑勺就捶,那人惨叫一声倒地。福伯护着念荟来到袁博文旁边:“老爷!”

袁博文盯着前面的人:“念荟上车!”

他说着话,手里的剑也不好含糊,划伤一个上前的抢匪。

念荟吓得不轻,掀开帘子正要上去,对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匕,她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

谢云溪一把将念荟拉进来,又把手中的匕首塞到了她手上,自己则又拿起了一旁的弓/弩,搭箭拉弓,动作流畅。

刚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夫妻俩为了找到能回家的办法,走南闯北去了很多地方,也遇到了不少险境。当下里谁都没慌,一个在车上应对,一个在车下砍人。

庄家那边则乱成了一团,庄炜拿着佩剑护在女眷的马车旁,但他完全没有袁博文的从容淡定,此刻提剑的手都在发抖,好在他家的人多,很快聚拢过来。另一辆马车一时没人看守,抢匪上了车,搬了东西就走了。

有家丁要追,庄炜叫住他:“回来!保护好老夫人!”

已经得手的抢匪刺激了同伙,原本不敢上前的这会也猛冲起来。庄炜虽提着宝剑左劈右砍,却一点章法都没有,还是叫人上了马车,一时间马车里哭声喊声响成一团。

袁博文见情况不好,又砍倒一个后,把袁归抓了过来:“你在这边守好,不准任何人上车!我去那边看看!”

他提着剑冲到庄炜跟前,一剑捅伤一个抢匪后,又把往车上爬的另一个人揪下来,上了马车就见里面的人挤成了一团。

庄老夫人抱着孙子,手里拿着一支带血的金簪,庄夫人披头散发护着他们。

袁博文把抱着手惨叫的抢匪一脚踹了下去:“没人受伤吧?”

庄老夫人摇头:“我儿呢?”

马车旁边的庄炜听到声音:“母亲,我在这里!”

袁博文见人没事就下了车。庄炜见袁博文这么凶猛,这会也有了胆气,砍伤一个后,又要追另一个,不料这人是个狠茬子,反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剑后,一下刺中了他的胸膛。

庄炜不敢相信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人往后倒了下去。

“老爷受伤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丁叫了起来。

场面更加混乱了。

袁博文抢到庄炜跟前,按住他的伤口。

庄炜死死盯着他,正要交待后事,袁博文阻止:“你别说话!这伤云溪会治!”

原本绝望的庄炜也生了勇气了,点了点头,安心躺了下来。

袁博文一把抓住了庄炜的手,教他捂在伤口上:“按好了!”

庄炜点头。

得了手的抢匪纷纷跑了,没跑的要么被围住了,要么受了伤。袁家马车这边的场面已经被控制住了,谢云溪也看到了庄家那边的情况,找出一个袋子下了车,与赶过来接人的袁博文刚好对上了。

夫妻俩来到庄炜跟前,配合十分默契,一个帮忙解衣裳,一个在拿药。

谢云溪看了一眼中剑的位置:“不要紧,离心脏还远!”她按住了伤口,让袁博文拔剑。

剑被拔出来时,血也喷了出来。下了马车的庄老夫人刚好看到了这一幕,腿脚一软,差点倒地,庄夫人则一下晕厥了过去。

谢云溪连忙消毒止血,她现在很庆幸,女儿上次传过来的药很全,碘伏棉签都有,止血的中药常备,抗生素也还剩下了不少。

现在也顾不得被人发现了。她剥了两颗胶囊塞进了庄炜嘴里,嘱咐他咽下去。好在庄炜的伤在肩胛处,天冷,穿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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