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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

“你喝酒了?怎么将自己伤成这幅模样?”林昭昭帮少女擦拭脸上的血。

“中午贪嘴喝了些酒,走路的时候昏昏的……将头磕破了……”萨日莎低着头,她没有说出自己被哥哥嘎力巴打了的事实。

“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林昭昭叹了口气,“平日也不见你喝酒啊。”

“……”萨日莎没说话。

难道又是为情所困?不应该吧,旭烈格尔最近也没和她有什么接触吧。林昭昭心里想着。

老实说,无论出于什么原由,他还是挺欣赏萨日莎努力上进的模样的。

而且他不希望自己教导过的学生去干伤害自己的蠢事。

“萨日莎,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少女身体像是僵住了。

林昭昭也是试着问问,关键他怎么也没法相信萨日莎能有这么迷糊。

“别害怕,有什么心事你同我说。”

萨日莎的眼睛不由湿润了。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偏心和兄弟的暴躁,她以为自己早就对这些麻木了。

可是今天当听见这温柔关切的询问,萨日莎心里顿时一阵酸楚,眼泪控制不住地开始往外流。

“你……这是……”见萨日莎突然落泪,林昭昭和苏合也是手足无措,只能在旁轻声安慰着。

“萨日莎,别哭了。你有什么事说出来,我和夫人会帮你想法子的。”苏合说。

萨日莎抬起了头,泪眼朦胧地望着林昭昭,接着便要往地下跪。

“夫人……我……没地方可去了……求求您,能不能让我留在这儿服侍您……”

第31章 策马

“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林昭昭心里叹气。

一看到萨日莎要向他下跪,他就有些头皮发麻。

这个草原女孩什么都挺好,除了总不经意间自怨自艾。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明明前两句说得还好好的,突然就开始怯声怯气、低三下四起来。

“夫人,您就让我跟在您身边吧。”萨日莎眼神夺眶而出,双手抓着林昭昭的手臂,微微颤抖着,“我没地方可以去了,您就是把我当奴隶一样使唤,我也不会有怨言的。”

“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你是我的学生,我又怎么会将你当奴隶一样使唤呢?”好不容易将萨日莎搀扶起来,林昭昭想帮少女抹去脸上的眼泪,转念又想起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苏合拿了块帕子给萨日莎,“来,擦擦,别哭了。”

少女坐下,低垂着头,捏着帕子,无声无息流着泪。

这到底是遇上什么事了啊。林昭昭瞧见萨日莎的眼睛,这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布满了红丝,连又黑又长的睫毛都遮蔽不住。

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哭成这副模样,林昭昭也是心生怜惜。

“你说你没地方可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萨日莎咬着嘴唇,只是摇头,没有说话。

“你今日先住在阿古苏那儿吧。”见萨日莎似乎有难言之隐,林昭昭也没有追问,毕竟对方家事他并不方便插手。

“谢谢,夫人收留我。”说着萨日莎又要往地下跪。

“好了,地上湿凉,别动不动就往地上跪。”林昭昭也是被萨日莎给跪怕了。

“夫人……”萨日莎目光胆怯,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昭昭语气放缓,摸了摸女孩的头:“萨日莎,你是血狄大巫的女儿,是一个读过书认识字,有自己见识的人。你既不是仆人,又不是奴隶,以后和我说事不许再行跪礼,知道了吗?”

听着林昭昭的安慰,萨日莎十分恍惚,她不觉得向面前的人行跪礼有何不妥。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有事恳请父亲兄长也是都要跪在地上的。

虽然还无法明白其中更深的含义,但她还是冲着林昭昭一个劲儿点头。

“乖孩子。”林昭昭十分欣慰。

萨日莎面上微热。这样亲昵的称呼是她在家人嘴里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我伺候夫人用饭。”她小声说。

“不用,阿古苏和苏合会照顾好我。”林昭昭摆摆手。

萨日莎捏着手,有点无所适从。站在毡包里,也不知该干些什么。

“你也一起吃吧。”林昭昭瞧见萨日莎的窘迫,招呼人坐下,“等会儿吃完,我还想请你帮忙呢。”

“帮忙?”

“是啊,又要忙着讲课,又要帮大家规整土地,分发种子,我最近可是忙得分身乏术啊。”林昭昭冲着萨日莎温和笑了笑,“正好你今日过来了,也好帮我分担分担。你可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帮助夫人的。”萨日莎愣了下,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我笨手笨脚的,字也没有认全……”

“哎,我看人很准的。”林昭昭说,“萨日莎,巾帼不让须眉,你以后会成为一个比男人还要厉害的女人。”

“比男人还厉害的女人……”萨日莎在心里默念着。

那会是怎样的女人呢?

她想那大概是像夫人一样坚韧又美好的女人吧。

“首领。”旁边服侍的阿古苏唤了一声,一道染着血气的身影走了进来。

“首领。”萨日莎立刻低下头。

“哟,回来了啊。”林昭昭抬眼,瞧见男人径直向自己走来,皱着眉头将人推开。

“怎么了?”

细长白净的手在鼻前扇了扇:“那边待着去,一股子腥臭味,熏得我饭都吃不下了。”

林昭昭这话听得萨日莎都石化了。

她没想到林昭昭居然敢用如此不敬的语气同男人说话。

更没想到他们的首领竟然对林昭昭放肆的语气习以为常。

“臭吗?”男人低头往自己衣服上闻了闻。

“很臭。”林昭昭十分笃定地回答,“阿古苏,给他烧些水来。”

“不用,我去河边再洗洗。”旭烈格尔从善如流地转身就走。

“这天都冷成什么样子了,还去那冰冷的河里洗!真当自己铁打的身子骨啊!”林昭昭冲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要是受凉病倒了,我可不管你。”

这算是诅咒了吧。要是她用这种语气同父亲或是兄长说话,肯定会被打个半死吧。

为什么夫人能和首领这样交谈?为什么首领没有会像她父亲兄长那样大发雷霆?为什么夫人和首领之间的相处会同她想象的样子相差这么大?

过了好一会儿,清洗完换过一身干净衣服的男人回到毡包:“这下没味道了。”

“说过几遍了,将头发擦干呀。”林昭昭拿了条干燥的布条,扔到男人怀里,“湿漉漉的,水也滴的地上到处都是,而且风一吹还会头疼的。”

林昭昭的数落让萨日莎听得震惊,嘴都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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