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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碰过。”

“我不会和女人动手打架!”旭烈格尔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很快他又泄了气,“你不知道那些女人的恐怖之处。”

“我确实不明白。”在旭烈格尔看来,大夏的女人是美丽又孱弱的,一个个都像是娇嫩的花朵,轻轻一掐就会没了生机。

“在大夏,一个女人想要在一个大家族站稳脚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如果她想要拥有掌管家族的权利,那她要面临的斗争堪比男人群雄逐鹿一般激烈。”虽然出身小门小户,但林昭昭还是试图向旭烈格尔解释世家后宅的争斗是如何的残酷。

“她们会做什么?坐在一起比谁的刺绣更好吗?”旭烈格尔想不出来女人之间会有怎样的斗争。

“当然不是。”林昭昭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是见过猪跑的,“她们都是很聪明的女人,会用很多精巧的手段,比如制造谣言,破坏名节,用苦肉计,借刀杀人,上屋抽梯……一个计谋跟着计谋,有着伤人于无形的本事。”

“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就像是用兵打仗的方法一样。”旭烈格尔说,“或许大夏应该让女人来调兵遣将。”

“哎,我忘了你是嫡子。你是不会明白的。”林昭昭深深看了旭烈格尔一眼。

“嫡子是什么?”旭烈格尔皱眉。

“正室生的孩子才能为嫡,其他女人生的则为庶子。嫡子为尊,庶子为卑。”林昭昭撇撇嘴,语气酸酸地说,“说起来我是庶子。如果按大夏风俗,门第相同,嫡子是不会娶庶女的,像我这般的若是嫁给你,也只能给你做妾咯……”

旭烈格尔沉默片刻:“这是你新读的画本吗?”

“你才看画本!”林昭昭脸上一热,骂道,“真是没正经的,什么都往那档子事上想。”

第117章 寒花

有人云:“回看乌斯栏,一嫡轻百庶。”

林昭昭深知自古以来嫡庶的争斗都是格外激烈的,但过去在林府的时候,他并没有深切地感受到这种嫡庶身份的不平等。

毕竟他和林楚楚在林府之所以有着天差地别的待遇,已经不能归结于两人嫡庶之间尊卑的原由了。

一早太子府的车马就已经恭候在八方馆门口。林昭昭同旭烈格尔坐上车,趴在旭烈格尔又睡了好一会儿,等再睁开眼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泰衡西山下了。

西山,古称翠微山。琼朝时因为此山形似美人卧榻,故又名美人峰。听说山上还有一座寺观,求子十分灵验,引得不少人前往上香跪拜。

“王爷,王妃,请上轿。”

此次太子府的赏菊宴在山腰处的西山院,所以林昭昭他们还要坐轿上山。

西山风景清秀美丽,茵茵翠翠,让人心旷神怡。只可惜林昭昭戴着帷帽看不清一路上的大好风光……当然,此时他也没有观赏游玩的心情。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是林昭昭来之前告诫自己的。虽然他有七年没有回京城了,一切都可以辩解为物是人非,但谁都不知道这此赴宴的女眷中有没有同林楚楚相熟的故人。

林昭昭心里很紧张。不仅是因为他又要扮演林楚楚,还因为他即将要面对一群精明又危险的女人们……

“镇北王妃,这边请。”与旭烈格尔分别后,侍女提着粉纸花灯在前给林昭昭引路。

“这山上居然还有一座湖?”林昭昭还是被眼前所见给怔住了。

“此湖是陛下为玉瑶夫人挖的碧水瑶池,其中灌得是天山雪水,而湖中央的亭宇便是寒花榭。”侍女一边向林昭昭解释,一边引着林昭昭走上曲廊。

“这是什么动静?”听到脚下传出清脆的鸣响,林昭昭不由停下脚步。

“回王妃,此路叫‘一步一响’。石板下镂空请能工巧匠做了机巧,有人走在其上,其下就会有银铃作响。王妃只管大步往前走便是,不相干的,此路规矩就是如此的。”

林昭昭:“……”

“王妃请。”

又是山腰上挖出来的湖,又是天山上引来的水,又是这一走过就会响的曲廊,如此奢靡精巧,就算当了几年血狄国后,林昭昭今日也是在这西山上长见识了,好似那哑巴看戏——让他眼花缭乱。

侍女们蹲在栏杆处扇风炉烫酒、煮茶,水榭楼阁中,已经坐着好些位贵女了。

“还是瑶玉夫人思虑细致,当年选得这样一处好风水宝地,让我们姐妹几个今日都沾了夫人的光。”穿着藕粉裙衣的女子笑语道,“不然啊,我等哪有福气来这寒花榭里赏菊品茗呢?”

“皇太孙妃莫要取笑我了,众姐妹今日能欢聚,哪是沾得我的光,分明是沾得皇太孙的福气呀。”只听有人笑颜道。

坐在竹案边的妇人眼尾勾着红线,眉间贴着花钿。她梳着高高的发髻,乌发之间簪着栩栩如生的明黄绢花,脖上戴着攒珠缕金的璎珞圈,身上穿着百蝶飞花的绸袄,珠光宝气,面容明艳若神仙妃子。

“太孙妃与瑶玉夫人不必再争了,两位都有着好盛的福气,是我等姐妹们之幸啊。”王夫人跟着笑语晏晏。

“什么幸不幸的,姐妹们今日相聚,各个都是有福的人。”皇太孙妃笑着望向席间,“茶也煮好了,人可都到齐了?可还有哪位妹妹还没来吗?”

“各府公爵家的,得了帖的应当都是早早来了的。”王夫人左右张望了一番,话语顿了顿,“还有便是镇北王妃了……”

“是了,差点忘了,还有镇北王妃呢。”皇太孙妃神情微微变了,随后勾了勾嘴角,“听说前两日晚上,镇北王妃还被贼人骑马冲撞了,惹出好大的风波来。”

“是吗?居然还有这样吓人的事?”王夫人捂着嘴故作惊讶。

“我家殿下这几日同刑部最近可都在忙着这位王妃的事。”皇太孙妃不动声色望了眼捧着茶盏的瑶玉夫人,“说来也是奇怪,这镇北王妃要抓贼人就抓贼人好了,可她居然光天白日带着草原的那些蛮夷将咱们姬学士的府宅给围起来了。”

主位上的女人手上动作一滞。

“姬学士?这贼人同姬学士有何干系?”王夫人打抱不平地问。

“是啊,我与殿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皇太孙妃面露疑惑,“最奇怪的是等我家殿下去讨说法的时候,他们便说那贼人逃入姬学士的家中,还将姬学士给刺伤了!”

“什么刺伤?”王夫人面露惊色,“姬……学士不要紧吧。”

“应是无事了。得知了消息,我家殿下就给姬学士请了宫中的太医去医治。”皇太孙妃说。

“那该死的贼人可抓着了?”瑶玉夫人忽然开口问。

“自然是抓着了。”皇太孙妃叹了口气,“只是这贼人受尽刑罚,拷问得就剩半条命了,还是只承认自己夜间骑马冲撞了个女人,怎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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