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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周嘉平!”

明庭听了眉头紧锁,捋了捋关系才问:“所以这人是那小三异父异母的兄弟?”

“是这么个关系。”

“继续。”

“继续什么继续?”

关颂青不耐烦道:“商庭洲的钱早就跟着那小三去了国外,现在就他一个孤家寡人留在国内演戏,还打着算盘要从明家多捞点!你怎么也没个心眼儿?!”

关颂青“啧”了声:“不是我说,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你家里老头子一点办法没有?!”

明庭看他:“再怎么明摆着也得讲证据。”

关颂青翻了个白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守规矩?”

话说到这里,一声“哥哥”突兀出现,打断了对话。

两人同时看向走廊。

舒遥披散着长发走上前,将明庭的手机递到他眼前:“哥哥,你的电话。”

明庭接过手机,看了眼备注,无声摁掉了电话。

舒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白色棉质睡裙被她滚得皱巴巴的,长发还有几丝凌乱,却难掩少女独有的清丽水灵,她那双澄净的眼迎着盛夏的晨光,如水般倒映出眼前人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关颂青一贯是个没分寸的,只要他瞧着喜欢,小猫小狗都要逗半晌,他起身往前一迈,吓得舒遥往明庭身边一躲。

关颂青动作一僵,气得想笑。

“不是你这丫头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明庭下意识护犊子,一把将舒遥拉到身边,拧眉对上关颂青不怀好意的眼:“我妹妹害怕长得丑的男的,你自觉点儿。”

舒遥闻言,视线徐徐转到关颂青身上,唇角抑制不住往上扬了扬。

关颂青不高兴了。

“不是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长得丑的男的’?‘德中双草’这名号可不是我自己封的,咱俩充其量也就是五五开,你跟我比什么高低?”

明庭乜他一眼:“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关颂青也不想晾着舒遥光和明庭瞎扯,这又看着舒遥:“好妹妹,别害怕,我跟你哥从小一起长大,你叫他哥,是不是也该叫我哥?”

明庭面无表情:“叫他关颂青。”

舒遥依着明庭手臂而立,谨慎注视着眼前的关颂青,好一会儿,才小小声叫他:“颂青哥哥。”

关颂青舒服了。

他又笑着朝舒遥招手:“好妹妹,来,跟哥走。”

他指着明庭:“我跟你说,你哥可不是个好人,回头该把你教坏了。”

明庭沉声:“滚。”

“你闭嘴!”

关颂青也一点儿不给明庭面子,“让我的乖妹妹说。”

他冲舒遥扬了扬下巴:“好妹妹,要不跟哥回家玩两天?你颂青哥哥的房子可比这儿大,家里还能骑马遛狗,多的是人陪你玩,要不要去?”

明庭压根儿没看舒遥,就听她说:“谢谢颂青哥哥邀请,我哥哥对我很好,就......不去了。”

“对你很好让你睡沙发?”

“是我自己要睡的。”舒遥着急解释道。

“好了。”

明庭偏首看舒遥:“回房洗漱吧,别跟他废话。”

舒遥止了解释的心思,乖乖点头。

舒遥对明庭无条件的服从看得关颂青一愣一愣的,他和明庭都是家中独子,从未体会过拥有一个漂亮乖顺的妹妹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和明庭从小一起长大,家世相当,成长轨迹重合,明庭有的他有,明庭没有的他也不感兴趣,他们俩就跟孪生兄弟一般,无话不说,形影不离。

可这才几日不见明庭就多了个妹妹,他可不甘落于人后。

“你最近事情多,要不让妹妹上我那住一段时间?”

明庭慢悠悠掀眼:“你觉得她会愿意?”

关颂青奇了怪了:“你该不会给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吧?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你?”

明庭一偏头:“你问她。”

关颂青一噎,眉头一锁道:“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怎么突然给忘了。”

明庭试着提醒:“商庭洲的事?”

关颂青摇摇头,作冥思苦想状。

沉默片刻,他突然想了起来,惊讶道:“明庭,你不觉得你这妹妹跟你妈长得挺像?”

“是么?”

明庭回头看着空荡荡的走廊。

因为清楚明丽并未怀过孕,所以他从不觉得舒遥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这商庭洲和关颂青都觉得舒遥长得像明丽,那这事儿倒是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

当天下午明庭就和关颂青一起回了舒遥以前的家。

直觉告诉明庭,商庭洲不会放弃调查舒遥。

可当三人回到黄杨路的筒子楼时,依旧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暗红色的防盗门虚掩着,门缝里透着室内狼藉的一隙,舒遥两步跑上前打开门,室内凌乱不堪,衣服书本扔了一地,所有储物柜的柜门都开着,显然是被人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通。

舒遥进了门直奔卧室,越过一地凌乱直奔床头。

这架老式雕花木床是房东老大爷亲手打造的,床头的木雕花纹稍用力一按,会从侧边弹出一个暗格,这本是老大爷专门藏私房钱的秘密基地,如今暗格里放着舒遥的户口本、身份证、还有舒明远为她存下的教育基金和一块无事牌。

那块无事牌舒明远戴了许多年,后来不慎遗失过一次,费了些功夫找回来后,他便将无事牌放进了暗格里保存。

舒遥见东西一样没少,暗自松了口气。

她回来这里唯一想找的就是这块无事牌。

“卧......”

跟着进门的关颂青忍不住口吐芬芳,被明庭一个眼神制止。

他将那个“槽”字咽了回去,改了口问舒遥:“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舒遥将无事牌戴好,看了明庭一眼说:“应该是我大伯母......她收走了很多东西。”

她扫了眼床上和地上。

还有那只垂耳兔,也不见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三两步走出了卧室。

明庭看那暗格设计得很有意思,好奇走上前看了一眼,却见暗格内似乎垫了叠纸,他抽出展开,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离婚诉讼委托书。

第10章 fix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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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遥来到客厅,穿越一地狼藉直接往窗边的钢琴走过去。

钢琴上放有一个立式小时钟,离家多日,时钟表面已蒙上薄尘,小蜘蛛费心织就的蛛网被舒遥伸手碰断,她摸到钢琴后的连接线一拔,双手捧着时钟回到了卧室。

明庭听见舒遥的脚步声,迅速将手中委托书折好收进口袋,对视的一瞬间,他面色如常。

“怎么了?”

舒遥捧上小时钟,说:“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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