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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疼地问?。
受了伤的人满不在乎,还?说:“留疤好,这样?你以后看到这道疤,就?能想起来你欠我一条命,也就?能对我更好了。”
什么?逻辑?
舒遥哼了声,愤忿不满:“你不受伤我也会对你好的呀!”
“那可不一定,”明庭音色慵懒,语调迟缓,他已?经累极了,可还?是强撑着陪舒遥说话,“你这些年,也没少烦我管你,没少骂我吧?”
“谁说的?”舒遥坚决不承认,“我哪有烦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有时候只是嘴上说一说,可我心里记你的好啊,再说了,我的脾气都是你宠的,偶尔口无遮拦不也是你教的吗?哥哥这么?强的心脏,总得让让我吧?”
明庭低声轻笑?。
这丫头惯会甩锅,还?总爱拿“她弱她有理”那套说辞绑架他。
可他还?是应她:“不无道理。”
已?经宠了这么?多?年,也不多?这一时。
“我就?说吧~”
舒遥轻快的声音里藏着小小傲娇,早已?忘了刚才是怎么?埋在明庭胸口哭。
明庭喜欢她情绪来得快去得快,好哄。
也愁她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缺心眼儿。
当你以为她纯净如水白如宣纸的时候,其实她心似大?海捉摸不透,一掉进?去就?是深渊万丈,只有被溺死的份儿,偏偏她还?一脸无辜。
「我什么?都没做呀,是你自己沦陷的」
杀人于无形,说的就?是她这样?。
舒遥又往他胸膛靠,声音被衣物吞噬些许:“哥哥,舅妈今天看到我们亲亲了,家里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嗯。”
舒遥心里装着大?大?的震惊,却是小小声地问?:“他们会不同?意吗?”
“不用管那群老古板。”
“什么?老古板?”
他懒懒地应:“不理解兄妹相爱的老古板。”
舒遥喉头一哽:“正常人都不能理解吧?”
“嗯,”他顺着她的话说,“所?以我们不正常,不正常的人通常很难得到正常人的理解,既然?是白费功夫,那就?索性不要?他们理解,你只需要?知?道你没错就?行了。”
“什么?逻辑?”舒遥受了伤本来就?头晕,现在直接给他绕懵了。
明庭回她:“强盗逻辑。”
“听不懂......”
“以后你就?懂了。”
舒遥想不通,再想开口询问?时,身边人的呼吸已?平缓均匀,她这时候才想起那双充血疲惫的眼。
倒是她兴奋过度给忘了,明庭为了照顾她,已?经很久没合眼了,她竟然?因为自己睡够了精力充足就?一直拉着他说话,他也真是傻,为什么?不直接让她闭嘴?
病房内的仪器亮着各色的暗光,她能依稀看清明庭的五官,她凑近轻轻吻他的唇,心头被一股暖意笼罩。
这种感觉,很像是大?雪天日夜兼程赶路迷失了方向,却又意外推开一间森林小屋,屋里烧着火红的壁炉,沙发旁准备着热茶和苹果派,你不知?道这份馈赠是否有毒,吃下它可能会死,但不吃必死无疑,那究竟是吃?还?是不吃?
她好像有点明白明庭的强盗逻辑了。
就?算最后结果是死,至少相爱过不是吗?
她静静依偎着他,在他给的温暖里再一次沉沉睡去。
-
关颂青彻夜未眠。
他回家的时候,安若云也刚好从外地赶回来,他先迎上安若云的夺命连环问?,话还?没说完安若云就?吵嚷着要?去医院看舒遥,关颂青将她拦住,说舒遥需要?静养,并未提及他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
其实他早在游艇那一夜就?猜到舒遥喜欢的人是明庭,也从一开始就?清楚他们不是兄妹,可他还?是心存希望,认为他们的感情不会得到周遭亲朋好友的祝福。
他始终是有机会的。
直到亲眼目睹傍晚那一幕,明庭流着泪一声声呼喊她的名字,他那时候才猛地意识到,他们的感情好像开始得比他想象中更早,也比他想象中更深,时至今日,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相爱,更无法将他们分开。
要?知?道明庭那个人一贯冷淡,当初连他妈妈出车祸都未曾红过眼,可他竟然?因为害怕失去舒遥哭成了那样?。
算算时间,他和明庭认识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今天是他第一次看明庭哭。
只是现在想来仍是荒谬,当他察觉他对舒遥生出男女之情的时候,他还?骂过自己禽兽,那时候舒遥才16岁,还?未成年。
没想到有人比他更禽兽,早在那些朝夕相处的时间里,无声侵占了她的整个世界。
哥哥变情郎,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而他这个稍远一点的哥哥,终究只能是哥哥。
他在房间的露台抽了半包烟。
-
舒遥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身边人不知?何时离去,病房门虚掩着,外间传来闻雅和梅姨的低声交谈。
她清了清嗓子,闻雅立马推门进?来,“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轻轻摇头,梅姨已?经叫来了医生。
晨间例行检查,医生嘱咐舒遥静养,平躺,少动弹,她这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伤,但当时那一撞可是直接让她产生了脑震荡,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确认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才能接回家疗养。
医生走后,舒遥执意要?起床洗漱,梅姨和闻雅都不同?意。
她现在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更遑论进?那湿滑的浴室洗澡?
梅姨提议帮她擦洗,舒遥又死活不乐意。
她虽没有洁癖,可每天洗澡已?经养成了习惯,她从进?医院起就?没有洗过澡,她现在一想到这点就?觉得身上哪哪都在痒。
两人劝到最后,舒遥脱口而出:“那等哥哥来帮我洗吧。”
她刚说完甚至没有察觉到异常,是闻雅和梅姨同?时没了声音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她和明庭的关系才刚刚公开,自己就?在无意间抖出这么?炸裂的话,这不是一听就?知?道他们早就?坦诚相见过了?
舒遥感觉自己天都塌了。
她一直埋着头懊恼,闻雅看出她的尴尬,嘱咐梅姨送来温水让她洗脸刷牙。
万幸闻雅和梅姨都是自己人,听了这么?炸裂的话也只是将话题岔开,不然?舒遥真的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吃完早餐,梅姨带着餐具离开病房,闻雅先是送来纯净水让她漱口,又换一杯温水让她吃药。
她才被定在病床上一个早晨,就?已?经受不了了。
闻雅找话跟她聊:“那天的事情,你怪我吗?”
舒遥乍一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