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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点点自己手背,“阿庭手受伤了,说是打碎了医院的?镜子,还被你颂青哥哥打了一顿,怪惨的?。”
“他有?事吗?”舒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伤得重不重?”
“瞧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明琛抬手示意崔管家和张阿姨准备开餐,说:“他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就?算受点伤,那?都是他活该。”
舒遥嘟着嘴,想说点什么,又忍住了。
她虽然生气难过,可也不愿他受伤。
崔管家给她碗里夹了一片嫩牛肉,她提起筷子蘸了酱料一口吃掉,还故意嚼得大声,就?好像在嚼什么可恨的?人?。
明琛无声笑笑,小丫头就?是可爱。
“先吃吧,不提他。”
“妈妈呢?”舒遥吃了两口又开始问,“她是不是都知道了?”
话说完她才?反应过来不对,以前明丽没醒的?时候,她怎么喊妈妈都没事,现如今她醒了,再喊妈妈,就?不对了。
她的?情绪在一瞬间转变,明琛也轻易将她心思看穿。
“她想来见?你,但她现在还不能下地走路。”
一听到这?里,舒遥心中冒上酸楚,垂着眸,很是内疚地问:“她,她不怪我么?冒充了她的女儿这?么多年。”
明琛轻松笑笑:“要是阿庭没有?对你动歪心思,她巴不得有?你这?么个女儿。”
“那......”她抬眸望着明琛,“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妈妈?”
她也很想她,想知道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想和她手牵手真真切切地聊聊天。
明琛又笑:“阿庭知道你一定会去?看Lily,天天守在医院呢,宁愿天天被Lily骂混账也要守着。”
一提起明庭舒遥心里就?堵堵的?,索性不再说,专心吃饭。
吃完火锅,家中佣人?很快将桌子整个撤走,明琛替舒遥披上披风,揽着她来到水榭围炉煮酒。
水榭两侧装有?挡风的?竹帘,檐下吊着一盏四角宫灯,绢纱上画了两丛高低不一的?绿芭蕉,题的?是“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此时无限情。”
热红酒正在玻璃壶里咕嘟咕嘟,轻盈的?水汽缓慢升腾,冷风里有?橙子和肉桂的?香气。
舒遥裹着披风坐下,崔管家立马给她递上一杯清茶。
明琛摆摆手,崔管家退出了水榭,他拎起红泥小炉上的?玻璃壶,给舒遥倒了杯热红酒。
“阿庭想去?意大利找你,被我拦住了。”
“意大利?”舒遥端起红酒喝了一口,甜甜的?,她小声嘀咕:“为什么是意大利?”
“你不是想去?意大利度假?他以为我把你送去?意大利了。”
“那?你为什么要拦他?让他去?呗。”
她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就?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明琛笑起来,也提着红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女生喜欢的?口味,对他来说太甜,他放下杯子。
“阿庭的?确浑,也做了不少混账事,可他爱你这?件事,无人?质疑。”
舒遥瘪瘪嘴,不置可否。
“以前我很担心Lily出了车祸之?后阿庭会变,变得越来越难管教,但没想到,他有?了你,这?些?年的?变化倒是令人?惊喜。”
舒遥想起以前,思绪开始飘远,她垂眸盯着杯中深红的?酒液,几?分怅然。
“其实他一直都是那?样。”
明琛本来想说点什么,听了舒遥这?话,倒是另起了兴致,“哪样?”
舒遥随便例举:“沉稳啊,睿智啊,有?担当啊,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以前你们没发现而已。”
“是么?”
她想起墓园的?那?次见?面?,缓声说:“他第一次去?墓园找我的?时候,罗琳芳和舒慧妍都在,大雨之?中,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我不想跟着罗琳芳回乡下,所?以跪在他面?前求他带我回家,他没有?,他装作不认识我,拒绝我,让我很伤心,很难过,也很绝望。”
明琛安静听着,没有?发表看法。
“第二天,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趁罗琳芳母女在卧室翻东西的?时候一个人?跑到了天台,他再一次找到了我,用一张平安符将我从天台上劝了下来,抱着我,带我回了家。”
“我那?时候其实很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善变,前一天刚说不认识我,第二天又来找我。后来我才?从冯警官那?里知道,他在墓园的?时候就?看出罗琳芳母女难缠,他怕她们以后还会不断找我麻烦,所?以才?说不认识我,第二天他带着警察上门,说我爸爸涉嫌参与一宗谋杀案,借着警察的?强势把她们母女吓退了,之?后很多年她们都没再打听过我的?消息。”
“也是到那?时候我才?明白,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我,他考虑的?东西远比我考虑的?多,包括后来欺骗商庭洲,调查车祸。他那?时候才?17岁,一边承受着妈妈重伤昏迷的?痛苦,一边又要冷静理智调查自己的?父亲,还要照顾脆弱胆怯的?我,他真的?很不容易。”
她唇边泛起苦笑。
“他一直没有?变过,他一直这?么优秀。”
舒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含着水雾的?。
明庭的?心门闭得很紧,很难有?人?能走进去?,但只要走进去?,就?会发现他的?心比谁都软,都暖。
他绝不是因为有?她才?变得令人?惊喜。
他一直,一直都令人?惊喜。
明琛听完,好一会儿没说话。
舒遥将杯中红酒一口饮尽,又提着玻璃壶重新?倒了一杯,也顺便给明琛斟满。
“那?又为什么要考虑离开他?”隔了很久明琛才?这?样问。
这?个问题其实有?点难回答,舒遥想了几?分钟才?说:“因为,因为我觉得他不应该这?样,他可以用更沉稳的?方式达成目的?,而不是......我不知道,”她笑了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能是一种家人?的?心态,我不希望他用强迫的?方式解决问题,或者说,我一直很崇拜他,他这?样对我,我并非完全不愿,可他这?样,我就?没那?么崇拜他了,是滤镜吧我猜,我一直对他有?滤镜,我不希望他打破这?层滤镜。”
明琛很惬意地笑了。
“人?无完人?,遥遥,阿庭是人?,不是神。”
“或许吧。”
舒遥又仰头喝酒,明庭在她心中,可能真的?有?神格。
尽管明琛Jealous,但他还是要说:“阿庭其实有?在更‘沉稳’地达成目的?。”
“什么?”舒遥喝得有?点恍惚。
明琛将清茶往她面?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