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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样嘛?”

是啊,他到底想要怎样?

戴柯被问倒了。

脾气发了一通,从头到尾没有提出核心需求。

戴柯乜斜瞥了一眼梁曼秋,“不准再跟他见面。”

梁曼秋想也不想,“太过分了。”

“哪里过分。”

“为什么要阻止我交朋友?”

戴柯不客气,“你想交男朋友。”

梁曼秋只是生气,没有羞臊,“哥,你能不能好好讲话?”

戴柯自觉失言,可不想歪打正着,稍稍收敛,“不准再和他去图书馆看书。”

“可以。”梁曼秋异常爽快。

戴柯不太相信,“能做到?”

“只要你陪我在家里看书做作业。”原来她还有下文。

戴柯:“陪就陪。”

梁曼秋强调:“是真的看书写作业哦,不能看课外书,不能发呆睡觉,不能玩游戏。你能做到?”

约束看似简单,学生基本守则而已,对戴柯可谓酷刑。

但这个年龄的男生向男人过度,极度好面子,哪肯承认自己不行。

男人绝对不能说自己不行。

戴柯斩钉截铁,“谁说不能?”

“食言是小狗。”

梁曼秋朝他伸出尾指。

戴柯:“你才是细狗。”

“哥!”尾指往前递了递,“拉钩!”

“不拉!幼稚!”戴柯撇开头,准备转身。

梁曼秋一把捞过他的手,轻轻掰出他的尾指,妈呀,快有她的食指那般长。小手勾住大手,摇了摇,富有节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话毕,没松开,紧紧盯着他。

戴柯也没主动挣开,垂眼看着勾在一起的手,一大一小,一黑一白,一热一冷,矛盾又协调。

问:“又干什么?”

梁曼秋:“你要重复这句话呀。”

戴柯一脸不屑。

梁曼秋:“重复。”

戴柯拖腔拉调,凭感觉摇起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才是好哥哥。”

梁曼秋松开他,即刻下达任务,“现在我们一起写作业去吧,在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第42章 他算哪根葱。

戴柯五官扭曲,“现在就开始?”

梁曼秋轻轻盈盈,“嗯。”

戴柯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晚上九点十五,离睡觉不到一个小时。”

梁曼秋:“背半个小时单词,剩下十五分钟洗漱,够了吧?”

戴柯食指刮了下下巴,“你每天学习都安排得这么紧张?”

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两年半,戴柯好像第一次关注到梁曼秋的作息,跟他如此迥异,有时差一样。

梁曼秋点点头,“周五多完成一点,周末可以轻松一点。”

简直像老师才能说出来的话。

“快点,”梁曼秋轻声催促,“你两个星期没去上学,一定落下不少功课,赶紧捡起来。”

戴柯:“有什么区别?”

只是班级倒数第七和倒数第十的区别。

梁曼秋目光四处搜寻,分房之后,戴柯房间不再满满当当,书架的书少了起码一半,数目一目了然,“你从学校带回来的书呢?”

“没带。”

两周前的周五,戴柯在男厕揍完高子波,逃也似的,骑车飞奔出校门,别说书,连装了零钱的书包都没带。

梁曼秋斟酌一瞬,“哥,要不你跟我一起背初一下的吧。”

戴柯难以置信,“我还学初一的?”

梁曼秋:“中考也考初一的内容啊。”

戴柯无话可说。

“走啦。”梁曼秋隔着衣袖拔戴柯的胳膊,拔不动,几乎要抱住来拽他。

有一瞬间,戴柯好像感觉到一股柔软的碰撞,熟悉又诱人,浑身一僵,汗毛倒竖的警觉,他立刻抽了手起身。

“走啊,拉拉扯扯,成什么体统。”

梁曼秋冲着他的背影努努嘴。

走了几步,记起来,“哥,要搬一个椅子,我那边只有一张。”

戴柯装耳聋。

梁曼秋只好回头抱了他的椅子。

戴柯想不起上一次在家学习是什么时候,屁股沾凳,下意识抬膝顶桌,翘起椅子前腿。

小梁老师轻轻用记号笔敲了一下他的膝盖,“腿放下来。”

“这都要管?”戴柯不情不愿放下腿,拉近椅子,椅背也不靠了。

梁曼秋默默地掏出英语书,翻开Unit 3的课文,上面已经用记号笔划出各个生词,标注了读音和中文意思。

然后,再找出MP3,逐个翻找录音文件,分了右耳耳机给戴柯。

戴柯接了,“不是背单词么,怎么翻到课文部分?”

梁曼秋选中录音文件,塞好耳机,按下播放,“单词放到具体语境,才能加深理解和记忆,你直接啃单词表么?”

啃空气还差不多。

戴柯塞好耳机,左手拄着脸颊,盯着摊开在他们中间的英语书。

忽地灵光一闪,或说被电了一下。

皱眉,撩起眼皮,懒散地喂一声,“你跟他也是这样一起写作业?”

录音前奏开始,靠近他的耳朵堵着耳机,梁曼秋听不太清他说话,“一会再说。”

她拉过草稿纸和铅笔,随手抄写生词。

两个人的脑海出现不同的画面:梁曼秋想着短文展示的情景,戴柯想象梁曼秋和那个z自习的画面。

图书馆一般要求安静,他们怎么交流,咬耳朵?

第一遍录音结束。

戴柯收心学习的第一节 课,以走神告终。

他重复问题,“你跟他也是这样一起写作业?”

梁曼秋沉浸其中,反应慢了一瞬,“什么这样那样?”

戴柯一时被问倒,总不能说像他们一样亲近。他们在流言里溺过水,更不适合暧昧词眼。

“一起听MP3。”

梁曼秋只当戴柯研究尖子生的学习方式,“没啊,他听他的,我听我的,我们节奏不一样。

耳机里又传来相同的前奏。

戴柯瞄了一眼,MP3设置了单曲循环。

“要听多少遍?!”

梁曼秋:“听到背下生词为止,最好课文也能背下来。”

戴柯:“那得听到天亮了!”

梁曼秋不疾不徐,“哪有那么夸张,听三五遍大概眼熟,再针对性默写一下,差不多了。”

她分了他草稿纸和铅笔,“动动手,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戴柯刚想发话,梁曼秋嘘声,随着前奏过渡,开始听第二遍。

视觉落差,戴柯的注意力全在梁曼秋嘟起一瞬的嘴唇上,饱满湿润,如玫瑰果冻,一定是Q弹的口感。

他没来由咽了一下口水,饿了。

戴柯的喉结落在梁曼秋的视线边缘,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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