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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梁曼秋怏怏叹了声,“如果你不来,万一我有碰上他呢?”
戴柯:“让你学骂人又不学。”
梁曼秋义正辞严,“不能说脏话。”
“痴线,不脏还能叫骂人?”
戴柯又就她往上掂了一把,单手托住她的屁股,相对没那么累手。
好像……挺肉乎的……许是姿势绷得紧,没有以前打她时那股弹性……
以往骑车十来分钟的距离,戴柯似乎走了很久,街景慢镜头流动,行人面孔模糊,声响空洞。
一步一步,只能听见心跳声,扑通扑通。
戴柯心猿意马,寒风中定了定神,手不着痕迹滑回梁曼秋的膝弯。
“你腿今晚还擦药吗?”
没有回声。
想难题发呆了?
戴柯又重复一遍。
还是无声无息。
戴柯悄悄扭头,想看她,入眼只有细柔微黄的头发。
睡着了?
戴柯小心抖了下肩膀,那颗脑袋昏昏沉沉,像球一样随他律动,没有任何主观动作。
竟然真的睡着了。
戴四海和阿莲回到家,发现家里又空无一人。
阿莲担忧,“小秋今晚不会又碰上变态吧?”
戴四海宽慰:“有大D在,不用怕。估计打打闹闹走路磨蹭了。”
只要戴柯不是变态,就不会出现意外。
话毕,大门传来开锁声。
阿莲迎上去,“哟,刚说着,你们就——”
“别吵。”戴柯沉声警告,微勾着腰,钥匙懒得拔,一手托着梁曼秋屁股,一手抄着她的膝弯,背着梁曼秋直接走向她的房间。
“睡着了?”戴四海低声问。
戴柯没理会,进了房间反脚轻手轻脚带上门,直接挡住了两个大人关切的视线。
戴柯轻轻将梁曼秋卸在床上,好像陪她一起完成坐下和侧躺上床的动作。
他给她摘掉眼镜,脱掉她的运动鞋,摆正双腿,拉过棉被。
一切做完,戴柯才发觉双肩发酸,坐在床沿,扶着后颈,脖子甩得嘚嘚作响。
被窝传来窸窸窣窣,梁曼秋哼唧两声。
戴柯以为吵醒她,凝神屏息,僵住不动。
梁曼秋没了动静,可能只是呓语,一条胳膊支出被窝。
戴柯捡起她的手要塞回被窝,脑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一时握着不肯松开,拇指指腹不由摩挲她的手背,微暖的肉感,有着仿真人皮鼠标无法比拟的细腻。
不知不觉,他的整只手心覆盖住她的手背,好像牵住了她。
倏然间,眼前劈开一线光亮。
房门吹开了一条缝,客厅灯光漏进来。
戴柯一惊,扔掉梁曼秋的手,噌地起身。
心跳如擂鼓,咚咚咚,敲在耳旁。
幸好,门外没人,床上的人没醒。
戴柯第一次在自己家做贼似的,开门溜了出去。
第49章 他们好像间接湿吻,交换了口水。
梁曼秋迷迷糊糊醒来一回,意识到没洗澡,重新调了闹铃,早起紧赶慢赶冲了凉,才搭戴四海的车去学校。
出门前,戴柯的房门紧闭,不知昨晚几点才睡觉。
反正这个人下晚自习后准时出现在翠田初中校门口,骑着他的旧单车,双手抄裤兜,占据一个绝佳的接娃位置。
梁曼秋一出校门口就能锁定他。
“哥!链子修好了?”膝盖比昨天灵活许多,梁曼秋步伐快了一点,解下书包,和戴柯喝剩的半瓶可乐放在后座篮子。
梁曼秋下意识深嗅一口,戴柯的胸口隐隐飘来食物香味,跟昨晚的不一样,喜道:“今晚是什么?”
戴柯:“猜对才能吃。”
梁曼秋:“好吃的。”
戴柯:“快猜。”
梁曼秋的眼神已经拉开了戴柯的外套拉链,“好饿啊,不想猜。哥哥买的都好吃。”
久违的叠词像情人轻唤,戴柯中蛊似的,僵了一瞬。
梁曼秋趁机拉他拉链,半路给拍开手。
“少动手动脚。”戴柯自己拉开拉链,掏出热乎乎的一团。
“烤红薯!”梁曼秋双眼泛光,隔着纸袋和塑料袋,暖了手,又焐了下脸颊。
戴柯说:“路上吃,上车。”
梁曼秋抱着热烘烘的烤红薯,踟蹰地打量再熟悉不过的单车,“哥,怎么坐啊?”
坐了两年的后座早已加了书包篮子。
“还好意思问我?”戴柯没好气,“以前我要加书包篮子,你怎么说?”
那时她说,有妹妹的男生,单车后座不加书包篮子。
“啊?”戴柯催促,非要她说出来。
梁曼秋可不着他的道,万一她说出来,戴柯定要怪声怪气学舌嘲笑她。
他们男生就喜欢学舌逗女生生气。
梁曼秋不好意思道:“可是你把单车‘传’给我了啊。”
戴柯单手握着车把,示意单车前梁,“上来。”
梁曼秋不是没坐过,以前跟金明一前一后搭金玲的车,她就侧坐前梁。
但金玲是女生,挨紧一点没关系。
戴柯微微蹙眉,“上不上?不上走了。”
梁曼秋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去。
没关系,昨晚戴柯还背过她。梁曼秋安慰自己。今晚小巫见大巫,不算什么。
戴柯握住另一侧车把,好像虚虚抱着梁曼秋。
冬风刮脸,双耳发烫,还好夜色成了屏障。
起步单车歪扭,脚劲不足,仿佛心猿意马的佐证。
趁着平路,梁曼秋没扶着车头,拗断红薯,热香扑面而来。
“哥,要不要来一口?”
戴柯冷笑,“来什么来?”
梁曼秋将半截剥了皮的红薯举高过肩头。
戴柯一愣,四肢发达活蹦乱跳的他,竟然享受全瘫病患的待遇。
正欲张嘴,却听梁曼秋说,“拿着。”
戴柯臭着脸,“老子在骑车。”
梁曼秋稍偏头,将红薯举到他嘴边,“低头。”
这还差不多。
戴柯低头咬断一大截,海鸥叼食一般,微仰头送进口腔深处。
梁曼秋:“不要掉我头上哦,我明天才洗头。”
戴柯完完整整咽下烤红薯,看也没看,“掉了。”
“啊——”梁曼秋短促惊呼,两手握着红薯,腾不出手,只好甩甩头,“掉了吗?”
戴柯:“没掉。”
梁曼秋:“你帮我捡掉。”
戴柯:“我在骑车。”
以前也没少见戴柯单手控车。
梁曼秋将两截红薯归在同一只手,腾出手弹了弹发顶,“还有吗?”
戴柯:“痴线,骗你的。”
梁曼秋泄气,“我就知道。”
头顶响起欠扁的男声,“啊。”
梁曼秋重新分摊两截红薯,一手一截,再度举起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