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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段。
梁曼秋悄悄看着他的下颌,和隐约的侧脸,“哥哥,万一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呢?”
戴柯偏头冷冷瞥她一眼,“不回家?”
梁曼秋蹙眉,困惑又认真:“当然会回家,不回家我去哪里呀。”
“敢不回家我打你。”戴柯低头吃他的凉瓜,浓稠的汤汁也无法掩盖尾调的苦涩。
“哥哥,你会在家里等我么?”
“不等。”
戴柯的干干脆脆好像给了梁曼秋一记闷棍,她眩晕钝痛,半天反应不过来。
只听戴柯又说:“到点不回家,我就出门抓你。”
梁曼秋轻快笑道:“你会去哪里抓?”
戴柯:“全国通缉。”
梁曼秋噗嗤一声,笑容到了后来带上落寞,像看着逐渐走光人的茶餐厅,隐隐害怕打烊赶客。
她理了下鬓边碎发,免得吃进嘴巴,稍抬起下巴,凑近他,低声说:“哥哥,再喂我一口。”
戴柯扭头看她,顿了顿,像不知道她想吃什么。
忽地灵光一闪,低头又吻她一口。
梁曼秋的笑容就是回答正确的印章。
她笑,“还要一口。”
戴柯又吻一下。
梁曼秋:“还要。”
戴柯:“不怕别人看到了?”
冰室接近打烊时间,食客寥寥,背景音乐比人声热闹。
“看到就看到,”梁曼秋小声又夸张说,“然后我就喊,非礼啊——”
“你说的。”
戴柯搂住她,人高手长,容易搂过界,稍侧身,象征性挡住外部视线,直接扣住她一边胸。
熟悉的抚摸,陌生的环境,梁曼秋吓得缩头猫腰,挡住他的手。
戴柯在家有过更深入的动作,有时臂弯勾着她的肩,吻住她,大手滑进她的大U领口,从内衣上方捞住她。每次她弯腰闪躲,胸部垂吊感更强,反而便宜他了。
他总爱揪着她玩。
“哥哥……”她哀声告饶。
戴柯只是捉弄一下,手腕旋即下滑,搂住她的腰。
“再乱说话试试。”
梁曼秋瘪了下嘴,隔着短袖,悄悄正一下内衣。
戴柯倒是不会乱说话,经常多手多脚乱来,从来不多说一句。
他们之间仍是像往常,没有深入的谈话,没有灵魂碰撞的火花,好像又绕着话题边缘,交换了看法。
命运给予梁曼秋超出同龄人的波动,她适应了生活的震颤,如果再有一个大浪扑打过来,她应该能在礁石堆站稳。
2016年高考如约而至。
寒窗十年,梁曼秋走出考场那一刻,对自己的发挥大概有数,心底一片茫然。
次日便是端午节,戴柯放假赶回海城。
梁曼秋参加班级聚会,渐进尾声自由活动时,周舒彦过来叫住她,大概要聊天。
手机刚好震了一下,梁曼秋说了声抱歉等等,看了戴柯消息,所乘“黑车”回到滨海大道了。
梁曼秋跟周舒彦说有事回家,没有参加第二场通宵同伙,跟戴柯差不多时间到家。
这次是戴柯在碧林鸿庭门口公车站等她,梁曼秋搭末班车回来。
刚一下车,她二话不说扑进带戴柯怀里,压抑了半晚的委屈,终于找到释放的角落。
戴柯本就不擅长甜言蜜语,沉默地紧紧抱住她,胸膛宽阔结实,没有后退一步,承纳住梁曼秋的所有情绪。
公车亮着等,空无一人,司机阿伯盯着后视镜关车门,顺便多望一眼站台。
广告灯箱长亮,照亮这对安静拥抱的小情侣,过路车的喧嚣似乎于他们无关,年轻的眼里和怀里只有彼此。
公车嗤地喷出一口尾气,缓缓驶离站台。
“哥……”
“嗯?”
怀抱又紧实了一些,想要堵住她一腔冲动似的。
梁曼秋亲自给未来几年判了刑,“我可能考不上北大了。”
戴柯:“分数还没出来,别胡说。”
“真的……”
梁曼秋开始微微战栗,抽泣,陡然转成崩溃大哭。
失去就是失去,另一种得到也许可以填补失去的缺憾,但要花费很长时间。
失去和得到是两件独立的事,在心底摆放的位置不同,填补有可能不到位,有可能错位。
暑气和尾气交织,更添烦躁。
戴柯扣着她的脑袋,罕见地叹气,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安慰与承诺:“没关系,四年后再去读研究生。到时我工作了,工资分一半给你用。”
第85章 哥哥,我们好像私奔。
戴柯只陪了梁曼秋三天,又回到Y市上学训练,等放暑假回来,高考录取结果差不多能出来。
梁曼秋像当年被抛弃在海城陌生的档口,从低落到接受事实,再到表面淡然,耗时不久。
继续按部就班生活,参加各种班级聚餐活动,翻高考指南,跟去年的戴柯差不多,唯一多了一项带小孩。
月底,高考成绩出炉,梁曼秋的出路毫无悬念。
分数符合赵静的预期,高不成低不就,勉强上北大,但报不上好专业,留在Y大专业随便挑,也可以考虑人大复旦武大南大。
梁曼秋报了Y大的法学。
赵静安慰她,以后如果留在Y市或海城工作,Y大是一个明智选择。Y大作为全省三所985大学里唯一综合性大学,学历认可度高,校友遍布各大企业,都是潜在客户。
未来法师梁曼秋填完志愿,安心睡觉,只等七月中旬录取结果。
一股热力随风潜入夜,熟悉又灵活,床垫轻颤,被窝漏风一瞬,结实的身体盖上来。
梁曼秋依旧来不及喊哥哥。
这一年来,戴柯每次潜入她的房间,身上总是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香烟的苦涩,淡淡的汗味,寒风的凛然,他的吻一定是清甜的草莓香。
她看不清他的面孔,但能“看清”他认真的吻。
戴柯的胸膛压下来,石板一样宽厚结实,磨扁了她的两团绵软。梁曼秋双手抵不住,滑到侧腰,改成抱住他窄劲的腰肢。
隔着两层薄薄的夏季衣料,他的体温熨烫着她。
两颗心前所未有地靠近,他们年轻而放松,身体微微战栗,可以感受到对方凸粒的存在。
戴柯习惯性溜进梁曼秋的空档睡衣里,揉变形了她。又不满足于简单摩挲,犯罪步步升级,戴柯忽地推起她宽松的睡衣,在朦胧黑暗里,凭感觉低头咬了一口。
定位异常精准。
梁曼秋一惊,倒吸一口气,两粒尖尖受凉起立,他的舌尖潮润灵活,不断挑动卷绕,甚至吸食。
她要蹬开他,双膝不知几时被他跨着,沉甸甸的,无法屈膝。
“哥哥……”梁曼秋推戴柯刺手的圆寸,推不开,越钳越牢固。另一边也让他扣住,指缝不断剪着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