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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冲凉。”

白天T恤给雨水浇了又干,透着淡淡霉臭。戴柯扯了扯嘴角,从梁曼秋身上爬起来,拎了衣服进浴室。

梁曼秋松了一口气,拉好被子,灵光一闪,掀被起身追到浴室门口,和戴柯只隔着一道木门。

“哥哥,我换下的衣服挂在门背,忘记收了。”

回应的只有哗哗水声。

梁曼秋讪讪回到被窝。

水花带来一阵凛然,渐渐热雾升腾,浴室如仙境。

湿气加重,却带不走属于另一个人的体香。

戴柯眼前挂着梁曼秋的裤衩,粉色三角,草莓色包边,在家里阳台看到过许多次。

头一次离得那么近,味道极淡,说不清道不明,跟他的很不一样。

若不仔细辨认,气味浮在鼻端约等于没有,钻进脑子却是一股邪恶的幽香,催情,迷醉,摄人心魂。

戴柯堪堪压下的燥火,又故态复萌,不知不觉抬起手,指尖触碰的那一瞬,脑海闪过一幅变态的画面。

他能想象它的触感。揉着会很柔软,跟洗净晒干的软不一样,带着一种陈旧的柔,一种主人穿过的体香。裹住自己会闷暖,搓到娇弱的地方,又变得粗糙,会刮疼。最后会沾上熟悉的潮润与气味。

戴柯触电一般,猝然收手。

他已经不是青春期无法自控的少年。

梁曼秋习惯戴柯的长时间冲凉,没多说什么,见他沉着脸拎着她换下的衣服,不好意思瘪瘪嘴。

“哥,刚刚我想自己进去收衣服的。”

戴柯横她一眼,“还好意思说。”

找了塑料袋兜了脏衣服去后院,片刻后,戴柯拎着一袋葡萄回来。

“你妈说一会帮我们晾衣服,让我不用再跑一趟。这是大理一个叫宾川县特产的葡萄,她洗好了。”

戴柯把葡萄放两床之间的柜子,梁曼秋裹紧被子,蛄蛹过来。

“哥哥,你喂我一个吧,不想下床洗手。”

戴柯摘了一颗葡萄,眼看梁曼秋张开嘴,直接送进自己口中。

“哥!”梁曼秋哀嚎。

戴柯:“自己叼。”

梁曼秋哭丧脸,“怎么叼?”

戴柯:“没见过鸟怎么叼?”

梁曼秋只好钻出被窝,“哥,你好像在骂脏话。”

她就近从两床过道下床,趿拉着拖鞋,刚转身,屁股挨戴柯用脚尖顶了顶。

“你好烦。”梁曼秋半嗔半笑,洗了手回来。

戴柯半躺着,拍拍身旁空位,“坐这喂我。”

“你又不喂我。”梁曼秋嘴上说着,还是坐过去。

戴柯掀开被子,盖住她的肩头,搓掉她胳膊的鸡皮疙瘩,“刚刚又喊冷。”

梁曼秋含笑回头喂他一颗葡萄,“现在不冷了。”

戴柯搓暖了她的胳膊,在被窝里搂紧她,锁住温度,“冷就今晚和我睡。”

梁曼秋的双颊热乎乎的,感觉不到寒意,下意识想挣开戴柯的怀抱,又迷恋持久的温暖。

生硬笑着塞给他两个葡萄,声线紧绷:“哥哥,这葡萄真甜,多吃点。”

戴柯咽下葡萄,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吻了吻,摇一摇:“没你嘴甜。”

许是早起奔波疲累,他们温存一会,打着哈欠各自上床困觉。

梁曼秋本想感慨他们很久没有住同一个房间,怕戴柯旧话重提,没再缠着他夜聊。

戴柯眼前又闪过浴室走神的一幕,翻身背对着梁曼秋侧卧。

短短四天,梁曼秋和戴柯靠着机车和手机导航,赏玩了大理的“风花雪月”。

卢玉芬和她的二婚老公开车送到汽车客运站,梁曼秋和戴柯准备乘汽车去丽江。

戴柯接了卢玉芬的红包,终于也体会到梁曼秋跟去他外婆家收红包时的心情,怪不好意思的。

他已经20岁了,若是初中毕业不再读书,小孩早能打酱油。

卢玉芬把梁曼秋拉到一边,讲两句话。

母女俩久未见面,白天梁曼秋在外面玩,卢玉芬忙民宿,没有多少交流时间,真的变成了亲戚。

梁曼秋感觉卢玉芬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可能包括当年为什么扔下她。每当卢玉芬的双眼饱含深情,她总笑着岔开话题,几次之后,卢玉芬不再坚持。

卢玉芬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看了一眼戴柯的方向,“小秋,哥哥对你好么?”

梁曼秋:“挺好的。”

她的不假思索给卢玉芬喂了一颗定心丸,卢玉芬含泪笑道:“那就好,对你好就行,我就放心了。”

梁曼秋愣了下,回过味来。

小心翼翼问:“妈,叔叔、对你好么?”

卢玉芬定了定神,同样毫不犹豫,“也挺好的。”

这一刹那,梁曼秋真切感觉到一股微妙感,她和妈妈分开生活已久,没有交集,心知肚明的默契,仿佛与生俱来。她说不清因为是同胞,还是血缘的关系。

卢玉芬没有诉苦和请求原谅,梁曼秋也无需权衡是否该原谅。

如果能像戴柯说的,像远房亲戚一样偶尔走动,也许是母女俩比较体面的结局。

卢玉芬最后将梁曼秋送回戴柯身边,叮嘱他:“帮忙照顾好小秋,寒假再跟她一起来大理吃草莓。”

戴柯应过。

汽车载着梁曼秋穿山越岭,逐渐离开妈妈的第二故乡,去往属于她和戴柯的“私奔之地”。

起初为了体验特色木楼,订的客栈在大研古城里,戴柯刚推着行李箱进了城门,瞬间炸毛。

坑坑洼洼的石板路,多走一步行李箱就散架。

他直接提起来。

登记入住,听到前台跟他们确认:“两位订的是一间大床房,我帮两位升级一下,换到一个更大的房间……”

梁曼秋倏然瞪圆双眼,望向戴柯,得不到眼神回应,她摇了摇他臂弯。

戴柯直接轻轻给她一肘子,拿了房卡,提着行李箱跟前台上楼。

梁曼秋手背贴贴双颊,不足以降温,手心反而跟着发烫。

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前台指了路便退下。

梁曼秋关上门,皱着鼻子,“哥……”

戴柯:“哥什么哥,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梁曼秋嘀咕:“哪能一样……”

前两次“同床共枕”,一次戴柯房间空调坏了,一次梁曼秋发烧,情况迫不得已。

窗边木沙发铺了布艺坐垫,正对着大床和浴室门。

戴柯像没听见,走过去坐下,随意抬头,眼神忽然直了。

梁曼秋心生不妙,跟着走到他旁边,一瞧究竟。

屁股还没挨着沙发,瞬时哑然。

浴室干湿分离,马桶和淋浴间分布在盥洗台两边。

马桶在墙体后,外面看不见。

推拉门安的是磨砂玻璃,花洒和浴缸形状朦朦胧胧,拉开门就能泡澡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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