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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帐单上签下名字,东西就可以拿走。京城绝大多数的店,她都可以签单。

从来不曾用过,只有这次,为了苏邑破例。拿出签单特权。老板也许想拒绝,只是不敢。

“签单啊,那大哥……”苏邑没说下去。

苏钰签单,苏家大爷苏略付钱。只是这个帐单有点大,会不会被秋后算帐。打一顿他是不怕的,他怕琴被收走。

“管他呢,我拿都拿了。”苏钰笑着说,“你只管收着,大哥问起,有我呢。”

名琴可遇不可求,都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苏邑想要把好琴想好久了,现在遇到了,她怎么也要拿到手。

“多谢,太谢谢了。”苏邑高兴说着,几乎想把苏钰抱起来转个圈。

苏钰笑着道:“你高兴就好。”

“我也给你带来了好东西。”苏邑把琴放到一边,掏出一串手链。“这是我从南边带来的,很珍贵的。”

苏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做工很一般,好像是骨头做成的。十分圆润,应该是佩戴者经常抚摸的缘故。

“这手链好像是别人戴过的?”苏钰有些不解的说着。

南魏虽然巫术盛行,却是很繁华的国家。手工艺品做工精细不说,还有各种宝石镶嵌。

苏邑送她这个手链,好像是别人戴过的地摊货,到底哪里珍贵?

“那得看戴的人是谁。”苏邑有几分小得意的说着,“这可是从南魏大巫师手腕上扒下来的,用人的指骨做成,乃是做法事时的重要宝器,还能收集人的怨灵,厉害非常。”

“手骨做成……”苏钰整个人都僵硬了,直着眼睛看向苏邑。

“据说是十二岁少女的手骨,这些少女全部都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大巫师用它做法也有十几年了,积累怨灵无数。”苏邑继续说着,“十分十分珍贵。”

南魏巫术盛行,军队出征都带着大巫师。这次大破南魏大军,斩杀了大巫师,才收缴了这串手链。

大周不信巫术,也就没人在意。他从战利品里挑出来,要不是想着苏钰,他就自己收藏了。

“啪嗒”一声,骨链掉到地上,苏钰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邑吓了一跳,赶紧捡起来,道:“不能乱扔的,要好好收着。”

说着就要递给苏钰,苏钰立时推开苏邑的手,声音微微颤抖,“你自己收着就好,心意我领了。不过,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喜欢这种东西啊!?”

说到最后一句时,苏钰几乎要吼起来了。

她并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没办法做到无视。她平常连乱葬岗都不敢去,在神鬼之事上,她是真心实意的害怕。

“你真的不喜欢吗?”苏邑满脸失望。

他以为苏钰会喜欢,他自己很喜欢,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苏钰会喜欢。

“呃,审美不同。”苏钰艰难的说着,“这次礼物先欠着,下次你得了好东西再送我也是一样的。”

苏邑胆子向来很大,她一直以为是因为习武的关系,所谓艺高人胆大,没想到苏邑是沉迷于黑魔法。

“那好吧。”苏邑失望说着,却是把手链收了起来,“对了,南魏有好多神奇事情,我讲给你听。”

巫术盛行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奇葩。尤其是这次抓到了大巫师,审问期间,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来了。

“快讲,我也想听听。”苏钰来了兴趣。

她虽然畏惧鬼神,但是八卦故事她是喜欢的。尤其是开脑洞的,听一下也能增长见闻。

“据大巫师的随从交代,南魏巫术的源头来自国师……”苏邑从头开始讲起。

第22章

按照原计划,苏二老太爷苏震岳和二老爷苏天华要后天下午才能回府。

要入朝面圣,整顿军务,一系列忙下来,怎么也得后天。

关氏把接风宴安排在后天晚饭时间,还下贴请了叶老太爷、叶氏和叶峰。

都不是外人,一起来吃顿便饭。

正式的接风宴安排在五天后,那就不止苏家人,关系近的亲朋好友都要请一请。

“四房那里,一定下贴子请,不能怠慢了。”关氏特意叮嘱着洪婆子。

苏玫抢了贺英,她许诺过给苏钰寻门好亲事,此时己有人选,也给对方父母透过话,现在就看苏钰和慕容宁的意思。

“太太放心,我记着呢。”洪婆子笑着说,又问,“那七房那里……”

“七房啊……”关氏显得有几分犹豫。

七房的关倩倩今年十六岁,不管家世还是人才都配的上苏越。只是七房的太太,也就是关倩倩的亲妈太难缠。

而且到底要不要给苏越定这门亲事,关氏心里也没有底。

洪婆子笑着道:“只是普通的宴客而己,见面闲聊几句,多熟识些总是好的。”

关氏听得有理,多聊几句总没坏话,便笑着道:“那就都请了吧。”

主仆俩正商量着,婆子匆匆进门来报:“老太爷和二老爷回来了,请太太和三老爷知春堂说话。”

“这么晚了……”关氏不禁说着,要不是商量宴客名单,她现在都要睡下了。

婆子不敢多说,只是低头道:“老太爷请太太一定要过去。”

关氏明白了,肯定是因为苏玫的亲事,不禁叹口气,道:“备车,我这就过去。”

苏震岳是个急脾气,这个时候还传她过去,她哪怕是睡下了也得起来去。

是祸躲不过,她去就是了。

洪婆子满脸焦急,很为关氏担忧,酸溜溜的道:“老太爷素来喜欢大姑娘,不大看的上我们三姑娘。”

这是事实,但凡苏震岳得了赏赐,都是苏钰先选。

别说苏玫了,就是几个男孙都比不了苏钰。

“别这么说,大姑娘的父母不在身边,老太爷多疼些也是平常。”关氏说着。

苏震岳对孙子辈的,差不多能一碗水端平,没有特别偏心。

苏玫的婚事,本就是三房欠了苏钰的。

洪婆子不敢再说,只是侍侯着关氏穿好外衣。

苏震岳住的知春堂在侯府前院,离关氏的住处十分遥远。关氏心知过去是挨骂,也并不着急,慢悠悠坐车过去。

等她坐车到了,苏天佑也是刚到。两人院门口撞上,相视一眼,却是各自进去。

“你们俩是不是脑子摔坏了!!”苏震岳直接骂了出来,“玫姐儿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吗。苏家的女儿就这么贱,非得如此上赶着,把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尽了!”

小孩不懂事,行差踏错,长辈要是真为她好,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而不是如此纵容她,为了一个男人,把老脸都丢尽了。

生平第一次,苏天佑对于苏震岳的指责没有反驳,而是低下头,道:“此事都是我的过错,教女不严致使她犯下大错,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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