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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东西顿时散落地面。

好巧不巧的,一副画卷正?好滚到关氏脚下。

洪婆子顿时怒声斥责,道:“毛手毛脚的,连个箱笼都抬不好,要是碰到太太,要了你的性命。”

“天冷手滑也是有的,看看伤着没有。”关氏说着。

刘顺家的赶紧过去,指军手上正?闲着的小厮捡掉落的东西。

关氏随手捡起脚边的画卷,只看画轴似乎有些?年头,保存的却很好。关氏顺势展开?,是一副仕女图。

图上少女侧身而立,相貌明艳,神情?温婉,画卷右上角提着“春樱”二字。

关氏看了又看,心头涌一起诡异之感,貌似不经意间,招手把刘顺家的叫过来,“这?副画像,我看着有些?眼熟。”

刘顺家的笑着道:“这?是老太太年轻时的画像。”

“老太太的画像?怪不得我觉得眼熟。”关氏脸上笑着,心中疑惑却是未消,“这?春樱二字是……”

“是老太太的闺名。”刘顺家的小声说着。

谷春樱是谷夫人的全名,知道的人甚少。

“是我僭越了。”关氏连忙说着,把画像卷好递给刘顺家的,“我去给老太太请安。”

“三太太来的不巧,老太太刚吃了药睡下了。”刘顺家的说着。

关氏笑着道:“那我改日再来,妈妈辛苦了。”

“恭送三太太。”刘顺家的说着。

第48章

晋阳长公主府的小荷叶藕粉桂糖糕送来时,苏钰正在信,给薛迟写信。

笔友己经奔现,本不需要再用书?信的方?式交流,但苏钰想写。

就?像是恋爱的情趣,书?信是她与薛迟的小秘密,承载着他与她的爱意。

“这是厨房刚做好的,最是新鲜,姑娘快尝尝。”婆子说着,把两盘糕点放到?桌子上。

苏钰捡起一块尝了尝,和上次一样的味道,不用问?也知道是厨房师傅的手艺。

果然只是嘴上功夫,君子远庖厨,别说薛迟这样的贵公子。就?是她,连厨房门朝哪都不知道。

算了,虚幻与现实本就?有差距,不能太较真。

“不错,不错。”苏钰连声赞许,“是我喜欢的味道。”

“姑娘喜欢就?好。”婆子陪笑说着,“这个点心师傅是江南来的,会做的点心花样特别多?。难得姑娘喜欢他的手艺,老奴这趟过来,也把他带来了,若您觉得堪用,就?留下来使唤。”

这是薛迟的意思,现在冬天?天?冷,送来的吃食多?半是冷的。不如?直接把厨子送给苏钰,想做什么吩咐一声就?好。

苏钰微微一怔,笑着道:“他倒是有心了,我只是偶尔吃吃,厨子就?不用了。”

她对点心的喜好一般,会特意提到?这道点心,是信上“薛迟”说,他改良了做法,还会亲自动手做,她才提出来要吃。

只是点心师傅做出来的,兴趣不大。

“那姑娘喜欢什么,只要您说,大公子一定帮您找来。”婆子笑着继续说。

“等?我想起来吧。”苏钰笑着说,她真不缺什么,缺了的她要是找不到?,薛迟也难找到?。

“正好我写了封要给薛迟,你捎上。”

绿川进梢间把信拿出来,交给婆子。

婆子双手接过来,“老奴一定亲手交给大公子。”

绿川送婆子出门去,苏钰看着桌子上的点心,有点高兴,又有点别拗。

能想到?把厨子送给她,薛迟确实有心。但这种方?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吃不下,收起来吧。”苏钰对丫头们说着。

***

苏震岳出身世家贵族,半生戎马,活的十分粗糙。领兵在外时不说,就?是回到?府里,也是丫头小厮皆不用,平常使唤亲兵。

至于侍女?小妾更不存在,整个侯府都找不出几个女?性。仅有还都是四十往上,厨房浆洗干粗活的。

关氏刚管家时,也想着对长辈尽孝,让苏震岳过回贵族老太爷的生活。结果被?苏震岳一顿骂,再不敢管。

“老太爷……”

乐道堂里,正在院中扫雪的婆子看到?苏震岳,吓得手里的扫把都差点掉地上。

苏震岳径自走向正房,屋里刘顺家的听到?动静,赶紧迎了出来,惊讶之余心情忐忑,低头见礼,“见过老太爷。”

苏震岳认得刘顺家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白色孝服上,又回头看一眼扫雪的婆子,同样的孝服,“这衣服谁让你们穿的?”

刘顺家的愣了一下,杨阁老百日孝期未过,如?此打扮才合规矩,“是奴婢的意思。”

“呵~我没死呢,戴什么孝。”苏震岳冷笑,“姓杨的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府里任何人都不准戴孝。”

刘顺家的怔忡,却不敢辩解,低头说着,“是。”

苏震岳越过刘顺家的,径自走到?正房门口。却又在门口站定,好像罚站一般,就?那么站着。

刘顺家的不解其?意,只得上前打起帘子,请苏震岳进去。

虽然不知道苏震岳过来干什么,但住在苏家,免不了打交道,见面是早晚的。

帘子都掀起来了,苏震岳只得迈步进去,脚步却不由的重了起来,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自己心口上。

明?明?己经这么老了,孙子都要娶亲,他却时常想起当年,与谷夫人感?情最好的时候。

他知道他不该想这些,人生如?棋,落子无悔。连儿子都怨他,更何况是……

“老太太刚喝了药,睡下了。”刘顺家的跟进来小声说着。

苏震岳愣在当场,就?好像准备冲锋的将军,结果对面根本就?没出营。

不上不下纠着的心,好像被?棉花塞满了,竟然说不出话来。

刘顺家的旁边侍侯,见苏震岳似乎没有走的意思,只得道:“请老太爷上座。”

“不用了。”苏震岳说着,这才恍过神来,转身欲走时,却看到?屋里的阵设。

乐道堂五间正房宽敞明?亮,打扫的一尘不染,却如?雪洞一般,一应古董玩器皆无。

东梢间的帐幔放着,应该是谷夫人的卧榻之处,只有两个小丫头两侧站着,屋里再无使唤之人。

苏震岳顿时变了脸色,他是活的粗糙,但身为国公府的次子,他懂的什么是精致。

别说国公府的老太太,就?是一般富贵人家的老封君也是金尊玉贵,屋里哪能这样冷清。

刻薄,关氏竟敢如?此刻薄!

心中怒极气极,苏震岳转身出去。

刘顺家的心中不安,搞不清苏震岳到?底要干什么。幸好己不是她的直系上司,不用跟前跟后。

苏震岳出了乐道堂,对门口侍侯婆子说着,“把关氏给我叫来。”

连三太太都没喊,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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