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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都不算帮忙。
程喻这口才,不,他就没有口才。
“苏姑娘这是在夸我吗?”程喻说着。
苏钰笑着说,“你觉得是就是吧。”
“我虽未去过京城,姑娘大名?却?如雷贯耳。”程喻说着。
他看过苏钰写?的诗,以及从京城流传出来的墨宝,大气?豪迈,别说闺阁女儿比不了,一般男子都比不上。
“我现?在在京城的名?声可是一点?都不好,如雷贯耳听起来可不像是好话?。”苏钰打趣说着。
程喻道?:“那是他们不懂苏姑娘,那点?小情小爱,姑娘不会放在心上。”
苏钰呆了一下?,疑惑的看向程喻。
这是在恭维她?吗,为什么听起来又这么怪。
她?倒是真不想?把小情小爱放在心上,奈何祖传恋爱脑,一时半会的戒不掉。
“恒王妃驾到。”
突然一声高喝,大花厅众人都愣住了,连寿星钱夫人都显得十分?惊讶。
她?并没有邀请恒王妃,恒王府是亲王府邸,她?只是四品诰命,攀不上。
再者,考虑到云棠的关系,钱夫人不止没请恒王妃连宁阳侯夫人都没请。
现?在恒王妃主动来了,钱夫人只觉得不好,但人来了也不敢不迎。
屋里众人皆起身迎出去,云棠身体微微颤抖,她?是见过恒王妃的,在恒王府当歌伎的时候。
恒王妃特意把她?叫过去,并没有冷嘲热讽的骂她?,而是让她?尽歌伎的本份。
那种高高在上,从骨子里岐视,连骂都都不屑的侮辱,云棠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拜见王妃。”
众人齐见礼,一行人中,除了恒王妃,还有宁阳侯夫人,以及恒王妃的亲女,十七岁的柔嘉郡主。
宁阳侯夫人身后却?跟着一个奶妈,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云棠看到孩子的瞬间?,脸色就变了。
是诚哥儿,她?就知道?,宁阳侯府不会轻易放过她?。
“都起来吧。”恒王妃笑着说。
众人起身,钱夫人赶紧上前,“请王妃上座。”
说着又给身边的长子媳妇使眼色,马上安排开席。不到开席时间?也得开,不然坐着说话?一定会出事。
不等长子媳妇出门安排,柔嘉郡主走向苏钰,上下?打量着她?,嘲讽笑着,“你就是苏钰,听说你在京城丢了脸,实在嫁不出去了,才来直隶的。”
“放肆,恒王府没有教养嬷嬷吗,身为郡主对长辈如此无礼。”苏钰冷声说着,压根不理会柔嘉郡主,只是向恒王妃。
“我的母亲是亲王嫡妃,按辈份,恒亲王该唤我母亲一声婶娘,柔嘉郡主也该唤我一声姑姑。”
恒王妃做为藩王妃,在直隶跟土皇后差不多,就连恒王爷都没怎么说过她?,苏钰如此态度,顿时让她?大怒,“你母亲二嫁……”
“我母亲嫁于楚王爷,乃是太后指婚,恒王妃可是对太后有异议。”苏钰声音更大。
提到关太后,恒王妃顿时哑然,柔嘉郡主甚是不服气?,还想?再辩解,恒王妃却?是拉住她?。
关太后指婚时,苏钰己经九岁,不管是不是亲生,皇室都承认苏钰是楚王爷的继女。再反驳就是对关太后有意见。
“哎呀,要开席了,姐姐,我们也入座吧。”眼看着气?氛要僵,宁阳侯夫人上前打圆场。
今天过来的目的是让云棠认下?诚哥儿的,直隶所有的贵人都在这里,只要云棠认下?了,她?与陆锦的婚事就成了。
钱夫人身为主人,这种争执也不敢露头。
宁阳侯夫人出来打圆场了,她?才连忙过来,引着恒王妃上座。
众人刚落座,衣着整齐的小丫头捧着菜上来,另有婆子接过摆桌。
菜过三巡,戏台上刚换了新戏,鼓点?刚敲起来,诚哥儿突然大哭起来。
因?为苏钰与恒王妃的争吵,席上压根就没人说话?,诚哥儿这么一哭就格外的响亮。
宁阳侯夫人见状,连忙唤奶妈把诚哥儿抱过来,又看着云棠说,“这孩子估摸着是想?亲娘了,母子连心,奶妈哪里能抱的住。”
恒王妃冷笑,“现?在成了国公府的小姐,哪里还会想?着儿子,女人心冷起来,那是真狠。”
叶氏变了脸色,刚想?开口时,云棠突然开口。
她?抬起头,眼晴直视着宁阳侯夫人,“孩子刚落地时,是您派了婆子来,对我说,我身份卑贱不配为母。您会给他另寻一个合适的母亲,让我彻底断了念想?。”
“现?在我寻回亲人,成为国公府小姐,又是您让奶妈抱着孩子过来,对我说,母子连心。其?实我自己也想?知道?,我到底算不算孩子的母亲。还是说,只有我成了国公府千金,对陆家有利了,才算是孩子的母亲。”
赤果果的一席话?,把宁阳侯夫人的心事揭穿,也因?为说的太明白,席上众人脸色都有些微妙。
青楼出身的云棠,宁阳侯府看不上,连孩子都不让抚养。
这本是高门大户的常事,说起来也是为孩子好。
现?在云棠大变身,变成宁阳侯府高攀。
宁阳侯夫人这样抱着孩子硬贴,这种场合还抱着孩子,为的是什么,大家都明白。
要是云棠认下?了,旁人也不说什么。但现?在是云棠把宁阳侯这快遮羞布扯下?来,那就是真难堪了。
世人皆市侩,但不能市侩的太明显,至少得留点?脸面。
“婊子无情,青楼出来的,就是穿上华服也上不得台面。”恒王妃冷笑说着。
云棠深吸口气?,似乎想?把压在心头的污秽吐出去,“整个直隶都知道?我的出身,我也从来没有隐瞒过,我是生于青楼,被陆大爷赎回来的。王妃觉得我低贱,那一直死缠着我,想?用孩子绑架我的宁阳侯岂不是更贱。”
“大胆!”恒王妃勃然大怒。
苏钰有个王妃亲娘就罢了,云棠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蚂蚁竟然敢顶嘴,瞬间?怒气?上头,大声呵斥,“一个青楼妓子,千人骑万人枕的玩意,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就听“哐当”一声,叶氏拍桌而起,指着恒王妃怒骂,“一个京外藩王,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这才几年,削藩丢爵的王爷可不是一个两?个。”
“你敢威胁我,我堂堂亲王妃……”
“闭嘴!”
一声怒喝来自门口,正是匆匆赶来的恒亲王。
得知恒王妃带着宁阳侯夫人来了钱夫人寿宴,心知不好,他就赶紧来了。
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恒王妃还是跟叶氏吵了起来。
削藩丢爵的话?,叶氏都直接说出口,嚣张是真器张,但恒亲王听着也是真害怕。
“王爷……”
恒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