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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只要他活着,太子之位没有任何争议。
“事情己过去这么?多年,当年到底如何,己经无从查证。”太安说着。
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走一糟,而且关太后行事,尤其是这种大事,绝不会?留下痕迹。
“怪不得大哥派你来,其中原由?信上真不好说。”苏钰说着,“也?是我大意了,没有问清楚原由?就胡乱承诺,让大哥为难。”
关太后亲自定的罪,原由?又如此复杂,别说推翻只怕提起此事都会?有麻烦。
“姑娘误会?了,给郑家脱籍之事并不难。”太安说着,“慕容大人正在清理前朝,趁这个时?候给郑家翻案,只是小事一桩。”
苏钰会?意,浑水才好摸鱼。
一个军需案,牵扯出来这么?多,三堂会?审闹得沸沸扬扬,就是关太后也?没有精力再?去管十几年前的一桩旧案。
“但此事有一个小小的难处。”太安继续说着,“需要姑娘给薛迟薛大人写封信。”
这才是苏略派他过来的目的,事情只要能办成,苏略肯定会?先办了事,等苏钰回京了再?讲原因?。
因?为办不成,或者很?不好办,苏略才会?派他来给苏钰解释。
“为什么?要给他……”苏钰惊讶之余,脱口而出。
不等话出口,她?意识到其中的重点。
她?人在直隶,薛迟怎么?知道她?给郑家脱籍之事?而且苏略派心腹来跟她?说,也?就意味着……
“大哥与薛迟很?熟?”苏钰问着。
苏略离京前跟薛迟肯定是不认识的,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让他们不该有交集。
苏略往年回京,祭祀之后就走,唯独今年留在了京城。
太安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姑娘误会?了,您因?为程公子给郑家脱籍之事,并不是大爷告知薛大人的。”
“那薛迟怎么?会?……”知道此事。
后面的话苏钰没有说出口。
她?突然?想到,不管苏略和薛迟熟不熟,以苏略的滴水不漏的行事风格,怎么?可能在明知她?与薛迟关系的情况下,跟薛迟说起此事。
只有一种可能,薛迟在直隶有眼线,己经知道此事。
苏略知道薛迟知道了,才派太安过来,说了这么?一席话。
太安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苏钰,“大爷让小的转告姑娘,薛大人心思深沉,为人固执,对姑娘用情至深。就是缘份尽了,姑娘也该与薛大人谈妥后再寻新人。”
分手这种事,得双方?说好了,而不是单方面分手。
单方面分手,是分不掉的。
至少?在薛迟心里,两人还未分开。
“他都要尚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苏钰言语间十分沮丧。
太安没作?声,他一直在京城,很?清楚京城情况。
说是指婚了,内务府压根就没准备公主下嫁的事宜,晋阳长公主府也?没有迎接公主儿媳妇的打算。
空口白话的一句指婚,却没有一点落到实处。
而且薛迟特意找苏略说过,他与昭华公主的亲事成不了,他一定会?娶苏钰。
但这话苏略没让他说,他自然?不会?多嘴。他估摸着,苏略也?是觉得苏钰和薛迟不合适。
趁着这回指婚,两人断干净也?挺好。
“我与程喻只是认识而己,我看郑家人可怜,这才帮忙的。”苏钰即生气又委屈。
薛迟要尚主了,她?都不能交朋友吗。
太安不敢接话,只是低头站着。
郑家仅剩的四?名女眷,都在官方?办的教坊里,以苏钰的身份,都不可能见到她?们。
见都没见过,都不认识,这怜悯之心哪里来的。
别说薛迟会?误会?,就连苏略都认为她?是被程喻的男色所惑,才会?管郑家的闲事。
“除了给薛迟写信外,大哥就没办法了吗?”苏钰生气说着。
她?不相信,苏略会?没办法。
“大爷只让小的把这些话转告给姑娘,大爷没交代的事,小的不敢擅自回答。”太安说着。
苏钰负气说着,“那我写信给谢无衣。”
正好四?个人,凑桌麻将,多热闹。
“姑娘……”太安脸色都变了。
话出口,苏钰也?觉得很?不妥,心情越发烦燥,“大哥还交待其他的了吗?”
太安摇摇头,“只有这一件事。”
“关楚河关大人此时?正在直隶,还有红莲湖闹湖怪之事,大哥可知晓。”苏钰说着。
太安道:“大爷己知晓,姑娘不用担心。”、
“那就好。”苏钰挥挥手,“你下去吧。”
太安也?不敢问苏钰的决定,低头说着,“是。”
一连几天,苏钰连房门?都没怎么?出,提笔写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目前连开头第一行都没有写出来。
以前笔友之间通信,那是快乐的,现在给薛迟写信……
跟薛迟说,你要尚主了,我也?打算重新开始。结婚以后再?说,先收个漂亮男宠,现在要为男宠办事,麻烦你行个方?便?。
这种内容,别说写给薛迟,只是脑子里想一下,苏钰就觉得很?炸裂。
薛迟尚主并不是他的本意,直到现在了,想起薛迟她?心中还是隐隐作?痛,纠结着放不下。
因?不可抗力而分开,她?难受,薛迟也?好受不了。
但要是在信中解释一番,如何与程喻认识,为何会?答应他的请求,主动撇清与程喻的关系,岂不是显得她?旧情难忘。
爱人的时?候自该一往无悔,但人家都要成亲了,纠缠太难看。
“姑娘如此为难,不然?就算了吧。”绿川看着满地的纸团,看出苏钰的纠结,不由?的劝着她?。
“我既己答应了程喻,就要做到。”苏钰说着,她?虽然?纠结书信内容,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郑家人实在太可怜了。”
郑家老太爷要真是做了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大罪,不管就不管了。
只因?关太后迁怒,就灭人全族,女眷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于心不忍。
绿川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姑娘只是可怜郑家,才想着帮她?们脱藉的,与程公子关系不大。非要在信上写程公子,不管信上内容为何,薛公子都是要多心的。”
一语点醒局中人,苏钰顿时?清醒了。
若是把程喻当成信中的关键,不管怎么?解释,都只会?证明她?与程喻关系不一般。
她?应该把薛迟当成一个普通朋友,这封信也?是与普通朋友之间的正常交流,就像以往当笔友时?那样?,多提提直隶风光。
然?后在信的最后,以朋友的身份拜托薛迟帮这个忙,压根就不提程喻。
虽然?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