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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嵌进肉里,才能勉强控制一些。
曾经好几次,他都?想将她拥进怀里,他怕这样做了之后,有一天她知道真相?,会受不了,这是他第一次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有那么几次,他后悔过?,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李正元,他光明正大地把她抢过?来,她就?是他的。
徐承财耷拉着脑袋,她的痛苦在他的心?里被无限放大。
“对?不起,晓萍。”他又道歉,“我……也不想的。”
“这些年你安心?过?吗?面对?我的时候,你想到过?正元吗?”房间里一直挂着李正元的遗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徐承财来,韩晓萍就?会用布盖上遗像,久而久之,布便没有再放下来过?。
“叫警官们进来吧,我说出当年的真相?。”徐承财的声音突然变的冷静,“就?当是我对?你这些年的补偿。”只是,他不想当着她的面说。
观察室的几个人顿时松了口气,如果他不主动交代,他们还要继续寻找证据。
韩晓萍失魂落魄的出去?了,她靠在墙上,像脱力一般。
阮晴扶着她到会议室休息,她需要靠自己?走出情绪的牢笼。
徐承财讲述了当年的真相?,因为胡永升总是带头跟他对?着干,导致车间很难管理。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知道了肌肉松弛剂的作用,恰好厂子里就?在生产这种药剂。
因为他管理的是原料车间,要想拿到这种东西得去?成品车间,成品车间的出入管理很严格,并且出入都?要检查,就?怕有人将药剂带出去?。
徐承财后半夜摸进了车间,偷拿了一瓶,又在药店里买了注射器。趁着中午开饭前,车间里杂乱,快步走到胡永升身边,直接在他的腰间注射了进去?。
为了这个瞬间,他练习了很多次,又快又稳。
被注射了药剂的胡永升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只觉得腰间一痛,想要叫住徐承财,可他只发出了第一个音节,就?说不出话了。
很快丁旭和戴诚发现了他,整个车间乱起来。徐承财在没人的角落仔细观察着,他看到他们要送胡永升去?医院,他跟在他们身后,趁乱上了救护车,他坐在救护车上,不发一言。
有的时候,人的注意?力很奇怪,只要你不发声,很多人会以为你不在。
进了急诊室,徐承财焦急的等待,当医生说出是因为心?脏病猝死时,他松了口气。可他很快又紧张了起来,因为胡永升的父母要诊断书。
徐承财只好去?找当时的急诊医生,塞了一大笔钱,让他出一份心?脏病的诊断书。黄奇一开始不肯,徐承财再三求他,又出了双倍的价钱,黄奇当时的生活正是一地鸡毛,他太?需要钱了,违心?答应了他的要求。
有了胡永升的事情做铺垫,杀李正元就?容易了。徐承财假借谢维松的名义,约李正元出来,在中星街上,公然在李正元的脖间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这地方他精心?挑选过?,离市医院近,李正元只能被送到那里,而且又是黄奇值班,他故技重施,黄奇也是顺水推舟,拿钱办事。
至于最?后一个,他跟胡永升的情况一样,不服管教,徐承财只好剥夺他做人的资格。
徐承财说:“其实谢维松心?里明白,他们三个的死跟我脱不了关系,可他为了他的厂子乐意?装傻,只是把我开除了。”
萧景赫:“老郝办早退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那个老狐狸,我承认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是他培养了我。可他就是站着位置不肯挪,只要有他在一天,我就不是真正的车间主任。那天我带着酒去找他,我跟他说师父您该退了,我急着上位呢,您要是不退,万一发生个什么事,厂子里也不好交代。”
“你威胁了他?”
“他毕竟是我师父啊。”徐承财笑起来,“年纪又大了,早点退了,回家享清福多好。”
“郑威德的案子呢?”
“我其实一开始没有对?他起杀心?,我已经是副总了,他又经常不在公司,公司上上下下都?听我的。是林晏娥想对?他动手,我一想,郑威德如果死了,林晏娥又不懂管理公司,公司就?是我的了。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不干呢。我就?在林晏娥的耳边煽风点火,故意?说一些郑威德和他那个小情人的事,帮她尽快下决心?。谁知道这事把谢维松的儿子牵扯进去?了,真是报应啊,哈哈……”
因为徐承财的主动交代,一系列杀人案告破。
在交接徐承财的时候,他还问起了韩晓萍。萧景赫告诉他,韩晓萍已经离开了津口,她去?了申海,不想再回来了。
……
郊区某民宿附近,周围是绵延的山峰,山上的树木已经长出嫩叶,石头缝里也长出了小草。
泥鳅翻过?一座山,朝另一座山走去?。他已经来了五天了,还没有找到古小龙的尸体,问过?民宿的老板,老板说没有见过?他。
泥鳅想只要一座山一座山的找,一定能找到古小龙。
来这里爬山的人不多,这几天也就?遇到两三波,泥鳅跟他们打听,他们都?说没有见过?。
泥鳅背着背包,拿着登山杖,一边走一边这里戳戳那里戳戳,再往山的两边看。因为昨天下过?大雨,路面湿滑,他走的很小心?。
泥鳅念叨:“小龙啊小龙,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出来找我,让我给你报仇。我都?找了你五天了,你再不出来,我可就?要走了。”
迎面走过?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人的神情有些慌张。
泥鳅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跟他们错过?身,朝他们来的方向走。
突然男的叫住他,“兄弟,你要到那边去?啊?”
泥鳅回过?身,道:“是啊,怎么了?”
“我劝你还是别去?了,昨天下大雨,冲出来一具尸体,挺可怕的。”他的脸色惨白,看来吓的不轻。
泥鳅却是惊喜地问道:“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人诧异,觉得他有毛病,有尸体还这么高?兴,“好像是男的,太?可怕了,没仔细看。”
“谢谢你啊兄弟。”泥鳅赶紧走过?去?。
女的扯了下那个男的,“赶紧走,这人八成有病。”
男的道:“要不要报警?”
“先下山再说。”
两人急匆匆下了山。
泥鳅快走,一边走一边朝山下看,大概走了一百米,看到了一只从泥土里斜插出来的手,手已经腐烂。他定了定神,拄着登山杖往下走,走一半,看到半张埋在泥土里的脸,眼睛瞪大,眼珠发白,像死去?的鱼眼睛。
泥鳅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哭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的摸出手机给萧景赫打电话,吸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