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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楼搭得高高的?张灯结彩,牌匾上三?个大字“西洲馆”。

门口,几个长相俊秀的?青年都笑着?朝她望来。

姜扶笙不自在?地躲开他们的?视线:“石青,这是哪里?”

看起来不像什么好地方。

“南风馆。”石青自然是什么就说什么。

姜扶笙蹙眉, 狐疑地看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南风馆和青楼是差不多的?意思。只不过这里头接客的?是男子, 男客女客都接。

从前她对这样的?地方很好奇, 总是千方百计地从家里溜出来,想到这样的?地方一探究竟。

现?在?她却对这里没有丝毫兴趣,满心都是见?哥哥。

“主子让属下带您过来的?。”石青怕她走了自己?不好交差, 不敢说出实情,只道:“主子等会儿就来了,姜姑娘等等便可。”

姜扶笙看着?面前的?欢门彩楼心生焦灼,走到他跟前小声开口:“石青,你和我说实话,他把我哥哥怎么了?”

无?缘无?故地,赵元承不可能让她来这种地方。他记恨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难道赵元承将?她哥哥放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心如同有一团火在?灼烧一般。

石青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姜姑娘您想哪儿去了。您担心您兄长在?这里面?我们主子哪有那么下作?”

姜扶笙听他所言稍微松了口气,哥哥不在?这里就好。

不过,石青也太?信任赵元承了。“哪有那么下作”?赵元承还不下作?赵元承对她那些报复……只怕是石青难以想象的?下作。

“诶,主子来了。”石青指着?前面。

姜扶笙转头看过去,便见?赵元承面上含着?笑意,身侧跟着?晚凝玉朝她这处而来。

他肩宽腿长,烟青色暗回纹圆领锦襕袍束着?窄腰,衬得冷白肤色仿佛染上了一层光晕,更显俊美无?俦,行在?坊市之中端得是姿仪超拔,惹眼至极。

身旁的?晚凝玉一袭茜红宽袖纱裙,肤白胜雪,一双大眼睛分外有神,面上含着?甜甜的?笑意。

单看外表,这二人般配至极。仔细瞧眉目间甚至有些夫妻相。

远远地,赵元承望过来。

姜扶笙身姿纤细曼妙,一张白皙剔透的?玉脸儿,明澈的?乌眸睫羽纤长浓密,眼角圆润微垂,望之如小鹿般乖巧灵动。乌发高绾如云,簪着?金镶玉兰步摇,几颗亮晶晶的?珠子柔顺地坠在?耳边。杨妃色锻衣上头绣着?朵朵兰花,下面配着?牙白百迭裙。娇艳绝俗,花凝晓露。

赵元承似笑非笑地逐渐走近,目光从始至终凝在?她身上,视线黏黏糊糊好似千万缕藕丝。

姜扶笙长睫微颤,不自在?地转开目光看向别?处,心口也跟着发颤。脸儿控制不住地一点一点红了。赵元承乌浓的眸子深不见?底,目光里好像伸出一只手?,一寸一寸抚过她脸颊、耳朵、脖颈……他明明只是看着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又好像做尽了一切。

她心慌起来,手?指蜷起,雪白修长的?脖颈都成了粉色。不远处的柱子上有一条缝,她若是能躲进?去逃开赵元承的?目光就好了。

“姜姑娘。”晚凝玉笑着?和她打招呼。

“晚姑娘好。”姜扶笙回过神朝晚凝玉点点头。

她记得晚凝玉之前在?北郊宅子里给自己?解围的?事,对晚凝玉心存感?激,微笑回应。

晚凝玉闻言笑得更欢,大眼睛弯弯都是甜美地笑,看着?没有丝毫恶意。

姜扶笙被她感?染,也不禁浅浅笑了。

赵元承目光在?她脸上一定,唇角勾起:“进?去吧。”

他说着?当先而行。

晚凝玉自然跟了上去,回头招呼姜扶笙:“走啊姜姑娘。”

“小侯爷……”姜扶笙往前跟了两步。

她并不想进?西洲馆里去,她只想见?哥哥。

哥哥在?上京的?事不能宣扬出来。这处人多眼杂的?,她不好直说,只能跟着?赵元承往前走,口中欲言又止。

赵元承不理她,径直迈过西洲馆的?门槛。

晚凝玉又回头招呼了姜扶笙一遍。

姜扶笙在?心里叹了口气,只能蹙眉跟了上去,谁让她记挂哥哥呢?赵元承不知道又要弄出什么事来。她也能猜到想见?哥哥肯定没有那么容易的?,赵元承必然会为难她。

西洲馆大堂内装点自是奢华靡丽,入目皆是相貌俊秀的?男子挽着?或男或女往来进?出。几个青年男子正?要围上来说话,被石青摆手?打发了。

姜扶笙正?左右打量之间,瞧见?莫山步履匆匆从楼上下来,她不由看过去。

“主子。”莫山神色急迫,走到赵元承跟前小声道:“那小倌出事了。”

赵元承眉头拧起,眸色森然,周身气势陡涨。

晚凝玉不由顿住步伐。

姜扶笙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一步,赵元承之前掐她脖子时面色也是这般可怖。

“属下来之前,有人给他下了毒。”莫山小声解释道:“是他的?一个恩客,看起来应当很熟悉。”

“可曾看清长相?”赵元承询问。

莫山点头,贴近一些道:“看到了。若是属下推断没有错,那应当是陆大人的?人。”

姜扶笙听到了莫山的?话。怎么又牵扯到陆怀川了?她抿着?唇没有问。赵元承若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赵元承抬步:“上去看看。”

姜扶笙默默跟了上去。

二楼厢房里死?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模样白净俊秀,唇和十指指尖都是青紫色,的?确是中毒而亡。

老鸨跪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话含糊不清,看着?伤心极了。

姜扶笙仔细听了听,总算听懂了。老鸨正?哭诉着?接下西洲馆使了不少银子,花了多少心血。这儿郎这样的?正?挣银子的?时候,就这么死?了……

她才明白过来,这老鸨哭的?不是人,而是银子。

“别?哭了,有贵客,先把人抬下去!”

一旁的?中年男子呵斥,看着?像是老鸨的?夫君,应当也是这南风馆的?店东。他皱着?眉也是一头的?官司。出了人命可够心烦一阵子的?了。

老鸨从地上坐起来,擦着?眼泪招呼人将?那死?了的?小倌儿抬出去了。

“大人,您几位可要去隔壁厢房坐?”店东殷切地询问赵元承。

能在?上京城里开这样大的?一家南风馆,且经年不衰,他自然也是个精明的?。一眼便看出赵元承身份不凡,应当是这几个人当中说了算的?。

赵元承扫了一眼姜扶笙:“你跟我来。”

店东连忙殷勤地在?前头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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