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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薛韫山也奉上自己的寿礼。

长河才不在意他?们的贺礼是什?么, 但眼下情况有变, 长河装模作样打开周玠的贺礼,是一对玉镯, 而薛韫山的贺礼则是一件做工精美的孔雀蓝流仙裙。

长河摊开流仙裙,烛光映在裙面摇曳,像是点缀了稀稀疏疏的繁星,漂亮极了。

“薛韫山,你这寿礼不错,我喜欢, 妹妹,好看吗?”

祝荷:“好看。”

薛韫山:“长河姑娘喜欢就好。”

长河阴阳怪气道:“我真是太喜欢了,你怎么知道比起石头我更喜欢这些裙子?”

明眼人俱知长河是在变相讽刺周玠的礼物不用心, 她?不喜欢。

见此,祝荷皱眉,不悦地?睨周玠一眼,周玠心中郁郁,轻嗤一声。

周玠心知肚明,这几人里头就属他?最不受待见,他?来的时候便?预料到了,不受待见就不受待见。

骆惊鹤静静无言。

气氛一时蔓延出?火药味。

薛韫山听出?长河言外之意,自是高?兴,解释道:“也是祝荷提点我,我才准备了,因而先?前不知长河姑娘生辰,所以这份礼物也只是临时准备,望长河姑娘莫要见怪。”

“怎么会?”长河摆摆手,接着道,“你们都坐下吧,马上就上菜了。”

“妹妹,你先?去厨房帮衬下连大夫,我作为寿星理当亲自来招待三位贵客。”

祝荷:“好,那我去了,交给你了,姐姐。”

薛韫山着急出?口:“等等,我也——”

长河挡住薛韫山的去路:“你去哪?赶快给我坐好。”

无奈之下,薛韫山坐在圈椅上,没有祝荷在,薛韫山坐立不安,想起还未与?骆惊鹤以及周玠正式打招呼,于?是起身行礼道:“草民见过三殿下,骆大人。”

一片静悄悄。

周玠视若无睹,径自环顾四周,骆惊鹤咳嗽两下,眉眼恹恹,二人没发话,以至于?薛韫山不得不保持躬身姿势,偏他?不想在情敌面前失去该有的气势,可情敌身份尊贵,薛韫山直起身也不是,弯着腰也不是。

薛韫山浑身不自在,偷偷磨了磨后槽牙。

堂屋里异常安静,气氛诡异且尴尬。

长河:“薛韫山,坐下吧,既然到了这里,就皆是贵客,暂且不谈在外的身份。”

薛韫山暗中白了周玠一眼,强迫祝荷的混蛋,什?么狗屁皇子!他?为何要同情周玠?都是周玠活该!

还无视他??无视就无视呗,反正他?只要祝荷肯打理他?就好了,不像周玠,被祝荷讨厌。

思及此,薛韫山心里平衡了,展颜道:“我省得了。”

今日是长河生辰,他?得好好表现。

“喂,薛韫山,你有没有发现我今日有哪里不同?”长河转了一圈,叉腰问道。

薛韫山粗略扫眼:“穿着喜庆,非常美。”

“我瞅你根本就没有认真看!”长河磨磨牙,面色愠怒。

薛韫山为难道:“非礼勿视,长河姑娘。”他?小声道,“长河姑娘,我有喜欢的人,自然要为她?守节,无论是哪个姑娘,我都不会看。”

长河嘴角抽搐:“你还整上这一套了,啧,算了,你一个瞎子估计也看不出?来,既然如此,那我勉为其?难告诉你。”

“我今天佩戴了妹妹亲手给我绣的香囊。”长河捞起腰间的香囊,炫耀道。

周玠与?骆惊鹤的视线同时投过来。

长河扬巴地?哼哼两声,你们三个狗男人没有吧,羡慕死你们!

薛韫山:“祝荷......绣的?”

长河惦着香囊玩:“对啊,你看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薛韫山定睛看,羡慕道:“真的诶,这绣出来的字针线细腻,线条流畅工整,香味也很特别,清新芬芳,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不行了。”长河咧嘴笑?,继而好奇道,“薛韫山,你以前和妹妹相好的时候她可有亲自给你做过香囊?”

薛韫山低垂眼睫:“没有。”

周玠气定神闲吃口茶。

下一刻,薛韫山又道:“不过她?有亲自给我编过草蚂蚱。”

“妹妹为何要给你做编草蚂蚱?”

薛韫山直白道:“我当时心情不好。”

“这么说妹妹是在哄你了?”

薛韫山耳根子红了,轻轻道:“嗯。”

长河眨眨眼,眼神忽而变了,可怜的薛韫山。与?此同时,周玠忍不住笑?出?声来,草蚂蚱也值得说出?来?何况据他?对祝荷的了解,那草蚂蚱十之八九不是她?亲自编织的,哄?在周玠看来却是欺骗。

这小子过去得单纯什?么样?

周玠挑着眼开口:“你是叫薛韫山吧。”

薛韫山愣了片刻,随即冷静道:“是。”

“有时候你所看重?的东西,其?实不过是那人随手拿来敷衍你的。”周玠意味不明道。

薛韫山:“我不明白三殿下的意思。”

周玠转动茶瓯,缓声道:“当个傻子也不错。”

听到周玠讽刺他?,薛韫山丝毫不慌,甚至有条不紊回话:“确如殿下所言,当个傻子甚好,至少祝荷稀罕,愿意同我交朋友。”

话落,薛韫山扬眉挑衅:“而殿下您,身份尊贵,可在她?的眼中什?么也不是。”

这句话一针见血,像是往平静湖水里投掷进一颗巨大的磐石,轰地?一声,激起千层波澜。

长河震惊得瞪大眼睛,薛韫山这厮如此有种?

周玠握紧茶盏,冷冷地?乜视薛韫山,目光极具压迫感。

薛韫山与?之对视,毫无畏惧。

厅堂里的氛围逐渐剑拔弩张。

周玠上下扫视薛韫山,不屑道:“一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孩,也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闻声,薛韫山咬牙道::“谁是小孩?我早已及冠。”

周玠轻嗤,嘲讽意味十足,显然不把薛韫山放在眼里,这让薛韫山气得身体颤抖。

“若非你出?身薛家,你恐怕入不了她?的眼。”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薛韫山恼羞成怒,偏生肚子里吐不出?回应的话,这更让他?懊恼焦躁了,忽然灵光一闪,薛韫山转而扬起下巴道:“殿下,你此言差矣。”

“祝荷,啊不,姐姐就喜欢年轻有活力的。”薛韫山拍拍衣袖,扶了下抹额,慢慢道:“她?跟我说她?不喜欢老的,因为啃起来会沾一身老人味,正因为我又家财万贯又年轻听话又讨人喜欢,是以姐姐才会选择我。”

这是变相在讽刺周玠年纪大。

毫无疑问,这句话的杀伤力是百倍千倍,不出?意外,周玠被勾起了火以及胜负欲。

周玠很轻地?眯了一下桃花眼:“姐姐?小心乱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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