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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

很好听。

栗夏只觉脸颊升温,还没出声,对面又问,“听得清吗?”

她抿抿唇,“可以。”

“今晚又在加班?”F问。

“对,今天任务量有点大,所以晚了点。”

栗夏解释完,顺势抛出钩子,“你等着急了吗?”

“嗯,是有点着急。”F低低地笑着。

“你再不联系我,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

他带着笑意讲话,呼吸吐纳间的声息像一根羽毛拂过人的耳尖。

栗夏耳畔痒痒的。

心也是。

她甚至离谱地听出一种宠溺来。

救命——

栗夏捏紧手心,浅浅嗔道:“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福利,干嘛不要。”

“你好像也没有努力争取。”F说。

“那也是我先提的。”栗夏说,“你答应这么快,我还怕你反悔呢。”

“不会。”

不会?

“这么确定啊?”

“答应你的。”

他语气如此肯定,栗夏敏锐意识到这话背后的一点心思。她不免有些小得意,决定略施小计。

栗夏:“真没想到,方老师也会对我好奇。”

“也?”F果然默认了,并抓字眼追问,“你也是吗?”

“什么?”

“…对我,好奇。”

他吐字略带艰涩,像是害羞。

栗夏笑了。

她哪里只是对他好奇,她是好色。

得逞后,栗夏飘飘然地在床上扭动腰部,床单被她摩擦得皱巴巴的。她往下溜滑,脖子枕到原本垫在腰后的玩偶肚皮上,整个人松弛地斜躺下,才换上意外的口吻。

“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她语调轻俏。

“看来我还要多多为自己争取福利才行。”

F这次抓到了关键词。

“那你现在听到我的声音了,”他顿一顿,“还觉得是福利吗?”

“嗯——”

栗夏有意拉长语调,吊人胃口。

“我现在觉得是宝藏。”

那边,F隐隐在笑,“看样子,栗子老师对我还比较满意。”

“是这样。”

“算是符合你对声音好听的定义吗?”他问。

“何止,简直刷新了我对声音好听的定义。”

栗夏这话不免有几分夸张,但效果很好。

F清清浅浅笑了两声,“栗子老师,你真的很会聊天,上过口才班吧。”

他语气好似无奈,又掩不住开心。这开心情绪通过手机,越过大洋,感染了两端的人。

栗夏两条腿不由得轻晃起来,悠悠地问,“想学啊?”

“你会教吗?”

“我可是要收拜师礼的。”栗夏俏皮强调。

“好啊,拜师有什么要求?”

栗夏卖关子:“这就要看你心诚不诚了。”

F:“尽管说吧。”

栗夏:“所有要求都接受?”

“所有要求都接受。”

“那我不客气了。”

“没让你客气。”

栗夏勾起嘴角,晚风吹动窗口的帘幔,一起,一伏,像她今晚不稳定的灼烫的呼吸。F在耳边讲话吐息,她脑海里却一次??次冒出昨晚蠢蠢欲动的新目标。

既然他慷慨,栗夏便急于求证自己的幻想——

大概是冲动使然,她问得赤.裸、突兀而肆无忌惮:

“方老师,你有没有不穿衣服的照片啊?”

第6章 想看腹肌

此话一出,两人聊天的气氛忽然就脱了轨,变了色。

F好像切切实实被她的露骨之言惊讶到了。栗夏听到他剧烈的咳嗽声,放下水杯的声音,接着声音变得渺远,耳边忽地沉默了片刻,隐约间还听得到咳嗽声。

栗夏登时直起腰来,犯错般弱弱地问:

“方老师…你没事吧?”

“那什么,我不是要看你裸.照,我……”

“我撤回刚刚的话!”

她很想解释,她只是想看不穿衣服的上身照,想看腹肌而已,不知怎么一出口就口无遮拦,把心里想的那句抖出来。

……

栗夏使劲拍拍脑门,小脸一会儿通黄一会儿羞红,惭愧极了。对面没有说话,她坐在床上捏着手机,急出一头细汗。

他会不会生气了啊?

栗夏担忧地想着,F是不是已经在犹豫挂电话了。

有片刻,栗夏才听清F的呼吸声。他似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夹杂闷闷的克制的浅咳,冲进栗夏的耳膜。栗夏心脏刹那骤缩,有闭眼的冲动,无声等待一场对她的判决。

说真的,她知道这话无论男女都是要被无情拉黑的程度。

栗夏准备好了一通道歉的话,只希望F先别挂断。

孰料,下一秒,F轻轻笑了一声。

浅笑的鼻息扑簌簌打破了刚刚的胶着和尴尬,像一张宽大舒展的网,兜住栗夏悬空的心。

他好似无奈到失语,好半天挤出一句:“栗子老师……我是正经人。”

“不搞有颜色那一套。”

……

栗夏满脸发烫,翻身扑进自己的被窝里,脸埋在企鹅玩偶的肚皮上来回蹭,她猜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

还要听F在耳边幽幽地揶揄她:“我接下来听你说话都不敢再喝水了,怕像刚刚一样被呛到。”

栗夏忙打断:“不用不用,真不用。”

F乘胜追击:“栗子老师,我有必要提醒你,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栗夏捂着脸赶紧解释:“你别误会别误会,我也是正经人。”

“是么?”F反问,“你刚刚还说要看……”

“我刚刚只是想问你有没有腹肌来着!”

“哦?”

F刻意停顿。

“只是这么简单?”

不然呢!

栗夏哭笑不得,她在F心中的人设不会已经变成女流氓了吧。

栗夏狂给自己的小脸扇风,咬牙笑着:“……是啊,我其实很含蓄的,刚刚那是口误。”

F若有所思:“嗯,那我要重新定义含蓄。”

“……”

这家伙,见招拆招。

“算了,”栗夏摆烂式地放弃了人设的维护,她大放厥词也不止这一次,F没生气,就是玩得起。她想通了,狡猾地继续自己的赛道,“那我要重新定义简单。”

“嗯?”

“你刚才说,看腹肌是简单的要求,那就是说很容易实现,对吗?”栗夏开始颇有几分反败为胜的自信和玩味。

“怎么?”

“想看。”

栗夏斩钉截铁。

“你有吗?”

这话太过直接,对面沉默两秒:“……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或者没有就好了啊。”

“好。”

Yes or no?

or。

栗夏恨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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