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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许多。再者,他母亲这人极好控制,他又有所求。倒也不怕他生出其他心思。
思及此,他扬眉:“明天办完事,来?岸口找我?吧。”正好用他一用,练练他的?胆子。
他向来?决定下?的?快,不喜欢浪费时间。
像是在意料之中,沈裕川颌首应了?下?来?:“那就不打扰少霖哥休息了?。”
邢少霖点头,转身进了?屋子。沈裕川看他关?上门,这才回了?院子里。看着屋里漆黑一片,他就知道沈春兰已经睡下?了?。
她没有给他留灯的?习惯,也并不担心他的?安危。
不过他不在乎,能?让他放在心上的?人,远在江棱。沈春兰只是他用来?作掩护的?表象,只要邢少霖信了?,那这么多年的?母慈子孝,也没有白费一场。
他把烟放在了?桌子上,踱步上了?二楼。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她这么容易手足冰凉的?人,有没有人陪着她,替她暖手呢。
沈裕川推开了?窗户,让风吹进怀里,这样好像能?跟她感受同样的?温度,他不喜欢手心的?热度,没有她,再暖也没了?用处。
…
隔天清晨
开始下?起了?雪,不大,却是今年的?第一场。南平站在窗台上瞧着,不曾想初雪是在江汉看到的?。
她静默地欣赏了?片刻,才转身去了?浴室。开始更衣洗漱。下?雪了?温度低,她多围了?一条围巾才下?楼。
简单吃了?些邢少霖小弟买来?的?早点,几人一起出了?门。他们需要去跟北野堂的?人接头,在江汉也有北野堂的?分会,规格虽不能?与?江棱比,却也不小。
跟他们接头的?地方在岸口,那里几乎都是在道上混的?人,不怕有人干涉。只是交货的?时候,需要换一个地方。
陆高鹤得罪的人不少,盯着他动向的?人也多,光是他哥,如果知道他私自购买高级芯片,怕也是会出手打压的,这批货一旦出了?问题,损失不会少。
这次接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老,南平猜想这应该是分会的?某个管事。邢少霖上前把令牌递给了?他,这个用来?过海极有用。
北野堂的?人几乎都认识这个奔狼纹章。
果然?,那人一看,立马恭敬了很多。开始与邢少霖说起了?岸口这边的?运行?时间。虽然?他们不从这里运货,可是却要在这里录入。
南平冷眼瞧着,心里也有了?章程,便也没再理会他们的?交谈,独身旁观起周围的?环境。
既然?是岸口,那应该除了?北野堂的?人,还会有其他行?会的?人才是,邢少霖既然?有兄弟在江汉办事,那么岸口他应该很熟才对。
可是为什么万事都依仗北野堂呢?
难不成?这人真是个愣头青么。竟然?不懂利用本地的?人脉,如果北野堂这边在江汉出了?问题,他这就算没有完成?陆高鹤派下?的?交易了?,一个子都得不到,怎么看都不划算。
不过
——等等
南平徒然?一惊。
会不会,这就是陆高鹤的?意思?
邢少霖那么听他的?指令,甚至不敢单独行?动。如果不是陆高鹤的?意思,就冲江汉是他的?地盘,也能?好好过这第一关?,只是过海上不容易罢了?。
可单单只保证海上不出问题,才去和北野堂做交易,对陆高鹤来?说,这笔生意太亏了?。
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况且还派她过来?,她明明对江汉不熟,即使帮他看着邢少霖交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若邢少霖真装鬼,她也无法瞬间变成?钟馗。
要知道,地头蛇本来?就占有先天的?优势。
南平望着邢少霖的?侧脸,看他笑得一脸憨意,不由眉梢一蹙,或许他真是胸无墨水的?二百五罢。她走了?过去,没有打扰他们说话,只拿起了?台上的?记录薄,翻看起来?。
上面的?时间写的?很详细,连运货的?物件都标注了?,还有数量也精确到小数点。只是…他们运的?可不是d品,是高级芯片。
这个是不能?计数的?,甚至连名都不能?出现,它还没有研究改版,更不论以后还得在市面上发布了?,这属于?机密。
这就是北野堂要提前做好的?掩护了?。
等二人谈完,南平也正好放下?了?记录薄,和邢少霖对视了?一眼,才离开了?岸口。下?午还要再来?一趟,正式计数,这块才是关?键。
“他们预备怎么做掩护计数和更名?”南平出声?询问,她可不想被抓住漏洞,既然?陆高鹤让她来?,一定也有其他原因。
邢少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才有些倦怠的?说:“会替换成?进口零件,到时会铺一层在上面,数量会减少一些,芯片那玩意轻,既然?添加了?零件也重不到哪里去,到时称重完计算一个数据就行?。”
“这个统计可不是易事,你?手底下?有人会么?”南平瞥他一眼,有些怀疑,毕竟这人手底下?全是杀马特贵族,文化?程度大约都很低。
邢少霖耸肩摊手:“谁知道呢,到时让人试试呗,姐姐别担心,出了?问题我?担着。”冲她露牙灿烂一笑,牙白的?刺眼。
南平偏头看向窗外,没有理会。
用过午饭后,他们又去了?一趟商行?,这里也要做数据,只是邢少霖给的?很快,让南平有几分意外,她没想到这愣头青还会做预算,数据显示的?还像那么回事。
等到下?午再到岸口时,雪突然?下?大了?,邢少霖让人拿了?一把伞给她遮挡,南平不习惯与?人共伞,只接过了?自己撑。让那小弟自去躲雪。
邢少霖看着,只笑的?莫名,半晌调侃她一句“姐姐真是生人勿近。”后去了?岸口边上等人来?,让她先待在原地。
就这么一男一女,一个站在头,一个站在尾。黑白鲜明。
风吹来?,把雪花送进了?她的?伞下?,她伸手接过,只觉得雪水融化?在她手心,凉的?有一丝痛觉。她的?手心明明和雪一样冰,却还能?把它消融。
南平轻笑,勾起的?弧度清清浅浅,遂放下?手,任水珠从她手心滑落,消失在地面的?沟壑纵横中。抬头看向天空弥漫的?雪景,眼眶似蒙上了?一层雾。
真美啊,如同乌龟山上的?夕阳,也能?治愈人心。
…
沈裕川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双眸紧紧地注视着眼前那个少女,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要冲破胸膛。
他捂住胸口,把毛衣都拧成?了?一圈,手背的?青筋凸起,有着蓄势待发的?爆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