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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的面具人正躺在管道下方,它一动不动,显然早已死去多时。
……我眼神不错,成功瞥见它的腹腔里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这里离歌声源头有一定距离,我的听力恢复了不少,在确认这间屋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会喘气的后,我跳出管道,尽可能平稳地落在了死去的面具人身旁。
离得近了,我终于看清它腹腔里那个反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它是一块小小的正方体。
和我曾经短暂保管过的正方体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不太敢上手扣,只好站起身,在屋里走来走去。
一,二,三……十,哇噢,好多人啊。
数完了人数,我又去扒拉桌子上的纸张,上面的知识含量太高我看不懂,但还有配图,而我能看懂配图。
“正方体是用来控制情绪的?”我摸着下巴,“原是……啊这个跳过。改造神经,切除生殖器官,洗脑,药物控制——”
……我默默地放下了纸张。
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看着哥谭市民长大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庆祝——她又将迎来一位新住户!
毕竟哥谭的疯子虽然很多,但疯成这样的还是挺少见的。
我又开始到处翻来翻去,直到歌声突然停止,而噼里啪啦的皮鞋声突然在门外响起。
我当场就是一个蹦跳,试图找到合适的藏身地,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被随手扔在这里的面具人实在太多了,一时间竟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
皮鞋声越来越近,沉重的咣咣声和地板震动的频率令我倍感不妙,但当我尝试回到管道里时,一道铁栅栏却突然弹了出来,将管道封死了。
猪面教授推开门时,他惊喜地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未经加工的‘艺术品’。
缺点是有些矮……他吸了吸鼻子,从鼻腔里发出了猪一样的鸣叫声。
不过可以接受,蝙蝠侠最近查得太严啦,猪面需要更多的,可以用来攻击的人偶娃娃!
而胆小可怜柔弱的我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不然我可以大喊一声蝙蝠侠你怎么在这,或者老大你知道吗和我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我觉得她更合适当人偶娃娃。
当这个又胖又高,还扣着猪面具的男人轻松创开被我在门后堆了好几具面具人尸体的房门时,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要怎么赢。
……好在我从来就是个喜欢出阴招的家伙。
猪面具男人狂喜地扑进屋内,却被我提前设置好的绳索陷阱捆住了双脚时,我连忙把装满了液体的瓶瓶罐罐往他脑袋上砸。
丁零咣啷的撞击声和碎裂声接连不断地响起,瓶瓶罐罐碎裂时,里面的液体还泼到猪面具男人身上了。本着揍人就要往死里揍的心态,我随手抄起一个金属制的芭蕾小人,用尽全力地往爬不起来的男人头上砸。
嘭!
挨了第一下时,男人只是晃了晃,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被我打。
嘭!
第二下,也不知道是把他打清醒了还是打懵了,猪面张开嘴,想唱些什么。
嘭!嘭!嘭!
事实证明阿卡姆预备役的抗击打能力强的离谱,我打得手都酸了,猪面居然还能发出古怪的叫声(也许在模仿动物),并猛地挣脱了绳索,朝我压了过来!
金属芭蕾小人脱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我则被猪面摁倒在地,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施加在我脖颈处的力度。
窒息和愤怒一同翻涌起来,我胡乱地摸到了手边什么结实又像个长条状的东西,干脆用力一扯,拼尽全力地将它砸在了猪面的脸上。
猪面没撒手,于是我嘭嘭嘭地用新武器继续砸他的脸,粉色猪头面具瞬间被砸飞,他尖叫起来,踉跄着松开我的脖子,去找他的面具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试图爬起来,就愣住了。
猪面仍在尖叫。
而我也很想尖叫。
……因为当我低头看去才发现,这把随便摸到的武器,是一截苍白冰冷的人类手臂。
第13章 偷感很重
我不敢回头,因为我不确定这截手臂到底是被随便扔在地上的,还是被我硬生生拔下来的。
虽然智告诉我,我的力气还没大到能徒手撕人的程度……可万一呢?
一旁的猪面终于找到了他的面具,男人呼哧呼哧地戴上深色的猪面具,从喉咙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嚎叫(也许是歌声,但我真的听不出来)。
“坏孩子——调皮的孩子——真不听话!”他转身看向我,“哦……坏娃娃向你伸出了援手,是不是?”
男人似乎根本没想得到我的回答,他啪的一声关掉了灯,于是他身后走廊里危险的猩红灯光就变成了唯一的光源。那具庞大的身体堵在门前,由于那面脏兮兮的猪面具和阴影,我只能看清他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牙齿在厚厚的嘴唇间反着光。
“某种意义上,”我试图用说话来缓解紧张,“它确实借给了我一只手(lend me a hand)。”
……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能换武器了,我一边冒鸡皮疙瘩,一边捏住了手臂的末端——也算是和它握了个手。
“都是不乖的坏孩子,”猪面摇摇头,“这里的坏孩子都是淘汰品,不过你——你还没被我治疗过。猪面很好心,猪面很善良,猪面会让你变得完美的。”
他大步大步地向我走来,短粗的手指张开,似乎想要徒手抓住我。
我立刻就是一个翻滚——这房间的布局相当混乱,柜子和桌子都放得千奇百怪,房间中央甚至摆着一张血迹斑斑的手术台。更别提到处都是的面具人尸体,和一些神奇身体小零件。
障碍物越多,抓人就越困难。
猪面庞大的身体此时反而成了拖累,他的腰撞在桌角,哪怕有厚实的脂肪保护,他难免也发出了疼痛的闷哼。
我及时跳起,避开他踢向我的腿,扭头用手中的手臂给了他的脸一下。
……这明明是生死局,可我为什么这么想笑呢。
……猫女!赛琳娜!你跑哪儿去了?!
“我会清除你的疾病!”猪面将被打歪了的面具扳回正确的位置,“我会清除你脑海中的杂音!”他的叫声再次变成了歌声,轰隆隆地在房间里回荡,“快过来吧,猪面会修好你,让你完美如新——嗷!”
又一个玻璃罐子被我砸向了他,这一下刚好砸到了他大张的嘴巴上——牙齿和玻璃撞击的清脆声音相当悦耳。
罐子里的液体也同时喷涌而出,泼洒在猪面的领口和湿漉漉的地板上,与刚刚被我打破的那些玻璃罐里的液体混在了一起。地板逐渐变得湿滑,猪面像只巨大的企鹅一样伸展开双臂,稀里糊涂地想在暗红的灯光中找到我的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