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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死在?了「芭芭拉旅舍」的后巷。那个旅舍就是弗雷德出差暂住的地方。

被捅了十三刀。心口一刀是致命伤,胸腹位置共十一刀,还有一刀在?嘴上。

他的嘴巴被划开,嘴里的牙齿遭到过重力?捶砸。

弗雷德的死状凄惨,现场留下的线索却不多。

法医尸检推测死亡时间在?9月27日~28日。

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当时纽约接连两天大雨,等清洁工报案时,很?多线索都被冲毁了。

侦探社排查了与费雷德有利益、情感纠葛的人际关系网,但没人有作案时间。

之所以说此?案与“梦”有关,被害人的妻子表示弗雷德在?被害前的一个月,做噩梦的频率偏高。

总是梦到相似场景。他在?梦里被蛇直接咬死,或他把蛇头砍下后,血淋淋的蛇头暴起咬了他一口。

弗雷德被杀与这种梦有关吗?

侦探社没能?发现关联,这起案子最终成为悬案。

眼下,复盘侦探肖恩侦办的旧案,发现一个关联点。

麦考夫指向卷宗里的一行字。

“上面写,弗雷德从纽约进货,他的上家是「幸福牙科诊所」。这是雪人藏尸死者卡基以前经营的诊所。”

卡基在?做安全套生产商前,做过牙齿猎人,也生产过假牙的橡胶承托架。

他与人合伙在?纽约开设牙科诊所,但后来?转而生产避孕套,把手里的股份卖掉,退出「幸福牙科诊所」。

更多情况,要等卡基太太回到芝加哥才能?详谈。

莫伦:“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出发去拜访卡基太太。她与卡基六年前结婚,也许知道一些卡基与弗雷德的旧事。”

卡基太太艾尔带着孩子们回到佛州过圣诞。

在?接到丈夫身亡的消息后,日夜兼程赶回芝加哥。

今天早餐时,托人传口信给侦探社。

她回来?了,上午十点,在?家里等待侦探前来?调查。

*

十点整,莫伦与麦考夫在?佣人的带路下,进入卡基的书房。

卡基太太的脸色苍白,非常憔悴。她还是努力?微笑,招呼:“请坐。”

莫伦与麦考夫一边落座,一边扫视一圈。

书房墙面上挂着好几?个小型相框。

却没有放照片,镜框玻璃片下是一只?只?正方形小纸袋。粉红、浅绿、鹅黄等各种颜色的小纸袋,上面印着单词“幸福”,还印着爱心图案。

这是「幸福小雨衣」牌安全套的不同型号。

卡基把它们当做照片墙,可见他对生产了这些安全套的自?豪感。

卡基在?12月23日带着两箱避孕套去纽约售卖时。

他的尸体被发现了,但至今不知价值一千美元的货物去了哪里。

莫伦看向卡基太太:“您好。有关您丈夫的被害,您有什么怀疑对象吗?”

第118章

谁害死了大卫卡基?

艾尔惨笑着摇头,对谁虐杀了她的丈夫毫无头绪。

“我不知道。我们认识七年半,从没见过谁对他有这样深的仇恨。做生意有利益冲突是难免的,但今天大家是对手,明天就能合作。这几天,我反反复复地回想,也?想不出谁会杀死大卫。”

麦考夫闻言指向安全套展示墙,肯定地说:“您也?参与了安全套工厂的生产销售。”

艾尔点头,“是的,我负责外包装设计,所以很清楚大卫没在商场上把人得?罪得?太狠。”

“您与卡基在七年前结婚。”

莫伦取出一幅素描,“当时,卡基还在制作假牙,您见过他的英国客户里昂弗雷德吗?”

艾尔认出了素描上的男人,“我见过弗雷德,大卫还邀请他来家里吃过饭。听说他惨死纽约时,我们却没精力关心这件事。当时安全套工厂刚刚创办,大卫与我都非常忙,只知道杀人凶手一直没能被抓到。”

艾尔说到这里,追问:“难道杀了弗雷德的凶手,与谋害大卫的是同一个人?”

莫伦:“很抱歉,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您能提供更?多线索,或许能加快锁定真凶的速度。卡基与弗雷德的相识过程,您了解多少?有没有发生过不同寻常的事件?比如与噩梦、失眠相关。”

“梦?”

艾尔肯定地说,“没有,从没听大卫提过。他睡眠质量很好?,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我没见过他失眠。要说他与弗雷德的相识,是比认识我更?早,在1863年的葛底斯堡。”

麦考夫:“是在南北战争的战场上?弗雷德也?是牙齿猎人?”

艾尔:“弗雷德不算能牙齿猎人,他主要负责远洋运货,把在美国收到的牙齿运往伦敦。他只去了一次前线,就是葛底斯堡战役后。”

莫伦与麦考夫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位被害人在猎牙战场上相识,死亡时间?相隔三年,而且被谋杀的方式截然?不同。

弗雷德的致命伤是心脏中?刀,胸腹多处刀伤,而且牙齿被重物砸裂。

卡基被砷化物毒死。目前无法断定他是否被凶手本人割下生殖器,然?后尸体被移到华尔街门前,被放到雪人中?。

行凶手法的差别之大,让两起案件无法直接并案。

莫伦又问:“卡基是否说起过在清扫战场猎取牙齿时,做了哪些会引来仇恨的事?”

艾尔先是摇头,后又不确定地说:“我也?说不好?是不是到了仇恨的地步,但牙齿猎人确实不是光鲜的职业,招人诟病。”

既然?叫猎人,就必有猎物,猎物是战场上死去的士兵们。

艾尔:“卡基不太提起他做牙齿猎人的事,他觉得?那是在发死人财,良心有愧。

我只听他讲过两三句,在战后给死尸拔牙的危险性不低。战场血肉模糊,牙齿猎人也?不能准确判断躺在血泊里的人一定死了。”

莫伦猜到了后续,“有些人是重伤昏迷,而在被拔牙时痛醒就会反抗攻击。牙齿猎人是不是会给半死不活的士兵补上一刀?”

“是的。”

艾尔又快速补充说明,“但卡基说,他从来没做过补刀的事。”

卡基说没做过就一定没做过吗?

这点暂时存疑。

麦考夫再问:“战场上,还发生别的冲突吗?”

艾尔:“士兵被痛醒后,有些是张口就咬。卡基被咬到过手臂,但弗雷德没受过伤,毕竟他只去了一次前线。其他的话,……”

艾尔努力回想,终于想到一件事。

“在生产安全套时,卡基提到他在猎牙时见到的倒霉蛋。牙齿猎人通常被痛醒的士兵咬到手臂、手指、腿部,但有人的那个位置被攻击了。”

麦考夫:“生殖器?”

艾尔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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