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2


革职查办,衡王办事不力,即日起禁足府中,无诏不得出入宫廷,也不许外人拜访。贪墨案的重要证人荆楚以检举有功加官,并赐黄金百两。

小段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皇帝,皇帝喘的很厉害,嘴唇发乌,他扶着御座扶手,看着殿中众人。

“百姓遭难,朕悲不自胜,贪官污吏枉顾朕之期盼,朕切齿痛心,诸位都是肱股之臣,莫要再令朕失望了。”

朝中众人齐齐下跪,“谨遵陛下教诲。”

小段慢了半拍跪下,并不言语,

皇帝冲裴再招手,裴再到他跟前。

“裴卿,徐州百姓就仰仗你了。”

裴再脸色还很苍白,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臣万死莫辞。”

人群里,一向沉默寡言的兵部尚书忽然进言,“陛下,历来大灾之后常有百姓动乱,徐州乃兵家险要之地,若是徐州生乱,必将危及京城。以臣之见,还应使徐州守军一并协助裴大人,以备不测。”

小段心里微惊,他看向皇帝。

皇帝沉吟片刻,道:“徐州不能乱,裴卿,朕会给你一道圣旨,让你可以在必要之时调动徐州守军。”

裴再应下,“谢陛下。”

宗老先生站在一旁,注视着裴再。这个头发都白了一大把的老人,看向裴再时眼里浮动着澎湃的光芒。

朝政清明,这是他的毕生所愿,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能看到那一天的机会,但他几乎觉得已经看到了曙光。

宗老先生望着裴再的目光被皇帝察觉,他看了看宗老先生,又看了看殿中的裴再,心里忽然觉得,裴再身边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些。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马车里只挂着一盏不甚明亮的灯笼,小段枕着一只胳膊仰躺在榻上,看着那晃晃悠悠的烛火发呆。

“兵部尚书今天向陛下说的话有点意思,看来你送出去的那些信,每一封都起到了作用。”小段道:“算无遗策啊裴再。”

裴再没有说话。

小段看他一眼,提高了一点声音,“可惜,你失了圣心啦。”

裴再回过神,道:“有舍才有得。”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深耕朝堂八年才得到的皇帝的信任一笔勾销了。

小段嗤笑,还没说出些什么挖苦他,就见裴再定定地看着自己。

“看我干什么。”小段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裴再问:“你向太后舍了什么?”

小段不回答,“你猜。”

裴再看着他被灯笼映照的暖黄色的皮肤,“宗老先生和太子妃的人选能没能换回来东宫之位,多少有点可惜。”

小段笑嘻嘻道:“你这就不懂了吧,太后不帮我当太子,哪来的太子妃呢?这是空手套白狼,我稳赚不赔。”

小段伸手拨弄了一下挂着的灯笼,摇摆的光在他眼里忽明忽灭的,他用一种稚童般的蒙昧的目光看着那道光源。

裴再忽然打掉了那盏灯笼,蜡烛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灭了。

小段落入一个近乎窒息的怀抱,顷刻间就被夺去了所有的呼吸。裴再握着他的侧颈,不由分说,不容拒绝地在他嘴巴里纵横掠夺。

小段很快就呼吸不上来了,他使劲拍打裴再的肩膀,可是裴再变本加厉,恨不得将两人之间所有的空隙都压榨干净,恨不得将小段整个人都嚼碎吞进肚子里。

小段被逼得狗急跳墙,狠狠咬了裴再一口。

血腥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嘴巴里,裴再稍微退开一些,嘴角沁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他把那点血迹舔掉了,淡泊出尘的脸上好像顷刻就被情色所染,被小段的气息侵染。

小段脸有点红,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再,没吭声。

裴再又贴上来,这次只碰到了小段的嘴角就被推开了。

小段压在裴再身上,使劲锤他,“你大爷的裴再,我忍你很久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做人也就算了,现在事都办成了你还来这一套!”

裴再扶着他的腰,低低笑出声。

小段不动了,他看着裴再的脸,裴再露出畅快的,如愿以偿的笑。

他喜欢裴再这个样子,不想要裴再和宗老先生一样,平静的脸上藏着那么深那么深的失望。

小段倒在裴再身上,脑袋枕着裴再的肩膀,嘟囔道:“裴再,你身上真冷。”

裴再已经换掉了湿衣服,也没有继续跪在雨里,他身上不冷,但他知道小段是在问,淋雨的时候冷不冷。

“现在暖和了。”裴再轻声说。

雨过天晴后的那个早晨,小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不鉴咣咣敲他的门,小段的中衣皱皱巴巴,倒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

他起不来,不想给不鉴开门,但是不鉴太吵了。于是他只好从床上挪下来,扶着桌子一步一蹭,行动迟缓地像个老人。

小段还没蹭到门边,不鉴等不及,自己推门进来了。

“墨迹什么呢。”

小段骂了他一句,扶着桌子转过身,往床那边挪。

不鉴皱眉,“你怎么了?”

小段说:“闪着腰了。”

不鉴打量他,“不像,全身上下都闪着了吗?”

小段不理他,他扶着发麻的腰,跟个螃蟹一样挪回床边,一头倒进床铺里。

不鉴很不满,“公子都出发了,你还睡懒觉,也不说早点起来送送他!”

小段转了下脑袋,“裴再启程去徐州了?”

“是啊!”裴再带了不咎去,没有带不鉴,这让不鉴很不满意,满腔怒气都发泄给小段。

小段两眼迷离,聪明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正思考要说些什么,眼睛却瞥见床尾挂着的一条腰带。

那是裴再的东西,他用那玩意儿捆过小段的腿,以至于小段大腿内侧被磨得火辣辣的疼,只能岔着腿挪来挪去的。

“去徐州这一路,肯定不太平,衡王不会坐以待毙的,”不鉴道:“也不知道公子能不能顺利到达。”

小段伸长了手去够那条腰带,“你家公子什么人物,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混蛋,他有这么混蛋,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你有没有良心!”不鉴骂他,“公子这一去只带走了不咎,把我和不闻都留下了,就为保护你!你呢,你都不肯赶早去送送公子。”

小段被他说的烦死了,他把那条腰带塞进床铺底下,“我还不够良心,我一夜没合眼就为送你家公子!你家公子倒好......”

把个腰带大喇喇地放在床边,摆明了要臊我。

不鉴不知道他说什么,“什么意思。”

“滚滚滚!”小段把不鉴赶出门。

到晌午骄阳似火的时候,小段才算从床上爬起来。

他穿好衣服,拿一把白玉折扇挡了日头,慢腾腾地往外走。

不鉴喊他,“你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