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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了不少。”
“昭和殿那边,也没能冲进去。”
郑太皇太后脸色阴沉:“姜韶华没有露面吗?以她的性情脾气,怎么会缩着脖子不出来?”
林公公皱着眉头,低声应道:“这个奴才不清楚。奴才在殿外早有安排,只要皇上出昭和殿,便会接连遇到三拨刺客。”
“他们都是奴才调教了多年的人,平日做的都是不起眼的粗活。在宫中没什么存在感,骤起刺杀,成功的可能性少说也有三四成。”
“可惜,皇上一直没出寝宫。他们还在等待合适的机会。”
姜韶华登基后,身边基本不留内侍,原本昭和殿里伺候的内侍,大多被打发了。不过,总有些被留下做粗活的,人数约有二十个。
这二十个做杂活的内侍里,竟藏着三个高手。由此也可见,郑太皇太后经营后宫数十年,确实有雄厚的资本。
郑太皇太后目中射出愤怒的寒光:“继续等,她总有出来的时候。等她露面,立刻动手。”
盛怒中的郑太皇太后,已经顾不得什么大局了。
她要杀了姜韶华,扶平王登基。
平王脑子不行,不能打理朝堂。她可以启用安国公做辅政大臣,将权势牢牢攥在手中。
至于朝臣们,都是些没节操的东西。一个个能迅速拜倒在姜韶华脚下,她这个太皇太后,自然也有的是手段让他们通通闭嘴。
不听话的,通通杀了。挑几个骨头软的,多许些好处,自然就能稳住朝堂人心。
或者,再做得干脆些,不必平王了,她自己登基也未尝不可。姜韶华能做女帝,她怎么就不能?她还不算老,坐上龙椅能再活二十年。到闭眼前一刻再传位给平王就是。
一想到这些,郑太皇太后心潮激越,就似有一把火在心头灼烧:“你亲自去盯着,伺机动手。”
林公公领命而去。
第777章 动乱(二)
郑太皇太后忽然笑了起来,布满皱纹的脸孔在明亮的烛火中舒展,就如一朵即将败落的菊花:“赵春明!你来说,哀家今夜能不能成事?”
赵公公心里突突直跳,迅速抬眼看一眼陷入癫狂的太皇太后,再迅速低下头答道:“奴才不敢乱说。不过,不管到了何时,奴才都会陪在太皇太后娘娘身边。”
郑太皇太后哈哈笑了起来,招招手。赵公公像条狗一样,乖乖上前到主子身边,弯下腰任由太皇太后摸自己的脸。
郑太皇太后摸了一会儿,又去摸赵公公的胸膛:“你心跳得飞快,是在害怕?”
“是,”赵公公额上冷汗涔涔,想瞒也瞒不过去,索性直截了当地承认:“奴才胆子小,怕得很。”
“不用怕,”郑太皇太后抬手,拍了拍赵公公的脸:“哀家活了六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夜定能成事!”
赵公公唯唯诺诺地应道:“是。”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喊声。
是平王被惊醒了。
郑太皇太后沉着脸吩咐:“你去安抚住平王,让他老老实实地回寝室。别在这里吵闹。”
赵公公低声领命,打起精神走出去。
平王大概是被去年的宫变吓出了阴影,听到隐约的喊杀声吓得簌簌发抖,肥白的脸孔上满是惊惧。
赵公公的好言安慰,平王连半个字都听不进去,伸手挠了赵公公一把:“让开!我要见祖母!”
赵公公俊俏的脸上多了三道血痕,又疼又恼。再想到还算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明日的太阳,心情愈发烦躁。
赵公公冲葛公公使个眼色。葛公公咬咬牙,用力在平王的后脖子上敲了一记。
平王被敲晕了,倒进葛公公怀中。
赵公公看着被挠了满脸血丝的葛公公,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早些拦住平王,也不会闹到这里来。”
葛公公苦着脸叹气:“做奴才的,哪能对主子动手。”
“现在还不是要动手。”赵公公没好气地喷了回去:“你抱平王回去睡下,等熬过今夜了,再出来。”
葛公公低声应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确定能熬过今夜吗?”
赵公公面色难看,看葛公公一眼:“咱家也不知道。”
葛公公心里凉飕飕的。
做奴才的,只盼着能过些安生日子。平王这副模样,坐了龙椅也就是个木雕,说不定死得更早。倒不如就像之前那样,无忧无虑地养在宫廷里,还能活得长久些。
偏偏郑太皇太后不肯安生,一口憋了一年的闷气,非要散出来不可。闹到眼下这地步,想安生是不可能了。
葛公公吃力地背着平王,脚步沉重地去了。
赵公公呼出一口浊气,叫了自己的心腹小内侍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那个小内侍点点头。
赵公公走后,小内侍悄悄藏进暗处。然后寻到景阳宫的小门,塞了银子给守门的内侍,在夜色中潜了出去。
小内侍时常跑去昭和殿传话,对地形很熟悉。躲过两拨激战,一直到昭和殿门外,才被发现行踪。
“别杀我,我是来送消息的。”小内侍急急高呼。
身高力壮的天子亲卫们,收回长刀,将小内侍拎进了殿内。
小内侍自然没见天子的资格,被拎到了宋统领面前。
宋渊面沉如水,冷冷问道:“你送什么消息来?”
小内侍急忙道:“赵公公让小的告诉宋统领三个名字。”
宋渊目光一凝。赵公公冒着被太皇太后察觉问罪的风险,让心腹来传口信。这三个人,绝不是寻常之辈。
待小内侍说完,宋渊叫来秦虎孙安等人,吩咐他们去抓人:“这三人隐藏多年,是硬茬子,你们小心。”
秦虎脸上杀气腾腾:“宋统领放心,我这就去绑了他们。”
没曾想,自视甚高的秦虎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前两个死士顺顺当当地拿下,最后一个身手不凡,死前反扑,用带毒的暗器伤了秦虎。
毒性猛烈,秦虎的伤口当时就流出了黑血,且剧痛无比。万幸孙太医父女都在昭和殿,来得十分及时。
孙太医迅疾塞解读药丸,并在秦虎胸口施针,护住心脉。
孙泽兰冷着俏脸,拿起锋利细长的利刃,毫不迟疑地下刀割肉。
秦虎疼得青筋直冒,惨呼连连,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子汉气度。
孙泽兰沉声道:“想活命就给我住嘴。”
等到汤药熬好端过来,秦虎已经疼晕了过去。孙泽兰用力捏住秦虎的下巴,将热腾腾的汤药灌了进去。
秦虎不知是被烫醒还是被疼醒了,一张脸赤红。很快,药性发作,再次闭上眼睛昏迷不醒。
孙泽兰一言不发,手中动作飞快,将秦虎伤处的肉挖了一层又一层,直至黑血放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