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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激动发抖:“谢无恙,你所说当真??你若骗我……”

“我以性命担保,所言皆为真?,你倘若不信我,便同我前去,一看便知,”谢无恙看着?她的眼睛,眉若墨染,衣洁胜雪,“我此行独自前来琼山,便是想告诉你此事,此事并未有第三人知道,你可放心。”

糜月转眸看向廖红叶,目光似在求证。

廖红叶开口道:“宫主,的确只有他一人前来,并未见有其他隐剑宗弟子……”

糜月沉吟片刻,似是做出了一个决定?,走近对廖红叶低声道:“沈灵淇在我房内,受伤不轻,给他用?些治内伤的药,别让他死了,等我回来再处置。”

她继而又对在场的副宫主和弟子们说:“我有要事要离山,你们不要跟着?。”

说罢,便果断转身?跟着?谢无恙往山下宫外的方?向走去。

“宫主……”

副宫主们皆十分诧异,这谢无恙跟宫主说了什么?,能让方?才还同他针锋相对的宫主,就这么?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廖红叶同样有些莫名,这个时辰,沈侍宫在宫主房内,那多半是在双修,怎么会弄到沈侍宫重伤到人快死了?

她偏头看了看薛紫烟,后者同样一头雾水。

“廖副宫主,宫主就这么?跟着?谢无恙走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宫主有她的主意,我们不要插手。”廖红叶摇头道。

有些副宫主不了解,但廖红叶知道,宫主残缺的神识花瓣在谢无恙那里。

得知宫主找回了花瓣后,她以为是宫主将谢无恙重伤取走了花瓣,可眼下谢无恙还好端端的,并不像神识受创的模样。

那便说明宫主是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入他灵府中取出的。

谢无恙竟然会让宫主入他灵府,而宫主入了他灵府后,竟然亦没有趁机下手毁他神识,此事听起来,颇有些匪夷所思?。

廖红叶此时意识到,宫主和他的关系,只怕不止仇敌那么?简单……

随后她与薛紫烟一同来到宫主主殿。

推开半掩的门,殿内一片狼藉,沈灵淇唇角染血,已经贴着?墙昏了过去,空气中还残留着?浓重的甜香之气。

廖红叶也用?过薛紫烟调过的情香,一闻就闻了出来。

她转身?皱眉问?跟在身?后的薛紫烟:“这催情香是你给他的?”

“是啊,他说是宫主要用?……”薛紫烟见状,也有点慌了,“难道宫主不知情?是沈侍宫他擅自用?了情香?”

廖红叶用?“这还用?问?,你闯大祸了”的眼神瞥她一眼,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止血的丹丸,掰开沈灵淇的下巴塞了进去,护住了他微弱的气息。

催情香用?好了是闺房乐趣,但若是侍宫在宫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地用?,那意味可就变了。

无辜背锅的薛紫烟盯着?那昏迷的少年,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她就知道这沈侍宫主意多,迟早要惹出事,结果临了,还把她给拖下了水!

……

糜月挪用?了停靠在琼山山腰处的一艘小型灵舟。

长?时间御风而行,损耗灵力?不说,还得时不时地停下歇息。眼下要赶回隐剑宗去,还是乘坐灵舟最合适。

谢无恙拿出数块灵石,放入操纵灵舟的阵法凹嵌处,将方?向调整成正东方?,激活阵法后,灵舟缓缓地启动,平稳地朝东境的方?向飞去。

操纵完灵舟,谢无恙转过身?,在糜月的对面坐下。

视线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她俨然是匆匆从榻上起身?的,外裳领口的扣子都系错了一颗,长?发有些散乱地披着?,几乎没有戴她平日喜欢的那些发饰。

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坐立不安,抓着?灵舟扶栏的手指收紧到泛白?,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双颊微微地泛红,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方?才她打?自己的那一掌还中气十足,眼下怎么?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谢无恙有些奇怪地轻皱起眉,莫非是晕灵舟?

可这并非他第一次与她共乘灵舟,以前也未见她有这等反应。

“你……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

糜月的呼吸明显地紊乱,卷翘的睫羽随着?她的气息而微微震颤。

她体内的情香之毒还未解,方?才动用?了灵力?,吸入肺腑的情香更顺着?灵气的流动,蔓延至心府,此时正如?同烈焰般灼烧着?她的神智,搅乱她的心弦。

若是普通的催情香不至于弄得她如?此狼狈,薛紫烟调制的熏香往往药效都极强。若不及时解毒,只怕会折磨得人更加难受。

这灵舟上,偏偏就只有她和谢无恙两个人。

糜月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清冷男修,不太灵光的脑子此时忽然想到什么?,抿了抿干涩的唇:“借你的血用?一用?……”

谢无恙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便被她抓住,紧接着?食指一热,被她含进了口中。

指尖酥麻地一痛,贝齿咬破了他的指腹,谢无恙狭情的眼眸微怔,流露出几分惊讶。

糜月微眯着?眼睛,含吮着?那根洁玉般的长?指,腥甜的血珠渗出来,尽数被她吞咽入口,仿佛在沙漠中跋涉许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一泓清泉,顿时缓解了那股灼烧燥热之感,效果立竿见影。

谢无恙的耳根悄然泛红,并未阻止,只静静凝视着?她,任由她吮吸着?他指尖的血。

糜月喝了几滴他的指尖血,情毒已经全然被消解压制,她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褪去,恢复了寻常的色泽。

舌尖卷去指腹渗出的最后一滴血,糜月拉开他的手,手指抽/出时,指腹擦过柔软的唇瓣,谢无恙的指尖轻颤一下,继而攥紧五指,拢回袖中。

谢无恙抬眸看她:“你中了情毒?”

她这般反应,他不难猜到。

“嗯……”

糜月瞥过头,似是觉得有些丢人。

谢无恙眼眸微暗,她身?为烬花宫主,有谁敢给她下情毒?

这东西不解是毒,解了便是调/情助兴之物。

谢无恙眸光稍沉地划过她略显凌乱的外裳和长?发。

如?果不是他刚好深夜赶到,打?扰了她的好事,她和她的侍宫是不是要行那双修之事?

那股甜腥微涩的血味还在糜月口中挥之不去,她清咳了一声,瞥了瞥他袖中的手:“你……不用?帕子擦擦吗?”

他这么?洁癖的一个人,手上沾了她的口水,不得翻来覆去地擦好几遍?

指尖上还残留着?湿濡的触感,谢无恙移开和她相交的视线,睫羽轻敛:“……不必。”

“……”

糜月听见他言简意赅的两字,轻挑了挑眉。

她怎么?感觉谢无恙……好像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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