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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悍然出手。然而不知是水流限制了剑的威力,还是他那时修为太浅,一向削铁如泥的无为剑划过那龙鳞时,连一道痕迹都未留下。

蛟龙本就是深海之兽,在海底如鱼得水,如同庞大的魅影般灵活地穿梭袭击,五只龙爪锋利无匹,仿佛要?将海水撕裂,而他们在海水中处处受限,不仅视线被浑浊的海水遮挡受阻,挥剑时更有滞涩之感。

这条蛟龙连秦不眠都应对不暇,更不是那时候还尚在金丹期修为的谢无恙能够应付的。

龙尾在海底掀起风暴,带着强悍遒劲的力道甩击在少年身上,少年喷出几口血来。

秦不眠自知不是这蛟龙的对手,更不愿让年轻的弟子折在此?处,又?是一道凌厉的剑光出手,斩向蛟龙的头颅,将蛟龙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用一道灵气掀着海水,把少年直接推出百丈之远,脱离了蛟龙的攻击范围。

“无恙,这蛟龙不是你?我能敌,快走!”秦不眠同他传音道。

少年从面前被血液晕染的海水中,还隐约看到秦不眠身后有一抹红色的身影。

他不肯丢下师父离去,紧紧握住无为剑,再度动?身朝那蛟龙游去。

他尚未游近几步,只见秦不眠挥出的几剑,皆被蛟龙扭动?身躯躲过,但同时,它似是被彻底激怒了,龙嘴里喷出一团团闪烁耀眼的雷球。

那雷球虽未正?面击中秦不眠,但在他的附近炸开,细碎的雷电如同炸开的裂纹,瞬间?在海中爆开蔓延。

秦不眠被那雷电之力麻痹,身形僵顿,一记龙爪随之朝他兜头抓下。

男修的发带散开,半张脸血肉模糊。

师父!

少年心神惧颤,未能喊出两个字,面前的海水随之剧烈翻涌起来。

这一击下去,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蛟龙似乎也受了伤,龙尾突然开始暴烈地搅动?,一个个卷起的漩涡风暴将少年推得更远。漩涡中裹挟着肆虐的灵力和雷电,也让他尚未完全恢复的神识再次受击,失去了意识。

在他昏迷之前,他看见秦不眠的双手凝出白光,似是要?元神自爆的前兆。

……

谢无恙把当时看到的情景,长话短说。

“等我醒过来时,风雨停歇,海底漩涡消失,海面恢复了平静。师兄告诉我,师父的命灯灭了……”

在隐剑宗的剑阁里,同样会留存掌门和长老们的神念制成命灯。

他们都不知那头蛟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否当真是被秦不眠的雷劫引来。但渡劫期修士单枪匹马地对上,且能让它败退,大抵唯有元神自爆这一条路。

加上命灯湮灭,所有人都觉得秦不眠死了。

后来糜月和烬花宫的人来兴师问?罪,谢无恙才得以确认那抹红衣身影是她的娘亲糜芷音。

渡劫期修士自爆的威力,足以将方圆十里夷为平地,更别提当时就在秦不眠身边的糜芷音。

后来,谢无恙也曾屡次下到海面,试图寻找他们的尸骨和遗物,但都一无所获,那头蛟龙也不知所踪,不知是被自爆炸成了碎块,还是负伤躲藏了起来。

……

第56章 狗剑修身材真好。

听完谢无恙的话,糜月眼底藏不住地震惊愕然?。

原来,隐剑宗的海域之?下,真的有蛟龙存在……

娘亲和秦不眠的意外,还都和那条蛟龙有关。

可她想不通的是,她娘亲怎么会出现在隐剑宗的海底。她记得娘亲是在那日深夜突然?离宫的,没有告诉任何人行踪。

直到她的离魂灯熄灭,烬花宫方知?她出了意外,全宗上?下一片戚然?。

难道?是在秦不眠和那蛟龙酣战时,她娘亲想趁此偷袭秦不眠,结果被秦不眠以元神自?爆,反杀?

不可能,她娘亲不是趁人之?危之?人……

还有那张挂在悬海阁阁楼中她娘亲的画像,以及无意中在谢无恙灵府记忆里,听到的秦不眠和她娘亲的谈话,秦不眠似乎与她娘亲相?识已久……

糜月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之?处。

她问谢无恙:“这么说来,那蛟龙是秦不眠元神自?爆所杀,为何有隐剑宗的弟子传言说,当年?是你斩杀了蛟龙?”

谢无恙闻言眼中闪过自?嘲之?色:“既是传言,能有几分真?”

自?爆元神是修士最不体面的死法,几乎是尸骨无存。

自?家掌门?和蛟龙同归于尽的故事版本,听起来悲壮又带点屈辱,而他又是唯一见过那蛟龙又活下来的人,后来在长老们刻意隐瞒消息和引导下,那谣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是他斩杀了那条蛟龙,对外只称掌门?因雷劫而神陨。

糜月想了想,这倒也是,修真界总是听风就是雨,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但从谢无恙口中得知?,他当年?也并亲眼见到秦不眠杀死她娘亲的场景,而且两人的尸身始终并未找到。

糜月不禁想,离魂灯的画面不会有错,所以当时秦不眠的确刺了她娘亲一剑,但是她娘亲命大,没有死?后来不知?为何被困在了地宫里?

她此时心底火急火燎,恨不得此时长一对翅膀,飞到隐剑宗去。

可是再着急,从烬花宫驾驶灵舟到隐剑宗,也需要?一天一夜的行程。

糜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抬眸看了看面前的谢无恙,想到什么,低头打开储物袋,找到一只小玉瓶,伸手递给他。

“这治外伤的药,你拿去。”

他不远千里来此,原是要?告诉她这条重要?的消息,糜月想到她方才不分青红皂白,打了他一掌,此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谢无恙看了看那药瓶,嗓音温沉:“……那伤无碍,不必用药。”

无碍,不必……

他怎么嘴里总是这些词?

“不要?算了。”

糜月反手就要?收回药瓶,面前的人身形一顿,迅速抬手从她手中拿过,果断道?:“要?。”

谢无恙握着玉瓶,略有些拘谨地望向她:“……我便在此处上?药吗?”

“不然?呢,”糜月双手环胸,轻扬眉梢,“我着急赶路,没时间停下再给你找个客栈休息上?药,你就将就着吧。”

以前变幼崽的时候,她为了明?哲保身,束手束脚,还有点怕谢无恙,既怕自?己露馅,又怕他管着自?己。

而如今,她恢复了原身,又变回了高高在上?的烬花宫主,非但一点不再怕他,语气还颇有几分颐指气使。

“……”

谢无恙沉吟片刻,当着糜月的面,伸手至腰间捏住系带轻轻一扯,原本束得整齐的领口随之?敞开,露出了冷白如玉的肌肤,在月夜之?下泛着温润清冷的光泽,肌理线条分明?,透着内敛的力量感?。

在他右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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