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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黑暗可以藏起一些自?己都未尝清楚认知的心思。
虽看不见彼此的身形,但在这?近乎沉寂的安静里,却让彼此的呼吸声更清晰可闻,糜月觉得经过这?两日的磨合,她已经能习惯谢无恙的触碰了,可是当衣衫褪去,被他?指腹触碰流连过之处,仍泛起连绵的战栗。
谢无恙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 已经摸出了些许自?己的门道,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先帮她放松。他?已经习惯克制,将自?己的需求置后,纵然心里起伏汹涌,在表情和动作里依旧不会表露半分急切。
糜月被抵在石床靠墙的那?一面,她也只能靠触碰来感知他?,两只手抓瞎似地在他?的胸前和手臂上摸来摸去,最后被捉住,引领着放在了他?的腰侧。
他?似是半跪在她身前的姿势,挡住了她所有的退路,随着气息的靠近,她的双腿被迫屈起,此刻的她像是被囚在一隅的困兽。
她声音很轻很小?,她似乎不喜欢发出声音,让他?察觉她很愉悦,大多时?候都咬唇硬忍着。
谢无恙捕捉到那?轻微的声源,喉结微微滚动,下一刻那?双柔软的唇就被他?封住了。
糜月瞪大双眼?,在黑暗里她根本看不见他?的动作,所以根本没有防备,被他?趁虚而?入吻住了唇。
唇齿间陌生的绵软触感,给她带来的震撼,并不亚于第一次纳入他?时?的体验。
他?微微侧头,在确认没找错之后,顺势将吻加深。舌尖轻探,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如灵蛇般撬开了她的唇齿,品尝到她口?中的甘甜,沿着她的唇线辗转,细细舔舐。
他?卷着她的舌尖纠缠,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愈发急促而?紊乱。他?吻得越来越深,夹杂着压抑已久的情感,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糜月被他?亲到后仰,怕她磕着脑袋,谢无恙用手垫在她的后脑勺和墙壁之间。
这?陌生的体验也让糜月感到有些失控的可怕,又有些难以自?持地沉迷。
谢无恙压着她吻了很久,才堪堪放过她的唇,糜月像濒死?的鱼,终于得以喘上一口?气。
她伸手摸了摸被亲得有点发肿的唇瓣,拧眉似是不解:“谢无恙,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以前,她觉得他?这?人清冷淡漠又持重古板,连双修都不会,还把她弄得很疼,然而?这?才过了两日,他?好像什?么都会了,连接吻这?种事都无师自?通。
在黑暗中,谢无恙的目光也一瞬不瞬地追随在她的脸上,嗓音喑哑:“你?不是希望我变成这?样吗。”
她身边所有的侍宫都对她唯命是从,以谦卑的姿态迎合,她把他?绑来烬花宫,不就是以侍宫的名义。
他?抛去他?的地位体面,尊她宫主,以她喜欢的方式对待她,用他?的修为,他?的身体,用他?一切能拿出来的东西?来讨好她,这?不正是她所乐见的?
“……”
糜月被他问得一愣。
她确实喜欢他这样。
看到谢无恙配合听话地陪在她身边,比那?些侍宫对她阿谀谄媚,更有让她成就感。
她只是有些诧异,他?可以变化如此之大。
为了救他?师父,他?竟可以牺牲这?么多吗……
糜月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硬邦邦道:“接吻不是双修的一环,你?没必要做这?么多。”
若是想?让她放松,他?可以用别的方式,糜月觉得吻唇代表喜欢,代表爱意?,所以她一直不愿让他?亲吻,在她思路奇怪的脑子里,接吻这?件事甚至比双修更亲密。
她不喜欢他?利用这?件事,更气自?己方才竟然沉醉在那?个吻里,一度有些忘了自?己因何而?和他?双修。
过了半晌,她听到面前的人极轻地,带着几分自?嘲地重复,“不做多余的事么……”
“好,如你?所愿。”谢无恙咬牙道。
糜月还没品出来他?话中的意?思,双手被禁锢地攥住,另一样存在感极强的物件缓缓没入,强势占据了她所有心神。
……
漆黑的暗室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更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昏沉颠倒之间,糜月偶尔会听到有水滴落下的声音,不知道是岩壁自?然析出的盐水,还是从彼此身上掉落的汗珠。
好似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封闭空间里,他?们只有彼此,只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灼热,气息的交缠,虽然看不见彼此,但触感的真实和强烈更胜数倍。
石床边的地上衣衫堆叠,糜月最后累到瘫软在他?身上,连事后的灵力都要他?扣着她掌心一点点地送出。
谢无恙眼?尾有些红意?,有几分是情/欲未消,有几分是被她方才的话给气的。
连最亲密的双修都做了好几回,却连亲都不让亲一口?。
他?生平就没见过这?么能欺负人的。
谢无恙屈指揉了揉青筋直跳的额角,低眸看着怀里毫无所觉还把他?当成了靠垫、几乎快要睡着的少女,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野草般在他?心里疯涨。
这?暗室除了糜月无人知晓,里面又有足够多的物资,足够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呆很久很久。
久到所有人都把他?们遗忘。不用顾忌什?么两宗隔阂和外界纷扰,她心里有没有自?己也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寸步不离地和他?待在一起,那?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世界。
谢无恙的指尖因为这?想?法有些激动地发颤,直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似是觉得原来的姿势不舒服,浅翻了个身,把下巴枕在了他?的胸膛上。
感受到怀中人轻浅柔和的呼吸,谢无恙倏地有些冷静下来。
他?转念想?到,她是受不得委屈的人,她每天变着花样要吃这?要吃那?,肯定吃不惯味道苦涩的辟谷丹,这?石床太硬,连枕头和被褥都没有,她也睡不惯。
在这?里也没有她喜欢的首饰和小?裙子能天天换,晒不了太阳,泡不了花瓣澡,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的。
可是这?个阴暗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于是退而?求其次。
他?低下头,让嗓音尽量如常温和地问?她:“糜月,在你?突破九重境之前,我们便一直在这?里修炼,不出去也不见任何人,好么?”
糜月惊讶于他?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想?法,尽管她现在没什?么力气,但仍撑着眼?皮,翁声瓦气地说了一句:“不好。”
在这?暗室里呆这?么久,副宫主们会以为她又消失了,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她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谢无恙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眸光微暗,掌心和她扣得更紧,什?么都没说。
糜月却因为他?的话,思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