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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舒展:“只要你真心喜欢,任他是?名?满天下?的剑修还是?凡夫走卒,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不要委屈自己。”
她不会让她的月月步她的后尘,走她走过的岔路,只要是?她看?上的人?,哪怕是?天上的仙君,她都能?给她弄来。
“娘亲只愿你此生尽得欢愉,无忧无愁,得与真心所悦者相伴,回首无憾。”
娘亲温柔的话语落在耳边,糜月的鼻尖更酸了?。
她以为娘亲会不喜欢谢无恙,没想到娘亲会说这样一番话?,更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然而眼下?,抛开她和谢无恙的事不说,导致两宗误会的祸乱蛟龙已除,但摆在烬花宫和隐剑宗之间仍有个棘手的难题。
便是?那座刻有烬虚诀心法?的地宫。
这么多年,烬花宫刻意与隐剑宗为敌,全是?因为那座地宫的存在。而如今,不管以糜芷音和秦不眠的关系,还是?糜月和谢无恙的关系,再谈将隐剑宗以武力驱逐,已是?不可能?之事。
针对这个难题,糜芷音和众副宫主们聚在一块,想了?好半天,都没想出一个好对策。
有人?提议,向隐剑宗买下?那块山头,让他们搬宗,也有人?提议,干脆将那地宫毁去,毕竟糜月已经将九重境心法?都学完了?,那地宫自然也没了?作用。
这两个提议都被糜芷音否决了?。
隐剑宗在玉京山也定?居了?数千年,若他们愿意搬迁,俩宗也不至于闹成如今这样,而炸毁地宫更不可行,地宫石壁上雕刻的心经,那是?老?祖宗留下?的传承,怎可因为学会了?就轻易毁去?
还是?糜月忽然灵光乍现,眼睛发亮地拉住糜芷音的手。
“娘亲,我想到一个办法?,这样行不行?”
……
数日后,隐剑宗执事殿。
“糜宫主是?说……将地宫搬走?”
纪通和众长老?目目相觑,继而望向座位上姿容美艳、又气场十足的女子。
“嗯,”糜芷音平静地说道,“玉京仙山原是?我宗的旧址,山底有处地下?秘宫,里面刻有我宗传承,我与众位副宫主们商议后决定?将那地宫里的传承之物搬走。”
烬花宫人?搬去西?境之后,更喜欢那里四季怡人?的气候,屡次来犯,只是?为了?这山底的地宫。
这地宫当初修建的目的,一为镇压蛟龙,二为传承心法?,如今蛟龙被杀,地宫存在的价值便只剩心法?了?。
糜月提出了?个办法?,既然整座地宫搬不走,她们就只把那刻着?心经的石壁拆卸下?来,运回琼山。
而糜月刚好在宫殿下?也修建了?一座密室,虽然面积比地宫小一些,但将那些刻有心法?的石壁嵌入,是?完全足够的了?。
“因此我宗弟子近日要频繁出入玉京山,还请纪掌门行个方便。”
虽然不知糜芷音要如何做,但她保证不伤玉京山的根基,只是?将地宫里的一些物件带走。
纪通求之不得。
烬虚诀是?配合烬花神相才能?发挥作用的心决,他们隐剑宗都是?剑修,那被烬花宫视为至宝的心诀,对他们来说不仅全无用处,更是?个烫手山芋,他巴不得她们赶紧把那烫手山芋接走。
“还有那蛟龙鼎……”
“那鼎我们实?在不知是?贵宗之物,如今知晓,自当还给贵宗。”
“多谢纪掌门。”
糜芷音朝殿外等候的弟子们使了?个眼色,弟子们搬进来一抬抬的箱子,全是?紫檀描金的箱匣,豪气十足,里面装着?的似乎是?灵石。
纪通问:“那些是?什么?”
“聘礼。”糜芷音淡定?道。
“???”
“左边那些是?我的,右边那些是?我女儿的。”
“……”
“糜宫主,这、这可使不得……”
纪通简直要被那些成堆的灵石闪瞎了?眼,震惊得说话?都结巴了?。他何德何能?收下?这些聘礼,糜芷音要的那俩人?一个是?他的师父,前任隐剑宗掌门,一个是?比他修为还高的师弟。
按照辈分,他都要改口叫糜芷音师娘了?。
糜芷音淡淡一笑:“纪掌门尽管收下?,算是?以往,对贵宗门多有冒犯的赔礼了?。”
……
与此同时,悬海阁庭院内。
春日和暖,晓风和煦,庭院里栽得石榴树俱已开花,红艳艳地连成一片。墙根处还栽着?几株鸳鸯茉莉,微风袭过,芳香怡人?。
谢无恙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正在给月饼梳毛。修长洁白的手握着?玉骨梳,梳下?几缕浮毛,随手将浮毛捻成球状,他一下?下?梳得慢条斯理?,又心不在焉。
月饼很黏糜月,在她刚走的两天,每天都要去还残留着?她气息的竹榻上逛上一圈,左闻闻右闻闻,直到确认糜月不在了?,才有些低落地去找谢无恙讨要灵果吃。
他低眸看?着?面前恋主的肥兔子,觉得自己和它甚是?有几分同病相怜。
糜月说要回宫几天处理?事务,谢无恙相信她,可是?他守着?无人?的悬海阁度过漫漫长夜时,那份患得患失的感觉又来了?。
他在心里盘算好,倘若她一去不归,等他伤口换完最后一次药,他就直接带着?月饼找上琼山。
似是?觉察到他梳毛的心绪不定?,月饼突然从石桌上跳了?下?去。
谢无恙回过神来,目光追随着?向前奔跳的月饼,直到看?到那截比石榴花还明?艳的裙摆。
日光下?,站着?的少女一袭红裙,眉眼如画,肤色胜雪,仿佛在发光。
“跟我走吧,谢无恙。”
糜月开门见山地朝他步步走过来。
谢无恙呼吸渐轻,不由得问:“去哪里?”
“当然是?西?境琼山了?,”少女眉眼弯弯,眸光泛着?清亮的光,“纪通收下?了?我娘亲的聘礼,把你卖给我了?,你可不能?反悔。”
“现在去收拾东西?吧,月饼我得抱回去养,”她蹲下?身子,摸了?摸月饼毛绒的脑袋,继而转过身道。
“还有那个我亲手给月饼做的草窝也带上吧,它可喜欢了?,还有它爱吃的灵果和苜蓿,琼山还没来及种……”
“院子里的这些雪人?也要带着?,那也是?我亲手堆的,舍不得丢的……”
直到腰肢被人?轻轻抱住,身后传来温热紧实?的触感,止住了?她喋喋不休的话?音。
糜月从他清沉的嗓音里听?出了?些许压抑的颤抖。
“嗯,我师兄已经收下?聘礼了?,你绝对不能?反悔。”
糜月转过身来,双手环住他的腰身,抬头凝视着?他微微有些发红的眼尾。
这人?……该不会是?激动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