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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躲在柜台的前台一见?这情形,在心里直呼完了,碰上真?大佬了。
那年轻公安她?也认识,都在一个镇上的,是去年才调来他们沧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呢。
人家副所长见?到那位都点头哈腰的,她?们老?板来了有啥用啊!
谁知陆宴岭根本没心情跟人寒暄,只是一脸严肃公事公办地道:“让你的人上去挨个检查,这宾馆存在色‘情交易。”
段卓天一见?陆宴岭这严肃态度,也是容色一整:“行,我立马安排。”
说完,那段副所长就要指挥几个他带来的下属,开始上楼例行排查。
“等等。”
陆宴岭叫住他:“我有个朋友在207,她?发烧了,不要进去打扰。”
段卓天眼神一动,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连忙道:“行,陆哥,您放心。我会吩咐下去的。”
*
陆宴岭把药拿回房间,先?给女人套了件他从车上找来的军训T恤,然后?倒了杯温水,把女人从被子里挖起来,喂她?吃药。
赵旎歌浑身发烫,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整个人任由他摆弄,全然没有防备。
看着?她?这副样子,陆宴岭突然胸口有点气闷。
今天要是换作别的什么人,她?也是这副任人摆弄的模样吗?
要不是她?还发着?烧,真?想把她?拉起来教训一顿。
但摸摸那烧得滚烫的小脸,气闷过后?,更多的还是无奈。
不多时,陆宴岭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摸出来看了眼,神色一敛,起身走?到门外接起。
电话是陆老?爷子打来的,问他干什么去了,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陆宴岭看了眼身后?的房门,沉声说:“处理?好了,一会儿就回。”
走?廊那头,段卓天带来的下属还在挨个敲门排查不法交易,见?陆宴岭从房间出来,段卓天眼神好奇地往207扫了眼,但也没敢多看,走?过来说:“陆哥,您还真?没说错,真?让兄弟们抓到几对非法开房的。一会儿都给拷回去好好审讯!”
陆宴岭点头,道:“我要回了,这里就交给你处理?。”
段卓天赶紧保证:“陆哥您放心,兄弟绝对处理?好!”
一直送着?人下了楼,见?到宾馆老?板不知道什么也来了,手足无措站在大厅,看着?这么大阵仗,连忙递着?烟迎上来,点头哈腰道:“段所,这、这这……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段卓天眼睛一瞪:“去去去!别搁这儿套近乎!我们是公事公办!”
宾馆老?板还想求求情,他们都是正经开店做生意的,怎么就跟违法交易扯上边了?
陆宴岭皱眉看他一眼。
被他眼神一攫,那宾馆老?板立马一哆嗦,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过了会儿,陆宴岭的眼神落到躲在角落那个女前台身上:“你。”
前台也是一个寒噤,脸都白了,要哭不哭地说:“领导,我可没犯什么事啊……我,我就是一个普通打工的!”
陆宴岭说:“你一会儿上去,把207客人的几件湿衣服拿去干洗了,明早送过来。”
“哦……”女前台松了口气,连忙应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
半夜。
吃了退烧药蒙着?被子闷头睡了一觉的赵旎歌感觉稍微好了点。
她?被门外有人说话的声音吵醒,正迷迷糊糊睁开眼,便听到门推开,有人放轻步子走?了进来。
赵旎歌喊了声:“陆宴岭?”
正在那儿收拾衣服的女前台听得这声莺啼娇吟一般的细嗓软语,还没见?着?人,就已经先?酥了半边骨头。
心道难怪那大佬护得眼珠子似的呢。
派出所的人都查完了,门口还留了两尊门神专门给这位站岗。
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历……
但这些腹诽那女前台只敢在心里嘀咕,恭恭敬敬把衣服收好后?,回道:“我是刚刚那位先?生吩咐来取您衣裳去干洗的。不好意思啊,把您吵醒了。”
房间里没开灯,看不太?清。
只有半掩的门缝透了一点点走?廊外的光线进来。
女前台之前在楼下只瞧见?这位半张脸,心下实在好奇,便悄悄抬眼看了一眼。
白的肤,黑的发,被子下露出一双光洁修长的双腿,勾勒得被褥下的腰臀玲珑曼妙,弧度诱人。那张侧着?的艶丽面颊上,满是脆弱又绮靡的绯红,纤长的鸦睫轻轻垂颤着?。
就真?跟那病西施似的。
这一瞬,饶是前台小姐同为女性,也被眼前这令人血脉喷张的美色震撼到了。
难怪那位神秘大佬放心尖尖上呢。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脑子里看过的绝色美人小说女主终于有了具象的画面。
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就在前台整个人呆在那儿的时候。
赵旎歌翻了个身,半趴着?的姿势侧过脸来,轻声问:“他走?了?”
“啊?哦,嗯嗯,走?了。”
前台回过神来,立马往房外退,一边退一边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衣服干洗完明早给您送来。有什么需要,您可以打我们前台电话,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的。”
*
陆宴岭回到陆家祖宅的时候,已是后?半夜。
折腾一晚上,他也有点累了,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已睡下,就剩守门的老?伯在门口打盹儿。
陆宴岭进门后?,让老?伯去休息,他自己回厢房冲了个热水澡。
等他回房躺下时,时间将近两点了。
可饶是如此,陆宴岭却没什么睡意。
老?家祖宅的雕花木架子床他睡不太?习惯,一翻身那悬挂在床柱两端的流苏挂钩就直晃。
那流苏用大红的丝线制成?,像极了那女人身上的细线衫,丝丝缕缕缠着?他,勾着?他,怎么也不放手。
正待陆宴岭准备强行闭上眼时,手机震动起来。
他睁眼,拿过看了眼,喉结微微一动,接起:“醒了?”
女人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时,娇懒的鼻音还有点重:“陆宴岭,你去哪儿了?”
陆宴岭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看着?头顶的鸾凤和鸣锦团蚊帐说:“我回来了。”
“你走?了我睡不着?……”她?闷闷嘟哝。
陆宴岭闭上眼:“赵旎歌,你多大的人了。”
她?开始呜咽啜泣:“你丢下我不管了……呜呜…”
陆宴岭无奈:“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
赵旎歌可不管。
她?现?在是病人,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她?有权力向他提一切无理?要求。
她?撒娇:“我要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