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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多问,只抱持淡淡礼节。
但赵家婶子?却是个自来熟的,她知道面前这位英朗不?凡的军官是妮儿哥的男朋友,上回还亲自送妮儿回老家,开的大老虎车那叫一个威风霸气!
妮儿这个男朋友,在部队官职指定不?低。
赵婶子?便道:“陆长官,在这儿碰见你可太?好了!婶子?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个外地学生的贫困金户籍证明要怎么弄啊?”
赵婶子?确实是为正事而来,她女儿春梅考上京市一所大学,但京市这地方上学贵啊,村长帮忙给申请了贫困金,赵婶子?这次来,就?是为提前办各种手续。
但她一个乡下人,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来就?两?眼抹黑了。
“我刚刚在窗口那边问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弄。”
陆宴岭听完,看?了眼站在赵婶子?身后有些局促的女学生,便道:“把资料给我吧,我去帮您办。”
赵婶子?千恩万谢,连忙跟在陆宴岭后头,往办事窗口走?去。
有了陆宴岭的帮忙,各种资料和?证明办理得很顺利。
赵婶子?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感叹:“妮儿哥的命是真好啊,想想以前,她娘没走?的时候,她还每天跟咱们春梅一块下地割猪草呢……现?在就?变城里的娇小?姐了。”
陆宴岭听了,蹙了下眉。
赵婶子?又道:“说出来陆长官你怕是不?信!上回你们回村,我愣是差点没认出来那是妮儿哥,她的变化那可不?是一般大呀!不?信你问春梅,她们俩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妮儿哥以前在乡下可勤快了,什么都帮着家里做,下地干活,养鸡喂牛,一把好手呢。”
结果上次回村,板凳脏了她不?坐,吃饭的筷子要先用开水烫一遍再吃,不?论哪个亲戚来跟她打招呼,她都只礼貌客气地说谢谢。
“现?在可不?就?是娇小?姐吗,进城两?三个月皮肤就?养得白白嫩嫩的,十指不?沾阳春水,还找了您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军官对象,唉,人这命啊,有时候就?是不?一样!”
陆宴岭越听眉峰拧得越紧。
赵婶子?描述的那个人,听起来怎么跟他?认识的赵旎歌完全是两个人。
陆宴岭顿了笔,侧首问:“她……以前是这个样子?”
旁边的赵春梅有些迟疑,因为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婶子?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她张嘴就?讲了几?件以前在乡下发生的事,描绘得栩栩如生的。
在她的形容中,一个淳朴,老实,嘴笨但勤劳,还晒得有点黑的乡下姑娘形象跃然在陆宴岭眼前。
但,这些词,有一个跟现?在的赵旎歌沾边吗?
陆宴岭凝眉,若有所思?。
赵春梅怕母亲这些话?会让这位陆长官不?高兴,忙道:“虽然当时妮儿哥说不?想来京市认亲,但现?在看?她过得这么好,我们也挺替她开心的。”
陆宴岭拧上笔盖,敛眸时,手指在柜台上缓缓叩了两?下。
半晌他?转身,道:“所以,她是在她养母出意外后,才突然决定来京市的?她养母怎么死的?”
“这……没人知道。”
赵家大嫂是死在外地,被派出所通知的死讯。
只说是意外,但人都已经死了,家里就?剩一个孤女,谁能帮她去查?
敏锐的直觉告诉陆宴岭,这里面有蹊跷。
四处都疑点重重。
按照这对母女的讲述,他?认识赵旎歌的第一天,应该就?是她来京市的第三天。
可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现?在的性情和?模样,从头到尾没变过。
不?仅伶牙俐齿,还狡黠,会演戏。
长袖善舞,专勾人心,跟个狐狸精一样。
连他?都被她骗得团团转。
什么样的力量,能让一个人在三天之内,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等送走?赵婶子?母女,陆宴岭离开户口局回到车上,还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他?直接一个电话?打到段卓天那儿,让他?帮忙查查半年前的一桩旧案。
段卓天本就?在公安体制内,查这种档案很容易。
当天下午就?给出了答复,说人就?是意外死的,可能是有什么急发性疾病,下了大巴车当场就?倒下了,当地派出所还调取过车上的监控。
陆宴岭听了,还是觉得不?对劲。
这时候段卓天说:“不?过陆哥,我查到另一个东西,她遗物里有封信。我觉得这封信有点可疑。”
“传过来我看?看?。”陆宴岭挂了电话?。
等到段卓天将那封信传真到陆宴岭这边,他?在看?到落款的那一瞬,便眯起双眸。
封信落款写着一个名?字,赵兰心。
但信上没什么可疑内容,只是这个叫赵兰心的t?,言语间希望那位农妇不?要去京市找她,并许诺以后每个月给她汇一笔钱。
陆宴岭还是觉得有疑点。
但疑点的地方不?在案子?上,而是在赵旎歌这个女人身上。
陆宴岭思?索过后,又让段卓天帮他?查赵旎歌从蜀城来京市那一天的行迹,越详细越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以现?有侦破手段,要查这些并不?难。
而就?是这一查,查出了真正的谜团所在。
段卓天查到的时候,也很震惊,给陆宴岭打电话?:“陆哥,我觉得您得自己亲自回来看?看?。”
*
初四那天,陆宴岭开车回到蜀城。
一到沧镇,见到段卓天,他?就?开门见山:“查到了什么?”
段卓天将一份案卷放到陆宴岭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陆哥,您先看?看?这个。”
那份案卷上就?只有一起接到当地村民报警,打捞沉湖事故车辆的记录,并没有记载有人员身亡。
但陆宴岭立马就?意识到,段卓天为什么会特地给他?看?这个。
陆宴岭:“这辆车,是她当天乘坐的车?”
“没错。”
段卓天又把另一堆查到的资料翻出来,说:“这是一辆私家黑车,根据前面她的行迹时间可以判断,这辆车翻下桥的时候,她就?在这辆车里。”
陆宴岭沉声:“司机呢?”
段卓天:“从那天后,就?跑了。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联系外地公安帮忙找了,只要他?一现?身,立马就?能将人抓回来审讯。”
这名?跑路司机,是在第二?天中午在邻市被抓到的。
被逮当天立马押回了沧镇审问。
审问室里,陆宴岭亲自坐在桌后,面无表情看?着如过街老鼠一样戴着手铐惶惶畏缩的男人。
段卓天双眼一瞪,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