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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了两分钟的串场采访互动。

即使是录播,导演也特t?地嘱咐摄影师在捕捉镜头时,多?切一些赵旎歌的近景特写?。

自从春晚过后,赵旎歌这位来自军艺文工团的年轻舞蹈家的名?气就在业内声名?鹊起。

甚至还有电影界的导演向她抛出橄榄枝,希望能请到?她出演电影。

有绝色美?貌,专业功底又过硬。

赵旎歌能走红,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可惜,赵旎歌对去拍电影这件事并不怎么?感兴趣。上次那位导演给她留下名?片,希望她考虑过后打给他,但赵旎歌也并未动过念头。

舞蹈才?是她的热爱。

至于演戏……

不好意思,赵旎歌没兴趣。

要演,她也只愿意对陆宴岭一个人?演。

电视节目播出后,赵旎歌那支新派原创舞蹈再次走红,连带她的名?字也频频出现在各种报道?上。

其中赵光辉还亲笔专栏,写?了篇稿子发表在军艺报上。

现在的赵旎歌,俨然已是军艺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

录完节目后隔一天,赵旎歌又马不停蹄随着文工团去海城部队汇演。

她们文工团的文艺表演并不仅仅局限于京市,有时候其他城市部队举办庆典,也都会邀请她们过去出演节目。

这个五月的上旬,赵旎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来回奔波于几场演出中。

等她终于忙完,已经是五月下旬。

*

五月的夏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连吹的风都是清爽宜人?的。

这时候的季节,正?是蜀城最和煦明媚的气候。

终于得空的赵旎歌,这周要陪陆宴岭一起送老爷子和老太太回蜀城老家。

两位老人?回去住上一段时间,等八月底再回京市,便正?好能赶上陆宴岭和赵旎歌的订婚宴。

一家人?开了两辆车从京市出发。

半日功夫后,抵达蜀城。

在路上的时候,赵旎歌突然想?到?,她和陆宴岭都已经订婚,这既然回蜀城来了,是不是应该要带他回去见见她乡下的‘亲戚们’啊?

可一想?到?上次回老家那个谁也不认识的尴尬场面,赵旎歌又暗暗摇头。

还是算了吧。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潜意识越是不希望它发生的事,它就越是要来。

他们的车还没有开到?沧镇上,陆老爷子就发话了。

他对赵旎歌说:“小赵,听宴岭说你以?前养母家就在沧镇下边乡里,这趟既然回来,也该回去祭拜祭拜。我?和你伯母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就让宴岭陪你去吧。”

赵旎歌:“……”

老爷子都发话了,她还能说什么?。

赵旎歌只能乖巧应道?:“嗯,知道?的伯父。我?会和宴岭去祭拜的。”

陆宴岭在驾驶座开车,闻言,目光往她这边转了转。

赵旎歌坐在副驾驶,也看他一眼。

心里有点发愁。

一想?到?要回去应付她那些‘热情’到?过头的亲戚,赵旎歌就有点头秃。

哎,算了。

先去了再说吧。

实?在不行,到?时候祭拜完,再找个借口早点回来就是。

于是。

陆宴岭先将两位老人?送回沧镇老宅家里,就提了些礼品重?新上车,和赵旎歌回乡下去。

下乡这条路已经是陆宴岭第三次来了。

他开着车,感觉比赵旎歌还熟。

赵旎歌默默看他两眼,放在腿上的双手手指无意识地戳着。

“待会儿我?们上完香就直接回来吧……上次我?回去,看到?老家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房顶漏水不能住人?了。”

陆宴岭看着车前方,应了声:“好。”

赵旎歌悄悄松了口气。

过了会儿,陆宴岭才?随口说了句:“上次在京市,我?碰到?你那个二婶了。”

赵旎歌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陆宴岭语气很平常:“好像是她女儿考上京市大学,来给她办资料,在户口局偶然碰到?了,打了个招呼。”

赵旎歌的心七上八下的:“那……你们还说什么?了?”

陆宴岭淡淡一笑:“没什么?,打了个招呼。”

他侧首看她,眸光深邃:“就是想?着,待会儿要是碰上她,我?们应该给她女儿送个升学礼。”

赵旎歌忙道?:“嗯嗯,那是应该的。”

*

回到?村子,毫不意外,又遇到?上次那些老家亲戚。

赵旎歌那个二婶看到?他们车开回来,老远就开始笑呵呵挥手。

陆宴岭把车停在农家院子前,带着赵旎歌下了车。

一群村里老小都围过来。

亲戚们对着赵旎歌七嘴八舌地夸,这个说她越来越漂亮了,都上电视成明星了!那个说她对象找的好哇!还有说她真有孝心啊!出息了也不忘乡下养母,还隔三差五就回来看大家。

赵旎歌听着乡亲们的话,脸上笑着回应,但心里多?少有点不自在。

因为他们夸的那个人?,是她。

但她,又不是他们夸的那个人?。

好在应付这种场面陆宴岭很有经验,他把带来的礼品从车上取下来,给亲戚们每人?都送一份。

有东西?收,大家自然乐得合不拢嘴。

乡亲主动拿出香烛,扛着锄头柴火,带着他们上后山去,帮赵旎歌那位养母清理坟头杂草,点火炮焚香祭拜。

给这位素未谋面的养母上香时,赵旎歌心情也有点复杂。

因为现在回来的是她。

既不是这位农妇原本?的养女赵妮哥,也不是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女赵兰心。

但不论如?何,人?死安息。

她既然替了她女儿的身份,就会代她好好活下去。

赵旎歌心怀虔诚,举着香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

她磕头时,陆宴岭就在那静静看着。

等她磕完头,上完香,陆宴岭突然伸手将她拉起来。

将她一把揉进怀里。

“我?们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陆宴岭突然不想?她再待在这里了。

看着她跪在那座孤坟前时,曲折的身体像一支弯垂枯荷,整个人?好像与四周荒山的虚无缥缈融为一体,仿佛随时一阵风来,就能将她吹散消失一般。

看得陆宴岭心口一缩,突然便有种没来由的窒闷。

亲戚们极力挽留他们吃过饭再走。

可陆宴婉言谢拒。

下山后,他没作任何停留,直接带赵旎歌回了沧镇。

在回沧镇的路上。

赵旎歌看着开车的陆宴岭,总觉得从去了趟村子后,他的情绪就有点……

怎么?说呢,她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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