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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陆宴岭又问了一遍:“旎歌,你确定这?些食材晚上你都要做?”

赵旎歌立马瞪他:“小瞧人是不是,回去我就给你露一手。”

陆宴岭无奈,推着车去结了账。

加上那些瓶瓶罐罐,一共装了满满两大口袋。

陆宴岭在后头提着东西,赵旎歌就在他旁边一身轻快地蹦跶。

边走还?掰着手指头碎碎念:“做个可?乐鸡翅,鱼香肉丝,清蒸鱼,紫菜蛋花汤,再来个素菜,我们两个人吃就绰绰有余了。”

陆宴岭想到?她第一次在他宿舍,就差点给他把?厨房点着了的场面,已经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等回到?家,赵旎歌让他把?食材拎到?新家的厨房,就将他赶了出去。

“你去休息,这?里一切都交给我!一个小时?后,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好吧,需要帮忙叫我。”

陆宴岭见她兴致高涨,倒也没有说打击她的话,转身去了书房。

赵旎歌撸起袖子,在厨房里叮叮哐当一顿操作。

半个小时t??后……

她可?怜兮兮跑到?书房来:“陆宴岭,老?公~我手被油烫到?了呜呜呜,好疼!要亲亲!”

陆宴岭从转椅里起身,捉住她手看了看。

纤细白嫩的食指上,被溅起来的油烫了两个红点,这?还?不算完,她另一根手指尖留长的指甲盖都被切掉了半块儿?。

虽然没伤到?肉,出现在这?双凝脂一样的手上,莫名看着就惨不忍睹。

陆宴岭无奈一叹:“叫你逞强。”

他拉着她到?了客厅,去取药箱找药,刚出去,就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糊味。

“你没关火?”

赵旎歌咬着指尖:“呃……我忘了。”

陆宴岭敲了她脑门一下?,大步进厨房,把?炤台上的火关了。

看了眼锅里已经黑黢黢分?辨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陆宴岭面无表情把?厨房门关上。

等给她手上完药,才下?了命令:“以后不要再进厨房了。”

她每次进去,都弄得他提心?吊胆的。

赵旎歌哭丧着脸:“人家不就是想亲手给你做顿饭嘛……”

“安分?待着,我去做。”

陆宴岭收拾完,叮嘱她一句,重新走进厨房。

赵旎歌在沙发上埋头哼唧了会儿?,不多时?便?闻到?一股香味飘出来。

她跑过去,将门推开一条缝,看着站在操作台前男人高大英挺的背影。

他不疾不徐处理那些食材,动作看起来竟有种迷人的赏心?悦目。

刚才赵旎歌还?有点怄气,觉得怎么她就征服不了一个小小的炒锅呢?

但这?一瞬,她立马就舒畅了。

她根本不需要去征服炒锅,她只需要征服这?个男人就行了。

赵旎歌毫不犹豫放弃了当个贤惠妻子的想法,心?安理得当起她的大小姐。

半个小时?后。

陆宴岭重新做好几个菜端出来。

“过来吃吧。”

*

因?为自觉在厨房闯了祸,夜晚两人温存时?。

赵旎歌就特?别热情。

她翻身坐在他身上,夹着他的腰,让自己?像一片风雨中颠簸的树叶般,起起落落,沉浮抛动。

一头瀑布黑发随着两人的动作倾散垂动。

陆宴岭抬起晦暗如深的眼眸看她。

视线从女人绯红如脂的面庞,落到?她高仰的鹅颈,再到?那两团颤巍的浑圆。

终究还?是没忍住,将她摁进怀里吻了上去。

……

到?了八月,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季节。

但这?天,赵旎歌要去一家私人设计师店裁量订婚宴要穿的礼服。

因?为只是订婚宴还?不是婚礼,所以暂时?不用穿婚纱,选一件合适的礼服即可?。

看完设计师送来的礼服图册,赵旎歌挑来挑去,都不太满意。

这?些礼服好看是好看,但更像是穿着去走红地毯,不像是订婚宴穿的。

赵旎歌在发愁时?突然想起来,陆宴岭不是很喜欢看她穿旗袍吗?

那不如就订做一件旗袍礼服,在订婚那天穿。

赵旎歌把?她的想法说了,设计师又拿来另一本旗袍样式供她挑选。

这?次,赵旎歌挑中一件玫瑰粉的无袖挂脖新中式旗袍,这?件礼服的亮点在后背,有一个水滴形状的镂空,刚好能若隐若现露出蝴蝶骨,镂空处由一条丝带缠上去,在后颈处系上蝴蝶结。

玫瑰粉这?个颜色很挑人,皮肤稍微没那么白的女生,穿着就很容易显黑。

但这?些短板,赵旎歌都没有。

她皮肤白,身材好。

这?件旗袍一上身,她就爱上了。

现在只需要根据她的三?围再改一改尺寸就行了。

“就这?件。”她愉快拍板。

*

九月三?号那天。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他们的亲朋好友从各处赶来,同聚在陆家大宅。

庭院外的草坪,被布置成露天的宴会场地。

鲜花美酒,提琴悠扬。

今天的赵旎歌,有一种夺目的美。

她脸上的笑?容,比午后的阳光还?要明媚灿烂。

她身着一袭玫瑰金的旗袍礼服,挽着军装笔挺陆宴岭的手臂,从前厅中缓缓走来,挥手和宾客们打招呼。

陆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竟忍不住有些老?怀泪目,回头和陆老?爷子欣慰一笑?。

刚从欧洲赶回的陆望舒夫妇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俩登对的画面,也是满脸微笑?祝福。

草坪最边上角落,陆少禹和一个年轻姑娘在说着什么,还?不时?回头指指他们,一脸的显摆。

对面,赵旎歌的两个好友余倩和薛晴,也一人端了杯鸡尾酒和点心?,在笑?着冲她示意。

赵旎歌环视一圈,目之?所及,皆是她喜欢的人。

每个人都在祝福她和陆宴岭,她听到?的每一句话,落到?耳中,都变成了幸福两个字。

她转过头,温柔注视身边的男人。

陆宴岭感受到?她视线,侧身攥住她的手。

在亲朋宾客们的欢呼起哄中,他含笑?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赵旎歌也不怕羞。

双手环住他脖颈,踮脚就吻了回去。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学着做陆宴岭的妻子了。

以前的赵旎歌觉得,丈夫、妻子,这?样的称呼于她而言是个很遥远陌生的词汇。

但现在。

她将这?两个词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

只觉得是个好甜蜜好甜蜜的词。

……

圆满的一天。

订婚宴结束,宾客们散去。

夏夜繁星,月亮悄悄躲进云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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