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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他更开心了:“召太医来,观音婢,是不是又有了?”

长孙无忧看着他脸上的笃定,笑着点了点头。

夏原吉手中拿着一个账本,抬头看天幕,见上面打架和暗手后,古井无波重新低头盘算数目。

他如今追随的人,正在和朱棣打仗。

胜算好像不大,夏原吉判断自己可能没多少日子好活了……因为是如今这样的局面,所以天幕上的事就不要去看了。

做人应当恪守本职,无论未来是何等模样,起码当下这一刻要将应当做的责任和事务做好。

黑色墨迹一道又一道地从他手中流出,账本一页一页翻过,整个天下都拿来看着打发时间的天幕,他倒是真不再看了。

来人了。

看那苦瓜脸和辣椒眼,是二班的班主任,错不了。

于是,方蜻拉着袁萱又往后退了点。

一个班级不止一个老师。

每一个课程都有任课老师,只是在这些老师里,主科目的上课时长最多,所以学生也往往会更熟悉主科目的老师。

方蜻认出这个刚到现场处理情况的二班班主任,还是其他班的英语老师。她想起来,有次看见过他拿着英语课本进六班教室。

在这之前,方蜻都没怎么注意过这个事,一旦意识到就觉得好奇妙,原来在她这个班教课的某一科目老师,有可能会是其他班的班主任。

皱着眉的老师在观察崔福身上的伤,他是中等身形偏瘦的青年人,看见血迹立马黑着脸询问情况。

方蜻等人年纪还小,不像一部分看到天幕的年长者,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慌张。

“不知道什么情况,就看见他们两个在打架。”

“霍燃燃说崔福把她关起来了。”

“崔福人那么贱,霍燃燃脾气其实已经挺好了,要是我被指着鼻子这样骂,我也得打他。”

“是啊,刚刚那么多人帮他忙,他反而去打霍燃燃肚子……”

“放学了,走了走了。”

“什么破事啊这,回家,下周见,飞吻~~”

“咦,恶心,谁要你的飞吻,滚滚滚!”

学生在学校受伤,伤的还是脑袋。

班主任和教导主任不得不在这本该离开学校的下班时间里进行加班,把崔福送到医院,联系家长进行沟通。

这些不怎么关方蜻的事,她本来想回家的。但袁萱想凑热闹。

被袁萱以“回家也是没什么意思,就顶多看电视”的话一堵,她们干脆就陪着霍燃燃,等她家长到来。

有帮忙开锁这一个前情在,霍燃燃对方蜻和袁萱态度比较友好。

和这形成对比的是,大概平时她就对一些事积累了一些怨气,又或者班主任觉得她给自己惹了麻烦说了些让霍燃燃听来刺耳的话,她在被班主任问话了解情况的时候,又差点和她班主任吵起来。

教导主任干脆让她先自己呆着玩。

天幕上,三个女孩围坐在一块,霍燃燃翻翻桌肚,从里面掏出来酸奶和饼干,分给方蜻袁萱两人吃。

方蜻问:“你不害怕吗?”

霍燃燃慢慢撕开草莓味的果冻:“我知道我打人不对,但再来一次我还打他。一定要有人受委屈,凭什么受委屈的人就总是我?我还要把他也给锁废弃的空教室里让他出不来!”

袁萱已经不客气吃上:“赶紧吃吧,不然等下你家长来了你可能就没心情吃东西了。”

墙上的钟,指针滴滴答答走。

霍燃燃的家长和崔福的家长都到了。

天幕上,出现两个精神样貌截然不同的中年男人。

第25章 万一

地球上的物种放在一块,人类数都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种。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几个人和这些大自然中稀奇古怪的物种呆在一块,大概是会坚韧地抱成团。

但不去看其他物种只看人类,那么有多少人,就能分出多少种区别来。

大到国家地盘、政治理念、战争输赢,小到一碗粥、一把伞、同一种方言的不同口音演变,都能像一条看不见的线,将本是同一物种的同类分割出不同的世俗模样。

最让人拍案叫绝的是,这些区分的标准,九成九是人类自己搞出来的玩意。

天幕上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中年人……不,是三个。

还有个穿着宽松休闲装的教导主任。

又还有二班的班主任,一个青年男老师。

三四人进了办公室。

观察的眼神从两位家长的穿着和脸色上掠过。

先敬罗裳后敬人。

天幕上当然没有人明说。

只是白发的杜甫抱着他因穷苦环境死去的孩子,将那几双不自觉打量眼神背后的思维看了个清楚而已。

他没有什么余力长叹了,只抱着孩子,再抱抱他。

天幕的“眼睛”离开了三个团在教室一角的女学生。

不远不近的照着办公室里面的场景,好让诸多人观看。

教导主任背挺直,站在座椅旁,手臂随意搭着,脸上没什么表情把整件事说了一遍,声音不紧不缓,瞧着极为有威严。

崔福的爸爸穿着比较随意。

一件深色短袖衫,腰上皮带挂着一串鼓囊囊的钥匙,踏着一双黑色的男士凉鞋就过来了。

还没听完教导主任的话,只到“打架”两个字,他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脸色立马黑下来了,再得知对面的男人是个女生的家长,他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个老子的,老师那小鳖孙现在在哪里?老子现在就去打死他!”

教导主任:“……在医院。”

天天接触不同类型的家长,教导主任他这时候也知道崔福那人嫌狗厌的惹事脾气哪里来的了。

他接着先前的话,不紧不缓把两人打架的起因和崔福的伤情说出来。

“他妈的,老子在外面干活,把他送到学校里来享福,他给老子惹事情!”

“惹事就算了,什么鸟样,连个女同学都赢不了,废物!”

“哈哈哈老师我没别的意思啊,没说别人,骂的是那亏钱的窝囊废……”

崔爸时不时骂骂咧咧的,还用打量的目光观察着旁边的男人。

霍燃燃的爸爸穿着身长衬衫西裤,蹬着皮鞋,脸色白白红红的。

从进来开始就比较沉默,端着一个笑安静听着教导主任说情况。

天幕看着他是衣着是比较端正有理的,颇有点斯文样子。

只有办公室里离他比较近的几个人,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极其明显的酒气。

一个书院中,有不少学子瞧见他这模样,再听听他嘴里说的话,明明知道古今有极长的时间距离,却都不由得心头一紧。

自汉武帝遵从儒家,儒家种种观念就浸入了汉之后的文明骨骼之中。

而其中一个观念正是这套观念的核心骨架:等级尊卑。

它裹在“天地君亲师”的皮下,帮助着上位者管理约束下位者。

正常情况下,父母为子女的上位者,以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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